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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草屑,不待那几个修士对于他突然醒过来的变故发招,身形虚晃几下,重新回到他身边时,四个修士已倒在了地上。 主人看也没看背后死绝的四人,蹲下身,手掌抚摸着他的脑袋,传输法力给他治疗妖元之余喃喃道:“果真是天道难违吗……这缕元神果然还是太虚弱了,连醒过来也这般的艰难……我原想帮你们,没想到还是太迟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主人在魔界的元神出了事,本就虚弱的主人突然呕出了一大口血,脸色惨白如雪,看上去似乎连喘息都很艰难。 正在这时,他们的身旁陡然阵法波动,猝不及防间,一具已然死亡的少年的尸体出现在了不远处。 主人没有一点惊讶,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尸体。 “宁卿陌,你这是又何必呢。”有些耳熟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你随了尊上,尊上绝对不会亏待你,可你从来不愿……我求之不得的梦,是你唾手可得的东西,你却弃如敝履,还真是可笑。” 主人一挥袖子,挡去了那叹息之后袭向他们的杀招,冷冷道:“你们一个小小的大罗真魔化身,一个地魔化身,且还被法则限制,又能奈我何?” 被称为地魔化身的魔修大笑道:“听听,就他现在这状态,还有自信胜过我们,可笑!” 他动了动脑袋,身体在主人的治疗下已恢复了一些气力,他听到主人道:“掣雷,好好活下去,你会遇到另一个如我这般待你的人。” ——我不相信!再也没人会和主人这般待我好了! 主人摸着他的脑袋,随后他听到主人笑着,笑声里却无任何的欢喜,用轻不可闻地声音道:“没想到,我真的要使用那般下作的手段活下去。也不知……于我而言是否真有那样的未来……”主人的嘴巴未动,声音却传到了他脑海里,“掣雷,你我会再相见的,只是不知,到时你是否能认出我,我又是否还记得你。” ——我一定会认出主人!不论主人是何模样,我一定会认出你! “好,那就不要来找我,好好活下去。”主人的声音听到他了的话,对他说话的声音从未这般的温柔,却也是留在他脑海里的最后的话。 他吼叫着,然后在他身上亮起了一层流光。 他看到主人与那两个魔修战斗的瞬间身体被击倒在地,在即将年湮灭之际,笑嘻嘻的魔修用一道包裹住了主人的身体,所有的速度都快到只在眨眼的功夫,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主人传送到了另外的地方。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他拼命地站起来,必须要站起来,他要回去,回去找主人! 不断地爬起,又不断地跌倒,脑袋越来越昏沉,破碎的妖元甚至让他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回到了主人的魔宫,他依旧依偎在主人的塌下,享受着宁静祥和的时光。然而…… 这一切都成了过去。 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何处,直到—— 夜色沉沉,一抹陌生的气息来到了他的身前。 又是修士! 这些可恶的修士! 他浑身是血,耷拉着肿胀的眼皮,向着站在他面前的人大吼着,叫这人走开,不要小瞧了他。 “为什么我每次下山旅游都能碰到各种事啊。“ 那修士一身黑衣,站在夜色中让他看不清是何模样,修士也根本没有被他吓唬住,而是蹲下身,凑近了他,让他看到了那在月光中,和主人一般好看的不得了的面容。 他瑟瑟发抖,却知道自己只有被屠宰的份,然而那人蹲着身子,毫不嫌弃他脏兮兮的脑袋,温柔地轻抚他的头:“小可怜,我先给你治伤吧,治好了再去寻你的主人。” 不要来找我,好好活下去…… 碎裂的妖元仿佛感知到他的痛不欲生,缓缓地,将所有的记忆逐渐封存。 …… 不知经过了几轮春夏秋冬,玄烛总是会在床榻上唤醒闻青默,然后带着他做很多有趣的事,看着徒弟扬起满是欢喜的笑脸,不见丝毫幻梦外那痛苦的模样,玄烛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对修士而言,百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可对闻青默而言,一弹指间所经受的痛苦却足以铭刻灵魂。 玄烛已记不清到底让徒弟做了多少个美梦,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即便直到最后一刻他也没看到宁卿陌夺舍闻青默的身体,却已有了九成的肯定。 他起初还因为对方可能的身份而有些犹豫,后来……后来在日渐相处中,只觉得就算徒弟真的是宁卿陌又如何,他这次想要紧紧抓住,不再因为自己的无能做出令自己后悔的选择了。 与徒弟一次次的相处,是他为青年制造的一场幻梦,也成了他一场美梦,已是无法自拔。 又是一年的冬季。 这是个最适合泡温泉的季节,无忧山上的药泉更是对修士的身体大有益处。 这天,闻青默提议去泡药泉吧。 玄烛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然而,等真的来了药泉,闻青默却连解开腰带的动作都慢放了下来。 等玄烛花了一段时间将讨厌碰水的黑仞都给弄下药泉后,闻青默迟迟没有脱下最后一件亵衣。 玄烛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闻青默后悔自己这个提议了,他怎么敢在玄烛面前脱光,纠结酝酿半晌,他支支吾吾道:“师父,我穿着亵衣下去可以吗?” 玄烛一本正经道:“这药泉就是要接触皮肤才能起到疏通经络的作用。怎么了,是不好意思了?师父都看过你没穿衣服的样子了,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此一时彼一时。 闻青默如此想着,却见玄烛突然一脸“吾徒叛逆伤我心”地看向他,心里一抖。 “那就是嫌弃你师父我年纪大了,觉得不配和你一起泡温泉了……” “没、没有!” 闻青默连忙反思自己的话,结结巴巴的解释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只是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他自己脱光了不说,玄烛也脱光了站在他面前,那对身心都是一种刺激。 知道闻青默面对他一向脸皮薄,玄烛也没有再开玩笑:“好啦,为师开玩笑的。那就穿着亵衣下去吧,反正你也没有受伤,就当只是普通的泡温泉好了。” 玄烛见闻青默放松下来,下到了药泉里。 在一片朦胧雾气里,他弯了弯嘴角,不一会儿,当他脱起了衣物,脱到最后一件亵衣,解开系带,露出一点肌肤时,又见泡在泉水里闻青默张了张嘴,一张脸像是染上了胭脂,红透了。 他停下动作,假装犹豫地问道:“既然青默你穿着亵衣,那为师也应该和你一样吧?” 闻青默拼命点头。 “那好吧。” 闻青默看到玄烛重新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