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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后来他老不见我回电话,又发了一条来兴师问罪我才知道。 四叔这会儿肯定忙得快数不过来自己的脚趾头了,哦对了,春发他们几个也都不去马寨,回来跟着四叔干了,四叔说,只是谭老板这一个单子,他今年就不会赔了。 哈哈,小叔,刚小葳哥给我打了个电话,他明天带着小莘他们几个来荣泽避难,咱们家马上就宾客盈门了,你猜猜出了什么事? 哈哈,是有人到店里给小葳哥说媒啦,你想不到吧,小葳马上要被逼婚了,哈哈,想想我就觉得可美。 那女的是罗各庄的,她爹前几年倒卖煤发了家,去年给她买了原城市区的户口,今年又给她在原城安置好了工作,是有编制的正式人员,据说人长也得很漂亮。 去年小葳哥考上大学的时候,四叔不是在布店前的大街上连续放了三晚上的电影么,小葳哥那几天在店里帮大伯和娘卖布,晚上也去看了一次电影,媒人说,那个女孩子就是那天看到了在路边站着看电影的小葳哥,然后连续去了店里好几天,买了不少布,现在她在原城有工作了,才跟家里人说明了心思,让家人托人来说媒。 小葳哥说他那样的大帅哥以后坚决不能再在店里抛头露面了,要不招惹得人家小姑娘们一个个春心萌动芳心暗许,他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实在太作孽了,他领着小莘他们来荣泽玩几天,然后就回咱家隐居深山从此闭门不出了。 小叔,你还记得古村那个赵爷爷吧?就是我小的时候,他用粮食和布换咱家兔子的那个赵爷爷,他前几天来找三叔了,他家二孙子平时学习特别好,可这次考高中考砸了,离我们学校的录取分数线差十分,要交四千块的赞助费才能来。 三婶儿跟他们校长说了一下,让交了一千块进来了。赵爷爷在荣泽住了两天,三叔回家把大爷爷接来,大爷爷见到赵爷爷可高兴了,他跟我们说,赵爷爷算咱们家的半个救命恩人,让我们都记着赵爷爷的好。 小叔,萌萌和小雲小雷去上学了你知道吧?小雲和小雷每天上学都要带着小萱去,你猜小萱那小胖子干了什么事?嘿嘿,成宾叔正上课,闻见一股臭味,寻着臭味去找,发现小萱拉了一凳子,啊哈哈……,小萱还特冤枉地跟奶奶说,他没拉,他是乖乖,他使劲憋着了,是臭臭自己出来的。 萌萌说,小雲和小雷跟两个小恶霸一样,小萱拉在教室里还不许别人说臭,谁说他两个就一起过去跟人家晃拳头。 现在成宾叔在教室门口专门给小萱放了个小板凳,还提前把他的裤衩儿给脱了,让小萱随时可以跑出去拉屎撒尿。 …… 电话另一端的柳侠,想象着柳钰被柳若虹折腾得睁不开眼却不敢睡觉的样子,想象着柳葳被媒人吓得目瞪口呆的样子,想象着小萱光着小屁股坐在小板凳上当旁听生的样子,想象着父亲见到老朋友开心的样子,想象着猫儿给他打电话时候的样子,每次都能乐呵好久,乐呵到再次接到周晓云的电话。 周爸爸买的房子主体已经全部好了,他很高兴地领着周mama和周晓云去看,计划着以后怎么装修,还专门让周晓云开着车拉他到装饰材料市场去看了一次,很认真地询问了一些装饰材料的价格,拿回家很多名片和产品说明书。 因此,周晓云觉得更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了,她希望柳侠在她爸妈面前对那套房子表示喜欢的心情也更强烈了,所以,两个人争执的也更多了。 不过偶尔,当不再说房子的事情,他们的话题也会很高兴,周爸爸出院回家那几天,周晓云心情特别好,两个人说起以后的生活,说起孝敬老人,非常合拍。 周晓云说周爸爸的心整天都在矿上,很少和mama一起出去,不多的几次外出游玩都是周晓云和大哥偷偷买好了车票,硬把他们推出去的,她特别想让父母每年在合适的季节里外出旅游,放松一下,她觉得爸爸的肺结核跟劳累有关。 柳侠说:“我也一直想叫俺伯俺妈出去转转,以后每年的春秋天,咱们都可以多买几张票,让叔叔阿姨跟俺伯俺妈一起出去,他们年龄相差不多,肯定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出去还可以彼此照顾。” 柳侠说起大哥在望宁开店环境太差,他想让大哥来荣泽,周晓云说:“我看荣泽商场和尚诚商场卖自行车和电风扇之类的生意都特别好,你在楚凤河他们老板那里订的房子不是三大间连着的门市房吗?卖布和窗帘都不是特别忙的生意,你不是说大哥手特别巧吗?到时候可以让大嫂卖布,大哥卖点电风扇、吹风机之类的,自行车也成,都不是特别复杂,两个店就在一起,也能互相照应着,肯定比只卖布和窗帘收入好得多。” 柳侠觉得周晓云说的很有道理,大哥和大嫂现在很少赶会,有了店之后,大哥也觉得自己闲的时间太多,完全可以再兼着干点其他。 可两个人之间这样和谐的时候比争执别扭的时候少的多,房子成了两个人之间一个解不开的疙瘩,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小事。 比如,两个人再续关于父母一起出去旅游的话题时,柳侠说到火车票太难买了,周晓云说:“没事,火车站周围票贩子那里什么票都有,多加点钱,随时都能买到。” 可柳侠觉得买票贩子手里的票就是在纵容他们的犯罪行为,如果人人都安分守己地排队买票,本来他们是完全有机会买到自己想要的票的,就是因为那些票贩子提前把票都给倒出去了,他们这些遵纪守法的人才买不到票,所以,坚决不能买票贩子的票。 两个人因为这事,原本很高兴的通话最后又是不欢而散,隔天又打电话的时候,柳侠主动给周晓云道歉,说自己不该说话那么冲。 周晓云也给柳侠道歉,并且笑嘻嘻地表示原谅他了,可柳侠却又加了一句“我只是为我说话的方式道歉,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于是道歉又变成了另一次不欢而散。 柳侠的心情就在猫儿的电话带来的快乐和周晓云的电话带来的压力烦恼中循环往复,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柳侠十一月初回到荣泽。 柳侠回来这天是星期三,他和以前每次出远门回来时一样,先跑到学校看猫儿,然后等着他一起回家。 已经过了寒衣节,后天就是猫儿十四岁的生日,就像猫儿出生那年一样,今年的冬天也来的比较早,柳侠他们就是因为下雪后暂时无法作业所以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