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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会是什麽。 “对不起……”我仿佛只能重复这一句。 “我想你知道,我只有席鑫这一个儿子,将来我所有的事业也都会交给他。你认为这整个跃华集团几万员工会容忍自己的上司跟男人搞在一起吗?”他问的犀利。 被他的话刺痛了,我垂下眼睛,不知道该怎麽应对。 “我本来打算席鑫大学毕业後送他出国留学几年,多学点东西再回来。但如果他坚持跟你在一起的话,那麽所有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席鑫今年高考取得这麽好的成绩你功不可没,但是如果他因为你报了A大,那麽他的将来就只能是在这个城市里的普通白领而已。──你真的希望这样吗?” 不愧是商场上的老手,他的每一句话都重重戳中了我心中早已存在的恐惧。 ………… “如果你真的关心席鑫,那麽就请放过他吧。”我有一丝动容,因为他一直冷硬的语气中竟然搀杂了丝许恳求。毕竟是父子呵,如何相处得水火不容,还是一心为了孩子著想。──叫我如何拒绝。 直到席暮风离开了很久我依然呆呆地坐在原地,他隐忍没有说出口的,是我这个枉为人师的毒害了他前途无量的儿子。但我无法否认,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找不出理由辩驳。小葛溜进来看我,大概她也多少猜到几分,却善解人意地什麽都没有问,只是默默地陪著我。 “小葛。”我开口唤她。 “什麽?”夕阳里她的眼睛亮亮的。 “我是不是很坏?” 我的声音有点哑。 她叹了口气,靠过来拍拍我的头:“傻春天,你一点都不坏。就是因为你太善良了,总是不忍心伤害任何人。所以到头来最辛苦的反倒是自己。” “但还是有人因为我受伤了。”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方菲、席鑫甚至席暮风都因我而受到了伤害。我觉得委屈,幸好在朋友面前是不用掩饰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你无法替任何人做决定,也不可能保护所有的人不受伤。‘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於心。’记得这一点就好啦。”她并不是很清楚我所困扰的,只是尽力柔声开解著。 夕阳西下,暮色渐渐拢了上来。如同我和席鑫不可测知的命运。 我知道应该跟席鑫讲清楚,正因为懂得他的认真,才不能这麽下去了,否则只会让他伤的更重。但面对他的温柔,我始终开不了口。我的黯然与挣扎他都看在眼里,却并不问什麽,只是更加喜欢时时把我抱在怀里,跟个娃娃似的紧紧搂著。 如果不是一件突如其来的意外,或者我仍然在犹豫不决,仍在理智和感情之间挣扎徘徊。 第十七章 那是放暑假的第二天。早上我和席鑫很晚都没有起床,他单手撑著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著我的唇,仿佛永远看不够似的盯著我。我知道他也在害怕,尽管什麽都没有说,但我清楚蜷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恐惧。毕竟,面对未来谁也没有把握。 他写满青春的脸在晨光下显得那麽帅气,英挺的眉毛、有神的眼睛、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多麽优秀的男孩子呀,想到自己居然被他深爱著,心底突然涌上了一阵暖流。冲动地拉下他的脸主动将唇送了上去。面对我突如其来的主动,他讶异地挑了挑眉,但显然乐得接受。很快,主动权又落到了他的手中。好象每次跟他唇齿相交,我便会连呼吸都忘却了。混沌间,依稀仿佛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理智有那麽一点点警觉,但他霸道地根本不许我有任何的不专心,熟练地握回了我分散的心神。 “春天,你这个懒虫怎麽还不……”突然响起的声音象雷击一样,让我从热吻中惊醒。 僵硬地转过脸,母亲苍白的面孔出现在卧室门口。大概是太震惊了,她的手甚至还维持著推开门的姿势。 “妈……”我怯怯地叫了一声。 母亲原本富态的脸上毫无血色,只是机械地把目光从我的脸上转到席鑫的脸上。 反倒是席鑫最早恢复了正常,他放开了我,迅速地拉过毯子把我被他不知在何时剥光的上身罩住,又飞快地穿上睡衣。然後居然直直地走到我妈面前,礼貌地自我介绍:“伯母,我叫席鑫。” 仿佛到这一刻,母亲才能相信刚刚她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她没有理会席鑫,只是把视线放在我的脸上,命令般地说:“春天,今天回家一趟。” 然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我甚至看到她有些驼背的肩膀微微颤抖。 “别怕,有我在。”席鑫把我拥到怀里,轻轻拍著。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怎麽办,席鑫。我妈看到了,我要怎麽办?”我惊慌地手脚冰凉。 “嘘──别怕,没事了、没事了……”他有节奏地拍著我的背,不停吻著我的发心,象哄个哭闹的孩子。 他强有力的心跳还是逐渐让我安静了下来,心也不象开始的时候那麽慌乱无章了。该来的终於还是来了,拒绝了席鑫要陪我回去的好意,我独自一个人回家。因为该我承受的,我不想逃避了。 客厅里,父母的神情都很严肃,父亲抽著烟沈著脸。母亲则是有点担忧地望著我。我知道,母亲一定已经把早晨看到的一切告诉父亲了。 “爸──”我开口,看见父亲的拿烟的手一抖,却连看都没看我。 “妈──”我转向一直最疼我的母亲。 她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春天,你告诉妈,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今天一早就有个男人打电话过来,说你勾引自己的男学生,还要我们做父母的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我跟你爸当然不信,但你放暑假都两天了还没回来过一趟……你爸不放心让我去你那里看看,结果……”妈的眼圈更红了,憔悴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母亲的话让我的心一沈。席暮风,你非要把我逼到死角上肯放心吗? 我的沈默显然让母亲更加不安。 “春天呀,你一向最乖的,你老实跟妈讲。是不是遇到坏人了?现在的学生都很坏的,不用怕告诉mama,那个人──他威胁你的对不对?”母亲的眼睛中充满著期待,焦急地等著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