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中春药扑倒夏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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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掌门女儿跟掌门亲传徒弟的关系不好的?” “造谣害人不浅啊。” 云渡灵舟上,正在吃瓜的弟子们小声哔哔。看着眼前兄友妹恭的夏昭昭和夏星离,他们只觉得以前吃到假瓜。 此时的画面倒是诡异,明明夏星离才是摔进来的那个。偏偏夏昭昭被他搀着,强行要带进空的厢房。 冰红艳也毫不示弱,在另一侧搀着夏昭昭,两人一左一右,搞得夏昭昭才像是那个摔进灵舟受伤的御剑人一样。夏昭昭拗不过他们,被按在了厢房的床上。 夏昭昭本以为冰红艳是对自己掌门之女的身份献殷勤,谁知她对着夏星离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看他仿佛在看一个普通外门弟子一般。 这让她更好奇冰红艳的行事动机了,对掌门之子无感,唯独对掌门之女有感? 夏星离却不知道这些,他也不在乎就是了。 见屋里杵着一个陌生女人,他眉头一挑,语气粗狂地指着冰红艳说道:“你,对,赶紧去找个靠谱的医修过来,别傻站在这。” 那口气,跟使唤丫鬟没什么两样。 他平时到底是横行乡里习惯了,大部分人他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眼前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 冰红艳当下眉头皱起,面上就闪过一层薄怒。 “哥,注意态度,红艳是我的朋友。”夏昭昭拽了一下夏星离的衣角。 对着她,夏星离立刻换上一副乖巧的表情,连声音都夹起来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刚刚被我撞了一下,万一磕着碰着留下什么暗伤……” 夏昭昭:“……哥,你是一座山还是一堵墙啊,这一下能撞出什么毛病啊?” 是她的错觉吗? 现在夏星离是不是黏人得有点过分? 她突然有点怀念以前那个老是跟她斗嘴的夏星离了。 夏昭昭按下心里奇怪的感觉,扭头看向冰红艳,笑道:“红艳师妹别介意,你也知道的,他就是这个脾气,改不了了。” 她这阻止和道歉都没什么诚意,甚至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脾气就这样别介意,意思说白了就是你委屈一下自己受着吧。 但凡有点脾气的人,此时都不可能忍下去。 但冰红艳忍了,她刚刚还在生气,扭头却像是突然想通了一样,什么火气都没了。 冰红艳盈盈一笑,道:“师姐,没事,是我考虑不周了,我这就去请医修。我记得那两位内门弟子其中一位就是医修,你等我片刻。” 冰红艳说完就走了,夏昭昭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忍不住问夏星离:“哥,你觉不觉得这人对我怪殷勤的?” 目的性太明显,反而让她有点猜不准对方想干嘛了。 “嗯?”正在倒茶的夏星离走过来,把茶杯递到夏昭昭手里,很可耻地歪了歪脑袋,问:“什么人?你在说谁?这屋里哪来的人?” 一个灵魂三连,把夏昭昭干沉默了。 敢情这么老半天,他的眼里是真的没看到过冰红艳。 来看诊的医修弟子脾气倒是很好,见夏昭昭没毛病也要他走一趟,丝毫没有任何怨言,还很尽责地望闻听切,务必一点隐患都不留。 他如此尽责,倒是搞得夏昭昭不好意思了。 她就是在地上滚了两圈,顶多就是磕到,真要说的话磕得还不如夏星离重呢。 但她仔细一想,又觉得还好请来的是这位师兄。如果让夏星离亲自去,她真怕他会直接把邱长老请来。 邱长老是医符双修,曾经也是一方高人,只是现在心境变了,不再执着于修炼,而是想将自己毕生所学传承下去,所以便挂名在星晓派,当了个传道长老。 本次出行,他的两名亲传弟子一人炼丹、一人制符,皆需要用到幽谷内的材料,而其余的外门弟子则是单纯来武学历练的。 在船里的时间过得非常快,众人还在闲聊,云渡灵舟已经悄然落在了一处被云雾包裹的巨大裂谷前。 