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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一直守着他的。 楚宴无奈的嘟囔了一句:“都成亲了还不来床上睡。” 他正想搬萧允泽睡到上面来,却不小心弄醒了他。 萧允泽睁开了眼,紧张的看向了楚宴:“你睡了好久。” 楚宴笑了一声:“你一直在旁边陪着我?” “嗯。”萧允泽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坐到了楚宴身边,“不想让你睡这么久。” “我睡这么久,还不是因为昨天……!”楚宴嚷嚷了两声,随后又轻咳了起来,略过了这件事。 “我以后不会那样了。”萧允泽十分内疚。 楚宴总觉得他的态度好奇怪,完全把他当成个易碎品,他后知后觉的看着萧允泽:“……你知道了?” 萧允泽动作一顿:“你那么说,我不放心,所以在你睡着的时候请了韦柯过来……” 一时之间,屋内的气氛弥漫着悲伤,快要压得人无法喘息。 还是诗儿听到里面的响动声,觉得是两位主子醒了,连说了句:“殿下醒了吗?奴温着冰糖燕窝,殿下和公子应当饿了吧?” 萧允泽抿着唇:“进来吧。” 诗儿端着两碗冰糖燕窝走了进来:“公子,快过来吃吧,这是公子最喜欢的!” 诗儿又想起自己漏了萧允泽,连忙尴尬的说:“殿下和公子都未食午饭和晚饭,想必殿下也饿了吧?” 萧允泽倒不在乎这些,并未怪罪诗儿。 他还担心着楚宴的身体,吩咐诗儿:“把冰糖燕窝递给我。” 诗儿不由微怔,也没敢问什么,把桌上的两碗冰糖燕窝,选了一碗更甜的递给了萧允泽。 萧允泽拿起勺子,似乎想喂楚宴。 这个举动让楚宴很是难受:“……我想自己吃。” “乖,你身体不好。” “我身体不好又没断手断脚!” 萧允泽的态度仍然很强硬。 楚宴知道他是为什么,心里升起一股难过的情绪来。他去咬了一口勺子里的东西,因为生气动作很是用力。 萧允泽看他耍脾气的模样,还觉得好笑:“甜吗?” “苦的,一点儿也不甜。” “怎么会不甜?我专程加了许多冰糖啊!” 萧允泽也尝了一口,甜腻的滋味直要濡染心头。 楚宴的长睫轻颤,上面有些泪珠,他的声音里也带了点儿鼻音:“苦的,不甜。” 苦的不是这碗冰糖燕窝,而是他的心。 楚宴有些不想死了,可他唯独只剩下三天,再多的不舍都只能放置在心头。 他还有很多很多的愿望没有被实现,他想和萧允泽在一起,这才是他们的新婚,他不想让新婚变成新丧,留下他一个人孤独终老。 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萧允泽去死。 那些情绪渐渐的蔓延到了心头,他只感觉到了格外的凉,犹如身处寒冰地狱。 他宁愿一个人冷着,却偏要有一个人执拗的过来温暖他的心。 萧允泽的心头也泛起苦味:“我也觉得不甜。” 诗儿还觉得奇怪,难道她记错了?把给萧允泽的那碗端给了公子? “你先下去吧,我想和殿下好好谈谈。” 诗儿这才察觉到了端倪,别是新婚第一天就吵架吧:“是。” 等诗儿离开,楚宴才看向了萧允泽:“这段时间你真的想这么过吗?过于紧张,过于呵护,把我们之间弄得这么僵!” 萧允泽攥紧了手,指甲戳破了手心他都无从查觉,还好宽大的袖袍挡住了这些,才没让楚宴看见。 楚宴有些脱力:“至少……就像我们之前那样,我们不是才新婚?” 萧允泽看向了他,眼睛里充着血:“你教我,如何能忍住不想?” 楚宴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心里忽然很痛。 他的心绞症只是缓解了,并没有彻底治好,现在倒是疼了起来。 楚宴的脸色都苍白了,呼吸之间都染上了疼。 萧允泽注意到了异样,连忙为他输内力,希望缓解楚宴的疼痛。 半晌之后,他的疼痛才得到缓解。 萧允泽终于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他此刻的身体有多差,以前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他就不会痛了,现在输内力直接从入夜到下半夜,他才逐渐的好转过来。 萧允泽不敢再说什么:“我会和以往一样的,你别气。” 楚宴心道,我才没有气,只是心疼。 只是他现在才缓过气来,完全没力气对萧允泽多说什么。 楚宴只能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因为两人下午都睡了那么久,现在反而有些睡不着了。萧允泽想带带楚宴出去散散心,不想让他一直想着这件事,至少要让他开开心心的。 萧允泽便想起今夜似乎有花灯节。 陵济的花灯节很特殊,寻常地方,也顶多只是上半夜的热闹。作为萧国都城,花灯节能热闹整整一晚上。 即使现在子时都过了,萧允泽还是带着楚宴一同过去。 街上的人还是太多,萧允泽便带他去了画舫。 夜色凄美,黑暗的河边一盏盏祈愿灯飘到了这边来,像是星星之火一般照彻黑暗。 楚宴看得愣神,这样的美景着实不常见。 “好看吗?” “嗯!我们也去买一盏祈愿灯吧!” 萧允泽吩咐下人去准备,很快就有人送上来一盏。 楚宴问:“你不想写吗?” “我不信神明,只信自己。” 楚宴啧了一声,他已经完成了任务了,这三天不用在乎OOC,他可以依着自己的性子来。 楚宴在上面写下几行字,又亲手将那盏等放入河水之中,任它飘零而去。 [主人这么写不怕OOC?] [是谁以前跟我说这三天可以依着我来的!] 系统:[……你这样相当于告诉萧允泽真相,是要扣分的!] [威胁没有用,反正我那个时候早就离开了,不算我的锅~] 系统忽然震惊,主人钻了空子! 楚宴乐滋滋的收回了笔,眼里带了几分狡黠的意味,就像是偷腥的猫儿。 “写了什么?” 楚宴装模作样的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有缘自会知道。” 萧允泽笑出了声:“怎么感觉你跟我成亲后,性子就有些变了?” 不过萧允泽也觉得奇怪,半点找不到违和感,竟然觉得……现在才是楚宴的本性似的。 楚宴正想要说什么,外面骤然下起了秋雨。 街道上的人连忙收了摊子,而楚宴和萧允泽也躲到了画舫里面去。 周围的亮光都熄灭了,除了这画舫之内,放眼望去尽是一片阒黑。 出来了这么久,楚宴倒是觉得有些累了。 他仍然惦记着一件事:“允泽,你说你有两世的记忆,我虽然记得萧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