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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干明星都不会来。 导演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下巴上留着一撮小胡子,穿着八个兜的马甲,坐在竹藤椅上闭目休息。 接着要给群演上妆,这是一场小戏,需要几个侍卫,看得出来剧组用心了,虽然是几个龙套侍卫,但是仍然做工讲究,基本还原历史,戏服尺寸倒也全,楚阳带了假发发髻,穿上一身儿,服帖讲究,几个道具组的小姑娘躲在衣架后面偷偷往这瞅。 有的时候,脸真的是口饭。 导演晃晃悠悠从藤椅上站起来,扭扭脖子转转腿,晃荡到楚阳身边:“小伙子精神啊!” 拍了拍楚阳的肩膀,感觉的出来身体很结实。 “谢谢。”楚阳一开口,导演皱了眉头:“就这个动静次了点。” 楚阳笑笑:“小时候调皮来着,发烧把嗓子咳坏了。” 临走,导演问:“你叫什么来着?” “楚阳。” 导演又问:“有资料吗?”看楚阳摇头,招呼武大将过来:“这是你的人吧?带他去把资料填了。” 武大将答应着,一把揽着楚阳的脖子:“你小子要走运!” “这导演叫吴丁强,圈子里也是有点名气的,他肯看和你说上几句话,明显是对你有意思。” 武大将又说:“做群演里面门道儿多着呢,以后你就跟着我,基本只要你报戏,我就让你上,万一以后哥们飞升了,也互相帮衬不是。” 武大将笑得谄媚,楚阳只摆手:“我就打个短工,赚点钱,没想做演员。” “有些时候,机遇这种事儿,玄乎的很。” 武大将说话总是有些邪乎,倒是有些白瞎了一张凛然正气的脸。 下午原定一场戏,因为新来场地,还有一些设备需要布置,带了妆的楚阳就躲在树荫底下抽烟,午后的日头毒的很,嘴里就更觉火辣,清了清嗓子,眼神眯眯地朝远处看,猛然发现一个人。 张明远正在现场版收音话筒的架子,楚阳想上去,但是在看见另一个人的时候,又顿住。 孙亓? 孙亓走上去,手里拿着一卷白纸,遮在头顶,低低在张明远耳朵上说了几句,之后往对方兜里塞了根烟,就走开了,上了一辆面包车。 楚阳等到孙亓走了之后,才上去,捏住张明远的肩膀:“你怎么在这儿?” 张明远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楚阳脸上一惊,转而一笑:“阳哥,我错了,那事儿对不住,怪我太混。” 又说:“你那个兄弟没事儿了吧?” “活蹦乱跳的,要是有事,我就先给你一拳。”楚阳奇怪:“最近没见你。” 对方支支吾吾,就说害怕出事,先躲起来了,就临时找了个活计干着。 “在剧组?” 张明远心虚点头。 “刚才那个人谁阿?”楚阳往面包车的方向转头。 张明远挺直腰板儿,底气十足:“沈淼你晓得吧?” 楚阳心里想你骗傻子呢。 见楚阳脸上表现出不屑,张明远又说:“他经纪人。” 等楚阳拿着道具站在宫殿里面,还在寻思张明远到底怎么和孙亓勾搭上的。 “大家听好了,都不要动!”导演拿着喇叭在场地喊:“下一场,侍卫冲上去,擒拿刺客——” “阳子!阳子!”李梦茹憋着中气在外围叫唤,楚阳动了动眼珠。 演刺客的惨多了,没个正脸。 按照导演要求,楚阳记住自己走位,顺着镜头往前冲,这个时候听见导演说:“对对对!你们几个按倒他,要真实。” 楚阳上去就抓住对方的领子,一个翻身,摁倒在下面,按照剧本刺客该死了,但是对方在身下死命的扭动,甚至还下了力气,掐了楚阳一把大腿。 剩下几个侍卫也插不进去,就在旁边看。 “侍卫”和“刺客”扭打在一起,楚阳来劲了,说这个群演是不是没有脸有情绪了,拉扯间导演上来喊停。 “那个刺客怎么回事?!把他俩拉开!” 楚阳把对方脸上的黑布扯掉了,露出细长粉嫩脖子来,纹着咖啡色的项圈。 “沈淼??” 导演愣了,孙亓总旁边走进来,冷着脸把沈淼从地上拎起来:“你怎么就这么闹腾?!小祖宗!” 李梦茹惊叫:“天啊,淼淼,还有酒吧的那个人!” 裴晓冉原本在玩手机,听见李梦茹的叫唤,也往前看,又看到酒吧里搭讪的人,看见他站在沈淼身边,恍然大悟:“我记得了,他就是沈淼的经纪人,孙亓。”猛然心跳得厉害。 “玩玩儿不成啊。”沈淼弹开孙亓的的手。“你这人这么拍戏下狠手啊,你看看我胳膊都红了!”沈淼赖着楚阳,很是不满意。 楚阳反笑:“谁教你死得不利索。” 楚阳见了沈淼才知道,沈淼的声音和气质相差太多,明明声音纯粹,但是凑出来的话却难听的很。 “把这人撤了,什么玩意,也没意思,不玩儿了。”沈淼把衣服扯下来扔了,一头黑软细发乱糟糟的,从后面看,就像个学生。 导演在一边捏着剧本不说话,只是让人把楚阳带走,换了个人,戏还是接着拍。 出了门,李梦茹跟上来:“咱不拍了!我李梦茹从此对沈淼路转黑!” “咱家姑娘舍得了?”楚阳心里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干就不干了,倒是李梦茹见天说出话来,怕以后打脸。 “呸,谁是你家姑娘!”李梦茹脸上发烫。 “裴晓冉呢?” 两人转身,才发现裴晓冉没跟上来。 “不知道,刚才还跟着我呢,我着急出来找你,走得快把她落那了,我回去找找。” 楚阳和李梦茹分开,就回了家。 路上给尹向东打电话没接,后来给老爷子打,让他出去看了,才知道尹向东睡觉来着。 开了门,尹向东就跟个尸体一样,反扣在沙发上,两个屁|股|蛋|子,格外扎眼。 “拆了。” “嗯。” “死了?” “嗯。” 尹向东趴在沙发上没个活气儿,楚阳把他翻了面,就瞅见对方脸色潮红:“你有病?” “你大爷才有病。”尹向东坐起来,拿了桌子上的啤酒,尝了一口,自言自语:“这啤酒咋变味儿了呢?” 楚阳拿手盖上尹向东脑门儿,轻描淡写一句:“发烧了。” “你他娘才发sao!”尹向东要拿拳头打楚阳,楚阳就站着让他打。 “卧槽。”楚阳挨了一拳就又蹲下了,没想到这货病了手劲还是这么大。 “你烧糊涂了吧?” 尹向东整个人就跟嗑|药了一样,神志不清,楚阳看桌子上除了啤酒易拉罐,还有一瓶白酒,上次去酒吧拿回来的,也让尹向东喝了精光。 “我说,你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