这处被两座绝壁间夹出来的山谷,便是幽谷,本次的目的地。 幽谷外头艳阳高照,谷里却愁云惨淡,看起来莫名阴沉惨淡,甚至还有乌云笼罩,时不时可以看见电光荡漾,偶尔还有奇怪的吼叫声传出。 幽谷是低阶秘境,探索度不说有100%,起码也有90%以上。这里面的灵兽以低阶为主,最高的也不过五阶。 以夏昭昭的修为,虽然会有点吃力,但她一人就可以应付。 幽谷环境特殊,这片云雾中或许蕴含什么特殊灵力,生长在此处的各类大小草药皆是特有种,离开了幽谷就无法生长。并且这些草药的时效也特别短,采摘以后两个时辰不炼化成丹药,就会立刻枯萎。 夏昭昭倒是不会炼药,但她的储物空间是系统自带的,里面的时间是彻底凝滞的,所以即便是幽谷的特殊草药,也完全可以带回宗门。 不过她本就是来打发时间的,便一路上跟着邱长老安排即可。 发布任务,分组行动,一切都进行得井然有序。 本来还担心路上无趣,所以任由这个冰红艳凑上来,现在夏星离也来了,她渐渐也就冷落了冰红艳。 几日后的一晚,冰红艳忽然找上门来。 众人在幽谷中的居所就是来时所搭乘的灵舟,灵舟放在地上,自然就是一处营寨,里头厢房又多,每个人都分得了一间临时宿舍,还多出了好几间房。 女弟子们的房间被安排在了最上层,而夏昭昭的房间则是最里间。 这个房间正好在船尾,房间大视野也好,旁边几间屋没有住人,所以够安静。 夏星离本来想住在夏昭昭隔壁,但顶层都是女生房,于是他的申请被夏昭昭无情地驳回,只能住楼下男生宿舍。 冰红艳声称遇到一件很困扰的事,想找夏昭昭倾诉,于是邀请她跟自己一起去附近散散步。 终于来了! 这种明显有阴谋的说辞让夏昭昭兴奋了起来,从冰红艳搭上她的那刻开始,她就在等着触发这个剧情! 两人在附近的林子里溜达了半天,走得越来越偏。 期间冰红艳一直顾左右而言他,等到夏昭昭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冰红艳才终于在一棵疑似桃花树的树下停住脚步,开始切入正题。 “……师姐,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很妒忌你。” 夏昭昭闻言微微挑眉,一脸无辜地看向冰红艳:“怎么?你也想踹了自己的未婚夫被人胡乱散播谣言?” 冰红艳摇摇头,似乎是在惋惜,又似乎是觉得夏昭昭可笑。 她忽然发难,抬手射出两枚暗器直冲夏昭昭的面门,却被她手中大刀轻而易举地就格挡开了。 见夏昭昭反击,冰红艳小小的诧异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她也有两把刷子。 冰红艳使的是双剑,两手轮替,一边进攻,一边还不忘话疗:“师姐啊师姐,你身为掌门之女,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为何偏偏要为了个男人寻死觅活?那个萧云烬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对他?” “没了男人你就活不了了吗?”冰红艳几乎是喊出的这句话。 “额……” 夏昭昭轻松格挡之余眨眨眼,她怎么也没想到冰红艳居然还是自己的事业粉。 但她并不想跟奇怪的路人聊自己的感情观,更不想跟陌生人吐苦水,于是只能无奈地耸耸肩:“红艳啊,这里面的水很深,你年纪太小了还不懂,也把握不了……” “为什么你明明是个废物,却能拥有我梦寐以求的一切。而我这么努力,拼尽所有,到最后只能在外门挣扎?” 冰红艳突然嘶吼起来,她激动地发动杀招,在夏昭昭看来却多少有些不够看。 冰红艳的修为……说实话……挺一般的。 菜得很真实,糊得也不冤。 夏昭昭跟她打总有种自己在欺负中学生的感觉。 不过十招,冰红艳就败下阵来。 夏昭昭踹了她一脚,她便整个人飞出去,撞到了那桃花树的树干。 粉色的花瓣漫天飞舞,一股幽香徐徐袭来。 花粉味太重,夏昭昭下意识地皱了眉。 冰红艳却开始自怨自艾,疯狂地大倒苦水。夏昭昭不想听,偏偏冰红艳的话止不住地往她耳朵里钻。 简单来说就是冰红艳觉得自己天赋异禀,人也努力,可为什么她这样只想自己与人为善且努力的人却得不到赏识,还会被旁人抱团排挤。 “我就是不想经营那些虚伪的情谊有错吗?我就想一个人安静修炼有错吗?”冰红艳喊得撕心裂肺。 “……额,苏米吗喽?” “我明明修为比你高,天赋比你好,为什么却只沦为不入流的外门?!” “……那个对不起,我要打断一下。” 