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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其困难。 首先是,这家私人会所对于会员资料极其保密。新文请了在那里工作的一位同学吃了很多次饭,才问出那晚曾出入那间会所的会员。共有五男七女,当然女的就不用考虑了。 “五个男的当中有两个是中年男性,所以可以不用考虑了。可还有另外三个男的该怎么办啊?”新文是姚扬的助理,对于此事自然非常上心。 由于灵灵的工作排期已满,这次的官司由姚扬的一位律师好友代理。可我们也不会置之不理,一直帮助寻找对姚扬有利的证据。尤其心悦,更是奔波不已,憔悴了不少。 那三位男子一位是心理医生,一位是政府官员,一位是经常在财经报刊露面、年轻的豪门后裔——穆青云。 “每天都有事没事去看心理医生,我心理都快要出问题了。”心悦在办公室里向我抱怨。 “为什么不直接问呢?”我说。 “怕那医生嫌麻烦不肯出庭,便说谎敷衍,只能旁敲侧击的试探。”心悦答道,“不过幸好今天终于套到他的车子前两周坏了,送去修理还没回来。最近都是以出租车代步,所以那个证人应该不是他。” “余下的便是那位政府官员和金融分析师的问题了。”新文喃喃道。 接着,姚扬的辩护律师打探到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那位政府官员五天前出国考察了,起码半个月后才回国。那位律师一直想方设法去联络他,可都联系不上。而联系那位金融分析师更是难上加难,每次去电话或者拜访,秘书不是说他外出便是在开会,至今还找不到踪影。 “该怎么办啊?”眼看开庭的日子将近,心悦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在一个略微缓和的下午,灵灵把我叫到办公室,“今晚有一个财富新贵的联谊会在东方君悦举行,打听到穆青云的一位非常要好的朋友也会出席,你和我一块去吧。” “啊?”我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不行,叶家的人经常出入那家酒店,要是被碰上了,我可是百口莫辩。” 灵灵一笑,“哪有那么容易?这是打听穆青云事情的一个好机会,不容错过啊。” 想起连日来心悦的日子,我的心一软,没有作声。 看着我犹豫的样子,灵灵又道,“这场官司许胜不许败,要是败诉,姚扬很可能会被判刑的。一场同事你忍心吗?何况他现在都算是你半个妹夫了。” 我看着灵灵,狠一狠心,点了点头。于是,下班赶紧回家,换一身装扮。 始终是心虚,对着镜子扑了很厚的粉,化了个很浓的妆,并且换上一条鲜红的连衣短裙,与平时淡雅的打扮大相径庭。以至于灵灵见到我的时候,打趣地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简直可以颠倒众生。” “省点吧,你。”我没好气理她,低着头进了电梯。 联谊会上并没有很多人,尽是一些单身贵族。我们很快就锁定了目标——陈益西,“陈益西是穆青云是高中同学,两人关系一直要好,经常结伴出席一些宴会。应该能从他的口中得知穆青云的一些情况。”灵灵对我说。 于是,我们两人便举着酒杯走到陈益西的旁边,与他攀谈起来。灵灵是一位能说会道的人,虽然话题东拉西扯的,可总离不开穆青云。陈益西也是一个开朗友善的人,逢问必答。一个小时下来,便清楚了穆青云的不少情况。比如,他的人品,住所的位置,喜欢的颜色等等。可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要问他喜欢什么颜色,于是离开会场的时候便问了灵灵。 “了解他喜欢什么颜色,便可以推测他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既然注意到衣襟上的徽章,姚扬可能会记得那位证人衣服的颜色。”灵灵一边走一边说。 “哦,那么你为什么还问了他是什么星座?”原来灵灵的每一个问题都是有她的意义。 “没有啊。只是问开就随口问了。”灵灵说。 “哦。”我觉得有点失望,跟着灵灵进了电梯。 下到一楼的大厅,灵灵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啦?”跟在后面,我差点撞上她了。 “那不是叶峻彦?”灵灵低声说道。 我沿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是君临,他正站在酒店旋转门的不远处,身穿衣线笔直的黑色西服,在华丽的灯光下显得俊气逼人,这时,只见穿着白色长旗袍的素蘅走到了君临的身旁,之后,两人结伴离开了。 “女人总不能那么掉以轻心啊。”灵灵看着他们离开对我说。 我不是掉以轻心,我是无能为力。心里想着,没说出口。对于素蘅和君临的过往我根本一无所知,又何必去管一些力所不能的事呢? 由于没吃晚餐,在联谊会上又没吃什么,便和灵灵去吃了点东西再回家。 到家已经十点多了,一楼空荡荡的不见一人。 我正奇怪着,只见宁婶急步地从楼下来,刚好见着我,“不好了,少夫人。少爷一回来,就被老爷叫到书房。不知为何事,老爷正在大发雷霆,少爷也不肯退让半分。这样僵持着恐怕要出什么事了,清姨让我赶紧打个电话给夫人,你快上去看看。”说完,便往客厅方向去。我心中一惊,便赶快上楼。 爸爸的书房在二楼东侧,清姨正站在门口徘徊。 