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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府,还得接着哄媳妇。 雅翠轩里易天朗环住珍宝,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珍宝,别闷闷不乐的,本王不是一个都没带回来嘛,你瞧,我这脸让母后掐的,到现在还红着呢。过来,帮为夫揉揉。”易天朗抽掉珍宝手中假装看的书,把那修长手指摁在自己脸上,揉了两下,抱起珍宝放在腿上,“还生气吗?莫气,莫气,气性大了rou会变酸。都是本王的不是,我再不去相亲了,若有违此言,任打任罚但凭王妃处置。”易天朗信誓旦旦。 “我能处置你什么?”珍宝纵是再不情愿,也知道易天朗实属无奈,但无奈归无奈,从羽雾岛上带来的根深蒂固的认知,还是让珍宝心有不甘,“若早知道大粥如此风俗,当初在羽雾岛上就该让父王赏你们些金银,何必现如今让你勉强,令我难堪!” 易天朗在珍宝脸上亲了一口,“宝儿,莫说气话,你不知道我第一眼见你,便再也不想离开你,羽雾王如果不让我带你走,那我一定会留在岛上一辈子陪你,咱俩相濡以沫,互相吐泡儿。” “你才是鱼呢,”珍宝笑骂道,“满口胡言,是谁当初偷偷溜掉的?还好意思说一见钟情?你亏不亏心?” 易天朗一不留神被珍宝翻出‘小肠’,作鸵鸟埋首珍宝胸前,“提那个做什么,你没看见我见你第一眼时,口水都打湿了衣襟嘛,被人家笑话了好久呢。” 珍宝推开易天朗脑袋,王爷陪着笑脸道:“我甘之如饴。” 珍宝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信你才怪。” “不信我你信谁?”易天朗板过珍宝的脸,撅起嘴,“来,吐个泡儿。” 珍宝笑着推开易天朗凑过来不怀好意的一张厚皮脸。 易天朗毫不在意,大手一cao,抱起珍宝向内室走去,“走,本王再教教你什么叫鱼】水【之】欢!” 第37章 三十七 日子一天天的过,皇后一如既往地给闲王张罗相亲,易天朗也一如既往地推脱搪塞。皇后自上次组织相亲失败后,越挫越勇,相亲对象已经从皇亲国戚士大夫家的大家闺秀,扩展到外官府衙员外郎家的小家碧玉,形形色色,不一而足。易天朗觉得自己的母后是不是返老还童了?否则怎么精力如此旺盛?自己虽是鼎盛之年,都有点招架不住了。不过实话实说,王爷根本也没放在心上,还是该干嘛干嘛。 一日,易天朗正以酒会友,宴请几位官员。酒席上,大家把酒言欢,宾主尽兴,差不多收杯时,府里的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到酒楼。见了细伢,气喘吁吁地道:“细伢,王爷宴客可结束了?” 细伢见他面色焦急,心也跟着提了一下,“就要结束了,怎么啦?跑得这样急,府里出了什么事吗?” 家丁抹抹头上的汗,“王妃又病了,小红告诉了管家,管家命我来寻王爷,细伢,催催王爷快点。” 细伢一听王妃又病了,登时也着急起来,“病得严重吗?” “小红说,有点象上次那样,总是吐,吃什么吐什么。。。” 正说话间,易天朗送客人出来,见府里来人随口问了一句,细伢忙附耳说了。 易天朗听完,立时酒醒了一半,也不再客套,急忙道别告辞,领着细伢、家丁匆匆回府。 刚到府门,就见李登科、杨海师徒的轿马也到了。见礼毕,李太医跟着易天朗疾行至雅翠轩,虽是夏末,李登科一路小跑,很快还是披汗如雨,杨海扶住他,李登科气喘吁吁道,“王爷,容我喘口气。” 易天朗虽然喝的不少,意识还算清醒,还记得威胁李登科几句, “告诉你老李,若是再说王妃伤食什么的,看我不把你剩下的老杂毛都拔光了!” 李登科捂住脑袋,缓得差不多才笑眯眯地回道:“好说,好说,待我给王妃请完脉再说,王爷请放宽心,这回保证不说伤食了。” 易天朗“哼\"了一声,带着两人进了珍宝的卧房。 珍宝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小红在屋里忙来忙去,也不知做些什么。 易天朗靠近床前,攥住珍宝的手,“宝儿,怎么又病了,你就是想我,也不用这么急不可耐得了相思病吧。” 珍宝睁开眼睛,闻到易天朗身上的酒味,连连反胃,忍不住一翻身趴在床前又呕吐起来。 小红赶紧把易王爷拉到一边,“王爷,您先喝些醒酒汤吧,王妃现在什么味道都闻不得,闻了便要吐呢。” 易天朗乖乖去喝醒酒汤,也不走远,看着李登科上前诊脉。李登科搭手摸了一遍,小眼眯眯的笑容渐渐收敛,狐疑地皱起眉头来,让珍宝换了只手臂,再诊一遍,浅川的眉头越皱越紧,渐渐堆成鼓丘,反复瞧了瞧珍宝,双眼不可置信地瞪得更圆了。李登科搓搓手,示意杨海过来诊脉。杨海诧异,以前学徒时师傅才会自己诊完病人,再让他诊,出了徒要么师傅诊,要么自己诊,很少这样考查他了。莫非王妃得了什么怪异病症?让首席御医都拿不准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杨海走到床前,怕见了王妃失态,只管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地垂眼号脉,搭了两次,心中震惊,情不自禁看向王妃,果然人间殊色,举世无双,想不到体质也是如此的不同凡响。 李、杨二人走到一旁,商议良久。易天朗见二人迟迟没有定论,不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二位大人,王妃到底得了什么病?”王爷觉得等待诊断结果就跟等待宣判一般,心里抽得紧紧的,珍宝年纪轻轻,不至于。。。易听朗想都不愿意想。 “王爷,请借一步说话,”李登科看着易天朗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再三,终于团起笑脸,“敢问王爷,王妃是男是女?” 易天朗听了立刻炸毛,“好你个李老儿,王妃是男是女还用我再告诉你一遍吗?你在大粥呆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会不知道闲王妃是男是女?”易天朗生气,很生气。 李登科赶紧赔笑,“王爷,息怒,下官知道以前的王妃是男人,可是现在的王妃——下官就不知道了。” 易天朗恨恨地咬牙切齿,“那也不能变成个女人吧。” 李登科越笑越诡异,越笑越莫测,带着一丝不可告人的狡黠,“这可说不定,王妃不是个神仙嘛,变成女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易天朗简直无言以对,懒得再跟他口舌之争,“你说,王妃到底得了什么病?” “王妃,他——没病。” “没病?”易天朗声音高了八度,“李老儿,看我不把你那‘天下第一神医’的牌匾给砸烂!” “王妃他是害喜!”杨海在一旁插了句。 “什么?”易天朗呆愣厅中,“你再说一遍。” 杨海声音平淡,不急不缓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