夏昭昭听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举手道:“我有一点小小的异议。你对门派的瓜了若指掌,升个内门就看不起所有外门,还有你这修为到底哪里好了,入门三五年了还是凤初境一品,到底有没有好好修炼啊……” “这跟你说的自己完全不一样吧?骗骗姐妹可以了别把自己也骗了。” 冰红艳却像是根本没听到她说话一样,反倒是情绪越来越激动:“像你这样不上进又没羞耻心的人,凭什么当掌门之女?我才应该是掌门之女,是你偷走了我的人生!” “你不就是会投胎吗?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冰红艳大声喊道。 这是一个很浪漫的漫天花雨,可惜夏昭昭只觉得心累。这么美好的场景,她应该跟一个帅哥共处,然后甜蜜拥吻,事后自己大撅特撅。 而不是跟一个发疯的小meimei在这里上心理辅导课。 浓烈的花粉味熏得夏昭昭鼻子发痒,她猛地打了几个喷嚏,看着冰红艳情绪激动的样子,越发感受到一种无法沟通的美感。 但是她很快就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这奇怪的花粉味熏得她头晕脑胀。 夏昭昭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浑身发热,心里涌现出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渴望。 这个状态她不久前才经历过一次,所以很快就反应过来。 “系统,这到底是什么树,这么邪门!”夏昭昭悄悄在心里唤醒系统,手扶着额头,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夏昭昭给它预留了半秒钟扫描的时间后,立刻抬手施展烈焰术,一把火将这怪树烧了个干净。 她察觉到了这花有问题,可此时再闭气屏息已经来不及了。 燃烧的花树散发出一股更浓郁诡异的香味,夏昭昭被熏了一脸,头脑发热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糟糕了主人!这是一种会加速激素分泌的植物!” 夏昭昭瞬间被哽住。 “人的情绪是由激素控制的,冰红艳之所以发疯,是因为闻了这个味道,导致她的情绪被无限放大了!”系统说完,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突然开始焦急地扫描起夏昭昭。 果然,她体内的信息素浓度又到达了临界点。 Alpha的发热期(易感期)通常每三个月到六个月出现一次,每次长达半个月至一个月不等。在这段时间内,Alpha虽然大部分时间仍然可以自控,但会变得特别不稳定,稍有不慎就会进入失去理智的发情阶段。 前段时间有楼妄渊两次白给,所以帮她平安度过。 “可、可能是这些天一直没有释放,现在被树刺激,所以才会再次发作。”系统也无可奈何了。 夏昭昭一阵无语,所以她这是生理上的撅瘾犯了呗。 那边的冰红艳显然也陷入了迷糊,夏昭昭也不知道这棵树到底是不是冰红艳安排的,但显然,她被暗算到了。 这种玩了一辈子鹰,没想到被山雀啄了眼睛的憋屈感啊! 夏昭昭现在被引得撅瘾发作,气得简直想撅人。 冰红艳还在顾影自怜:“凭什么你这样的废物能当掌门之女?凭什么我不是掌门之女?” 夏昭昭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这种事你不怪你爹妈你怪我?” “但凡他们努力一点,开山立派,今天你就是掌门之女,你还修炼个屁!你想鼓励自己好歹也看清自己的水平吧?一天到晚正事不干,瞎活倒是很会琢磨!” 她气得半死,想起自己以前当995社畜半死不活,玩个游戏还被拐卖,现在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就被红眼病盯着疯狂举报,只觉得晦气的不行。 “我告诉你红眼病就只有扑街的命好吧!你自己不调理,光知道举报别人有什么用啊!” 夏昭昭越想越气,于是发作得更快了。 她的浑身上下越来越烫,现在急需找个人撅了发泄! 系统见夏昭昭盯着冰红艳,吓得连忙阻止:“我的主人啊!你不会真的狂性大发连女人也要撅了吧!” “呸呸呸!我是那种饿疯饥不择食的人吗?!” 夏昭昭急了。 