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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口。 第21章 周堇时挂了电话,老陈醋打翻漏了,酸味儿蹿得到处都是。他在办公室里翻了会儿桌上的文件却看不进去,只好先出去吃饭,进来时又在柜台处停留了几分钟,跟经理随口聊了几句有的没得,然后拿了本杂志就坐了下来。 他平时比较忙,很少会出现在休息室里,柜台的职员本来想过来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可是他垮着脸,谁也不敢来碰这个枪口。 大厅里人来人往,周堇时实在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端倪。 谢云说吃完饭就过来,可他跟谁吃饭?上哪儿吃饭?他身边一直以来是不是都有这种情况,就像校园剧里最受欢迎的那种男主角,好多小姑娘都想给他送吃的? 周堇时烦得要死,找不到乔柯也烦,这破秦晏发的什么消息,更烦。 他坐了会儿,心里无趣,让秘书送了杯冰摩卡,喝下去也没有消去心里的火气。 这时候手机响了,他划开屏幕看见一条短信,还是刚才那个号码,短信内容就一个问句:周先生在等谁呢? 周堇时猛的看向四周,却什么也没看到,来往的职员表情木然,全部都不跟他在一个世界里。 那边的人却好像就在他的身边,立刻回复道:周先生,别太激动。 周堇时冷笑一声,拿着电话想往地上摔,又觉得这样不好,谢云不喜欢他生气时动不动就摔东西,于是回复了他一条:“怎么?想约我,连新闻联播的点都等不到了?” 对方许久未回,周堇时等得想踹桌子时,消息又来了: “乔公子尚且安好,但周先生不知道对谢云有没有什么兴趣,嗯……比方说,身世?” 周堇时笑了,他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毛病,问三答四,难道觉得这样很有神秘感吗? “除非你五花大绑谢云摆到我面前,不然省着点话费瞎逼逼,我没空跟你一赝品废话,你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 接着手机就没有动静了。 其实周堇时也是没谱,瞎说的,他不知道短信后面到底是谁,但直觉告诉他,真正的秦晏不会做这么掉价的事。 那他跟一个假货费什么精力?他周堇时的能耐还不够收拾个假货? 想到这儿,周堇时决定,除非他们真把谢云绑了拍照给他看,不然他不会再回消息了。 他拿起手机准备给谢云打个电话,手机又一个响动,是谢云短信来了。 “有事,不过来了,你别乱跑。” 周堇时不想回他,便给他回拨电话过去,谢云接得很快,低沉的声音只说了一个字,周堇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喂?” 谢云的手机虽然是新买的,但联系人里有他的名字,这声喂带着的疑问语调就有问题。 “是我,云哥。” 周堇时边走边说道。 “嗯,什么事?” “问你还过来吗?刚买好的饺子都要凉了。” “你吃吧,我加班,不过来了。” “大中午的加什么班?” 周堇时就不信多厉害的人到了他那里,给他唬成这样。 “堇时,别闹。” “我没闹啊,我就问你吃不吃饺子,不吃算了,晚上早点回来啊。” “嗯。” 周堇时挂了电话,立刻就进了专属电梯回办公室,打开电脑查谢云的手机定位。 而谢云在那边挂完电话后,看着一直微笑着的程季然,一扬手,将手机扔进了水里。 扑通一声,水花还没见个影,手机就沉了进去。 程季然双手交叉,正是惬意十足的样子,他将手放在桌子上,江面上的风吹开了他的外套,他也不去管,只是笑眯眯地试探谢云,说:“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聪明的。” 谢云看着他的脸就不舒服,可是他又不得不留在这里。这个人身上带着危险的气息,他不想让周堇时掺和进来。 “乔柯在哪儿?”谢云开门见山。 “他在哪儿干你什么事,你什么时候也管这些闲事了?” 程季然从来店里找他开始,就一直说着谢云听不太懂的话。 他是失忆了,但不是傻子,基本情感他还是有的,程季然说这么多,要么就是在试探他,要么就是在诓他,故意引导他。 程季然看他不说话,忽然朝空中打了个响指,从里面出来个侍应,送来一瓶起开了的红酒,酒香淳厚,一股股飘进谢云的鼻腔里。 “零五年我来美国找你,你送我的。” 程季然笑着将高脚杯用指尖推过去,“我一直就想跟你一起喝的。” 谢云没有动它,程季然挑眉问道:“啊,怕我下毒啊?” “别担心啊——咱们是旧相识,等你喝完,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谢云对酒没有兴趣,但此时只想尽快让程季然闭嘴,便不再多说,将小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粗糙地令程季然咂舌。 “果然是变了很多呢。” 酒味在唇齿间久久不散,谢云正欲说话,嘴唇却忽然像僵住了一样,肚腹里一阵发麻,继而发散到了四肢,他紧紧地盯着程季然,才发现程季然正在用一种近乎悲悯的眼光看着他。 “秦晏——你真的好傻,”程季然站起来,绕到他的椅子后面,按上他的肩膀,“怎么会上当两次呢?” 谢云听到“秦晏”这两个字,还没来得及盘算清楚一切,就被程季然双手施力,重重地惯到地上。 他一脚踹到谢云身上,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又变得非常哀伤。 “我都放过你了,我送你回国,留了你一条性命,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学好呢……我放过你们一次又一次。” “周堇时很sao吧?你上他的时候有爽到吗?秦晏,你丢了半条命都离不开他是不是?” “那你还是去死吧——” 程季然手里多了个注射器,他捏着谢云的手,针头冒着寒光,已经碰到了血管外的皮肤。 “很快的秦晏,不会痛,你不怕痛的对不对?要不然你怎么会朝我开枪呢?你明知道我很怕痛的——” 他是一条肮脏的狗,从来都不介意用这些卑劣的手段,挖一个坑让秦晏掉下来两次。 那是秦晏太笨,太傻,太活该。 他是喜欢秦晏,但得不到的,就没有珍视的必要。 谢云咬着舌头让自己清醒,尽管他的嘴已经使不上太大的力气。 程季然刚刚用了很重的力,他被摔到了船的护栏边缘。 谢云用了全身最后的力气,一脚踹到程季然的腿上,他冷不防后仰了一下,谢云立刻就抓着护栏爬起来,纵身跃入海内。 他不是不想活,但是这样好过死在程季然手里。 江面溅起巨大的水花,谢云很快就沉了下去。 程季然看着波光粼粼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