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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青苔,完全狼狈得不像话。 因为方才慌乱中,被扯开了发带,他如今披散了发,完全将他过于恐怖的表情所遮挡。 楚宴又朝他走进了几分,然后蹲在了萧允泽的身边。 萧允泽那颤抖的手,终于扯住了楚宴的衣袖,因为太混乱,连楚宴的手也没能抓到。 楚宴眼眶湿热,将手腕放在了萧允泽的嘴唇边。 他却不愿意动。 楚宴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听说葵朱是神药,三四个月内药物都不会散去。你怎么这样笨,非要我咬破了放在你的嘴边?” 萧允泽这才动了嘴唇,只是微微的舔了下,看样子虽然知道这是药,还是没有狠咬。 他总算是恢复了些意识,阳光晃得眼前让人难受。 而这次却不像是以前,醒来的时候身边有了陪伴的人。 “听说饮鸩止渴的人,都知道那是毒,却还是义无反顾的饮了下去。” “……我是毒么?”楚宴无奈道。 萧允泽失却力气,望着略微刺眼的阳光:“你是。” 不然,他怎会飞蛾扑火一般的缠上来? 第124章 萧允泽有时会厌恶这些,在发病的时候, 那些负面的感情将被放大, 犹如黑暗的潮水一般将他吞没。 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 每一个几乎都像是在说他是个疯子。 这些,全都印在了萧允泽的心上。 开始时疼痛无比, 日日流血。 可日子久了,同一处的伤口被戳了无数次以后, 渐渐也就不疼了。 只是麻木。 “还想在地上躺多久?是想晒太阳?” 楚宴的话, 把萧允泽从那些久远的记忆力拉了回来。 这一次发病醒来,不是一人蜷缩在偌大的宫殿里, 有人在他身旁。 “正好得闲,晒晒也无妨。” 阳光如柳丝般细腻的拂过他的脸, 他的耳鬓, 他的眉,他的身上。 萧允泽只觉得浑身都暖了起来。 两人亲密的样子,一下子刺痛了乔翰秋的眼。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走到楚宴身边, 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今日可真凑巧,没想到殿下也在这里。” 萧允泽的目光落到了乔翰秋身上,两人四目相对,都带着几分敌意。 “今日是周姑娘的生辰礼, 我是来祝贺的,难不成乔公子来得, 我就来不得?” 乔翰秋脸色微变, 却碍于身份不好反驳。 他只能面带怒意的看着萧允泽, 没有说话。 很快,周父从那边赶了过来,他看见萧允泽已经没事了,终于放了心。 可一看这场面,又吓得心跳差点停止。 他家儿子穿着女装就站在中间啊,大皇子和翰秋侄儿正针锋相对呢! 周父颤巍巍的走了过来:“殿下,韦大人现在正在外面候着,要不殿下先过去?” 听到周父的话,楚宴也连忙随声附和道:“殿下,不若我陪你过去吧。” 一听楚宴要跟他过去,萧允泽眼神一亮:“好啊。” 可这句话就虐了身边的乔翰秋,让他直看红了眼。 周父和楚宴现在的想法达成了高度的一致,便是想把这两个人分开。 只是周父原本的想法是他陪萧允泽出去,楚宴留在这里安抚下乔翰秋。而楚宴一开口就是要陪萧允泽,这也是周父万万没有想到的。 等楚宴拉着萧允泽走了出去,韦柯果真在外面的亭子里候着。 一见到萧允泽过来,便急忙的说道:“殿、殿下,你可有事?” 萧允泽皱眉:“你们倒来得快,我一发病就得到了消息?” 韦柯哪儿敢告诉萧允泽,这段时间他格外仔细着萧允泽的行程。 这么说的话,一准儿会被萧允泽察觉是他派了人跟踪他的。 “殿下的身体由我韦家调理,所以……所以臣这段时间自然格外注意殿下的去向。” “也就是算着我会发病咯?”萧允泽冷笑了一声。 韦柯擦了擦汗水,平日舌灿莲花,一到萧允泽这里,他就哑口无言了。 韦柯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放到了楚宴身上,楚宴默默的瞥开了眼,权当没看见。 看他做什么?萧允泽又不归他管。 韦柯顿时觉得更伤心了,唯一能救他的人,怎么就对他视若无睹呢? “下次不许派人跟着我。” “是。”韦柯把头低了下去。 萧允泽还说了一句:“……今日起,你就每两日过来请脉一次,务必要调理好周盼的身子。若是事情办好了,有赏。” 韦柯一下子弄不明白萧允泽是要罚他,还是要奖他。 韦柯正疑惑着,想开口的时候,才听见楚宴在一旁笑出了声。 “你很开心?” 楚宴没有憋住:“韦大人对殿下,cao持着为母之心。” 萧允泽脸骤然就黑了,朝韦柯望了过去,发现他正一脸感动的看着楚宴,仿佛遇到什么知音似的。 萧允泽:“……” 韦柯:“臣保证会好好调理周小姐的身体的!” 萧允泽还叮嘱:“还有,记得别开太苦的药,也别纯用药,开些滋补的药膳过去。” 韦柯很是诧异,那么任意妄为的殿下,竟然有体谅别人的一天啊! 他们韦家两代都负责治疗萧允泽的身体,之前是他父亲,现在是他。 若是他父亲看见这一幕,简直要老来欣慰了! 楚宴早习惯了这些,之前的秦硕还有啰嗦。只不过韦柯的眼神道让他在意:“韦大人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韦柯竟脱口而出:“殿下对周小姐,也cao持着为母之心啊!” 楚宴:“……” 萧允泽:“噗。” 楚宴怎么都没想到现世报来得这么快,他刚刚打趣萧允泽,现在就回来了。 楚宴瞪了萧允泽一眼:“他这么说殿下,难道殿下一点都不生气么?” “不生气。” “……为何?” 萧允泽凑近了楚宴,低声在他耳边:“刚才取笑我时,笑得那么开心,现在这滋味如何?” 他的气息密密麻麻的洒在了楚宴的耳边,楚宴感受到了痒意。 太近了。 近得他心跳都乱了几拍。 韦柯早已经识相的离开,这个亭子里就只剩下了萧允泽和楚宴。 “我得为之前的事情道歉。” 楚宴有些不自然:“你也知道之前的事情不对?” “……嗯,只是对于喜欢的东西,我不知该如何对待。” 他向来任意妄为,没能考虑到楚宴的处境。 而今日的事情之后,萧允泽想……自己无论再怎么喜欢,也得克制。 楚宴有些诧异,原本萧允泽道歉他就很是惊讶了,没想到萧允泽还说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