她要是真的撅了这个红眼病,先不说自己觉得恶心,她还怕给这红眼病撅爽到了呢! 万一这个红眼病其实是她的变态深柜怎么办! 但是就这样放过红眼病她也觉得不爽。 于是思来想去,夏昭昭干脆趁着自己还有理智,把冰红艳揍了一顿。 然后她在冰红艳脸上画了个大王八,又给她脖子上套了个大木牌,上书“红眼未遂,身败名裂”八个大字。 在她颤抖着手用绫罗拦腰捆红眼病的时候,夏星离忽然从林子后面走了过来。 “死丫头,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夏星离幽幽地走过来,看着夏昭昭莫名其妙的动作,没忍住额角乱跳。 刚刚他在舷窗里看到夏昭昭和冰红艳下船散步,见她们许久没回来有些担心,顺着她们前进的方向找来时,却隐隐听到了冰红艳的尖叫和打斗声。 夏星离还以为夏昭昭出事了,急着跑过来,却发现meimei不仅打赢了,还在整这死出。 “哥?”夏昭昭见来者是夏星离,急忙指挥道:“快,你赶紧帮我把她吊在灵舟外的树上。” “要确保明天所有人起来,都能看到她随风飘荡的优雅模样!” …… (天天只会举报的人糊一辈子) …… 夏星离不愧是门派混子,很快就理解了夏昭昭的意图。 他没有问meimei这么做的理由,能让她做到这个地步,那肯定是被吊着的这个人有问题。 等夏星离做完这一切,夏昭昭觉得自己也快到极限了。 她现在头重脚轻,撅瘾随时都可能发作。 她看了眼身边的夏星离,在思考自己等会狂性大发撅了亲哥以后,爹娘和夏星离本人谁会先崩溃。 她仅存的那一丝理智还在不断提醒她,不行,不能这样做! 但她感觉,自己名为理智的那根线已经快要名存实亡。 夏星离也看出了meimei的不对劲,急忙把人抱起来送回她的房间。 短短几步路,夏昭昭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她勾着夏星离的脖子,黏黏糊糊地蹭着,企图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咬上去。 回到夏昭昭房间后,夏星离将人放在床上,想要去找医修来替她看病。 但夏昭昭搂着他的脖子,即便躺到了床上也不松手。 于是夏星离便只能被迫俯身看着她,看她如何面带霞色,一双眼睛只是盯着他,就勾人心魄。 夏星离看到夏昭昭这副春意盎然的模样,脸色顿时涨得通红,连耳朵和脖子都rou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他仿佛闻到夏昭昭身上传来某种诱人的甜香味,浓郁而热烈,却并不会让人觉得甜腻反感。 这味道带着极强的诱惑力,就像夏昭昭之于他。 夏星离下意识地靠近她,不自觉地想要陷进这股甜香里去。 但很快他理智回来,意识到夏昭昭大约是中了某种媚毒。 此时她不清醒,如果犯下过错,受伤的人会是她。 “昭昭,乖,我去请医修……” 夏星离安抚着,他想要解开勾着自己脖子的双手,却根本解不开。 他很少喊夏昭昭的名字,因为萧云烬总是会这样喊她,每当他也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夏星离就会恨自己为何不是萧云烬。 他吵架的时候会喊她死丫头,平时会略过称呼。然而此刻,他喊着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说给夏昭昭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夏星离……” 夏昭昭轻轻喊了一声。 她捧着夏星离的脸,气息急促,两人离得很近,彼此的呼吸缠绕在一起。 食物就在眼前,她已经撑不住了,现在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想将眼前的人吃下去。 她甚至没说接下来的话,但夏星离已经没办法走了。 夏星离的喉结上下翻动。 他终于低下头,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闭上了眼睛。他的耳边传来夏昭昭的声音,明明就在眼前,却仿佛在天边、在梦里那样遥远。 “夏明明……”她喊了他的名字。 一阵风吹来,房门被轻轻带上。 屋内烛火摇曳,昏黄的烛光晕散在墙上,照出两道拥在一起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