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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也不宜过多的涉及私人客套,便都不再多言。王道一将三王子一行迎进书院内,三个王子都还是很小的年龄,最大的两个看着也不过八、九岁,小的那个才五六岁的样子,他们由随从引着坐到座位上。 刘恭禄态度从容,坐定之后,开始官方式的寒暄:“皇帝陛下叫下官问候先生,问这书院建的可还满意?如令有所需,皇帝陛下会尽数满足。” 王道一也回以官方式的应答:“承蒙皇帝陛下厚爱,自书院落成至今,学生们都很方便。” 刘恭禄点点头,又道:“说起道一先生的学生们,下官听闻先生这些年来虽然授课学子数不胜数,却从未收过哪一个为弟子,这是为何?” 只开坛讲学,但从来不收弟子,这又是王道一讲学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对此,以前也有不少学生问过这个问题,现在刘恭禄又问,王道一的回答还是同以前一样:“在下已经有一个足以继承在下所有衣钵的徒弟了,所以不需要再收其他徒弟。”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不能说出口的原因是,她不想再引起朝廷对她的忌惮了。如果她把那些几千几万个学生都收为弟子,凭着这些学生在中原士林的影响力,必成一股力量,忽必烈本就对她不是完全放心,她若再发展出这么大一个帮派来,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所以,无论那些听讲的学生请求多少遍,她都绝不会将他们收为徒弟。 刘恭禄听她这么说,有些惊讶,问道:“道一先生如此年轻,竟就已经有关门弟子了?是谁?” 王道一指了指坐在自己和黄蓉身后的龙儿。 刘恭禄更惊讶,她万料不到王道一的徒弟会是个十岁的小女孩儿。 龙儿眼睛本来一直看着前方,默默听大人们讲话,见师父向刘恭禄指了指自己,便垂下眸子朝刘恭禄的方向很有礼貌的微微颔首一下,面上的神情仍是清清冷冷的。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儿身上竟然能有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这让刘恭禄不由多瞧了她几眼,心想这女孩儿长大了绝非池中之物。 开场白说的差不多了,王道一便问道:“不知今日三王子大驾前来,所谓何事?” 刘恭禄起身作揖道:“下官是奉皇帝陛下之命,来送三王子向先生求学。” 王道一和黄蓉都有些惊奇,才不满十岁的一群小孩子,来这里能求什么学,要知道,王道一讲学的内容,可是连成人学生都不一定能听得懂的。 王道一侧头和黄蓉交换了一下眼神,才试探道:“听闻最近皇帝陛下在谈吐蕃的事情?” 刘恭禄道:“是,正在谈。” 正在谈,表示还没有谈拢。王道一貌似有些明白了。 忽必烈为了将青藏高原那片土地收入囊中,真可谓煞费苦心。 虽然久在山中讲学,但外面的消息王道一她们还是听到一些,听说朝廷派往吐蕃的使团一波接一波,听说前不久忽必烈将自己的一个meimei嫁给了吐蕃王子,大元和吐蕃正式和亲,现在,忽必烈又将自己的三个小儿子派出来,到她这个天下最有声望的先生这里来求学。 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三王子前来她这里也只是忽必烈政治布局中的某一步棋而已,和之前的那些举动一样,是做给天下人、吐蕃人看的。 明白了这一点,王道一稍稍放下心来,看来不是什么大事,此事只需要配合忽必烈就行了。 可是三个王子都到她书院来,那是要不小的排场,而且这么大点的孩子,万一在她这里不小心生病了,那也是她们担待不起的。 正当她思量措辞间,黄蓉忽然先替她说了出来:“三王子一同来小地求学,实在应感荣幸,只不过这书院过于偏狭,我们怕是会照护不周啊。” 刘恭禄听到黄蓉这话,想到来之前忽必烈曾对他说过,若道一先生能明白他的意思,那便行了,王子们只留一个也无妨,之所以把三王子全都派来,也只是为了造势。现在显然王道一她们已经晓得了忽必烈的意思。 于是刘恭禄又作揖道:“既然如此,三位王子中,不知哪位能得先生青眼?” 现下谁都知道如今忽必烈的皇后帖古伦没有子嗣,也就是说,忽必烈还没有嫡子,那么现在的这几位王子当然都是庶子。忽必烈和皇后都还年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日后定能生育出嫡子来。 这就意味着,眼前的这几位王子,很大程度上,都是永远不能够继承皇位的庶子了。这也是忽必烈能大手一挥就将自己这三个儿子送到这里来的原因,毕竟,庶子而已嘛。 于是对于王道一来说,这三个孩子她选择哪一个都无所谓,不分高下,至少对于忽必烈来说,都是一样的。王、黄二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王道一望望坐在对面的三个孩子,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问道:“请王子们告诉在下你们的名字,好吗?” 最大的那个孩子先起身上前一步,横手在胸,行了个礼,大声道:“我,朵尔只,父汗义子!” 这孩子的汉话说的还不很利索,胆子却很大,炯炯有神的眼中有一股蒙古武士的气概。 第二个差不多大的孩子也走到哥哥旁边站定,朝王道一俯身行了个礼,神色有些腼腆的说道:“我叫孛尔只今真金。” 这孩子的汉语说得倒很好,王道一对他的名字有点好奇,又问:“二王子的名字为什么叫真金呢?是个汉名吗?” 真金点点头,说道:“我母亲说,在我出生的时候,有个叫海云的中原大禅师正好路过帐子门口,父汗把他请过去,海云大师说,‘世间万物,真金最贵’,因而给我取名为真金。” 王道一微笑着点点头,又去问三王子,三王子才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因为今早缺觉,眼神还比较迷糊,他也向王道一行了个礼,奶声奶气的说了一句:“我叫忙哥剌。” 三个孩子都向王道一行了礼,王道一推测,这可能是忽必烈在他们来之前交代过的礼节。 王道一虽年纪不大,但涉世已深,看人的准头还是有几分的。经过方才一番对话,她已对这几个孩子的秉性有了个大致的判断。 首先三王子忙哥剌是不能留的,这么小一点的孩子,正是弱气的年纪,万一在她这里生了病,那可对朝廷不好交代。 继而大王子朵尔只也不可留,正所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孩子的气质让王道一察觉到他日后长大了绝对不会是个能让人省心的主。 再然后就只剩下二王子真金了。 真金,真金……看着这个面容清秀的小男孩儿,王道一在心里默默思索起来,她总觉得这个名字让她有一点隐约的熟悉感,但具体哪里特别,她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