我还没到门前,便听见里面传来爸爸愤怒的声音,“可他毕竟是你的周叔叔,从小看你长大,为我们的家业尽心多年的老臣。” “爸爸,你不是教过我,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错误负上责任的吗?何况这已经不是一两次的事情了。”君临平静的语调,却也带少许怒气。 之后,室内又沉寂了许久。 “最后问你一句,到底肯不肯罢休?”爸爸激动地说。 “恕难从命。”君临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半分迟疑。 接着,听见玻璃摔碎的声响,我和清姨顾不上其他,推开房门。 爸爸坐在书椅上大声喘气,白玉杯盖落在地上,已碎成数块。君临向我们迎面走来,额头左侧多了一道伤痕,伤口正泛起点点血珠,脸色也竟气得苍白。他一声不吭的经过我们,走出了书房。 “你留在这里看着老爷,我去看看少爷。”清姨转身追了出去。 待我反应过来后,走到书桌旁,轻轻的拍着爸爸的后背,“莫生气啊,爸爸,莫生气…” 可爸爸的身体还生气地颤抖,口里不断重复着,“这个不肖子…” 魅惑 安抚爸爸后,回到房间,mama坐在芙蓉榻上为君临上药。 芙蓉榻是新近添的家具,璀璨的水晶雕花在红色反光绒面的覆盖下流露出极尽的奢华,与这个以简约风格为主的房间极不搭配。 “你也是的,明知道会头破血流也不懂躲一躲?”mama心痛的说。 “没有错,不想躲。”君临冷淡的说,明显他心底的怨气还没消。 见我进来,mama也站了起来,“我还是去看你一下爸爸,君子你来吧。” 我接过药膏,小心翼翼的为君临敷上,额头都瘀清了一块,想一定很是很痛。君临别过脸,安静地坐着,让我为他上药,目光始终没看向我。 “待会洗澡,可别湿水。”上完药后,我轻声叮嘱了一句。 君临突然转过头,望着我,那凌厉的眼神仿佛要把我吞噬。 直觉告诉我,还是要远离处于愤怒状态的人,于是,我迅速收拾药品,逃离房间。 隔天,清姨告诉我,老爷和少爷,脾气一个比一个倔。为此,少爷可是从小就没少挨罚。记得当年高考报志愿的时候,老爷希望少爷报经济,好将来可以继承家业。少爷却坚持他喜欢的数学,说数学也不影响继承。结果,老爷把少爷关在房里不让上学,少爷便绝食抗议。僵持了两天,夫人以泪洗脸,苦苦哀求,老爷才肯放少爷出来。 怪不知得,君临对待家里上下的态度都颇为和蔼,唯独对他的父亲冷淡。 “根据陈益西所说穆青云的住址,事发的路段,正好他离开会所归家的必经之路。所以,他极有可能是参与救助的男子。”灵灵总结了一下。 “嗯,可是现在问题是怎么才能找到他?”心悦焦急的说。 “对啊。他可是那些在天上飞的人物。”新文叹气。 “可别忘了我们这里也有人认识一个在天上飞的人物。”说完,灵灵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哦?”心悦也跟着看向我。接着,新文也有点奇怪的看向我。 关我什么事?我实在莫名其妙。 翌日是周五,晚上,心悦一回家就拉我进房间。 “什么事啊?”看着心悦。 “我查到了明天有个国外著名金融学家到访,早上财政厅将会举行一个盛大欢迎宴会,相信穆青云到时定会出席,而表哥也一定在受邀之列。”心悦兴奋的说。 “嗯,那又怎样?”不奇怪,因为君临也是经营着一个庞大的商业银行。 “我想拿表哥的邀请函,进入宴会。”心悦握着我的手。 拿?岂不是偷?我说,“倒不如叫君临直接带你去还好。只要你给他说清楚,他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不行,万一不肯怎么办?而且也不是一时半刻能说清楚的。”心悦说得很坚决。 接着拿出个透明的小药袋,里面是一颗白色的小药片。 “这是安定片,吃了的人会变得嗜睡,对身体并无大碍。只要明天表哥错过了时间,一切就会相安无事。”心悦小药袋递给我, “我求你了,无论如何我明天都要见到穆青云。” 看着心悦哀求的眼神,我想了一下,便接过了药袋。 我回到房间,按照心悦的指示,果然在君临的西服内层找到了一封精美的白色邀请涵。接着,便交给了心悦。 “真是谢谢你了,事成之后请你吃必胜客。”心悦感激地说。 “总之,一切小心。”我交待。 出了心悦的房门,便到了厨房,将药片碎成粉末,放进晚餐剩下的燕窝汤里。然后,捧了出去。 “君临呢?”在走廊上,见到宁婶。 “少爷在书房。”宁婶应道。 “这是今晚mama特意熬的燕窝汤,君临没回来吃晚饭,拿去给他喝了吧。”我说得很平静。 “哦。”宁婶接过燕窝汤,朝君临书房走去。 看着她的身影,我舒了一口气,佩服自己做坏事都能那么镇定,有条不紊。 应该不会有意外了,我心里想着,走进了子美的房间。 然而,往往世事难料。 待子美睡后,我从房里出来,又碰见了宁婶,她手上捧着那碗燕窝汤,几乎原封不动。 “君临没喝吗?”我急切地问。 “少爷尝了两口,便说没胃口,让我拿了出来。”宁婶说。 什么?两口?我心中一惊。 我一边走回房间,一边安慰自己,可能两口都能起药效了。 然而,很明显是没有的,在等到的十二点,君临还没有回房间,我便连最后一丝寄望都幻灭了。该怎么办啊?我一夜都睡得不安稳,老看着床头的闹钟。 终于,到了早上的七点,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宴会在九点举行,君临也应该差不多在这个时间起来了。或是为了不影响我,君临在休息日早起都会调手机闹铃震动。 心里正盘算着他什么时候起来?他动了动身,开始有起来的迹象了。 突然生起一个垂死挣扎的念头,死就死啦。 我伸手从后面环住君临的腰,君临缓缓的转过身子,有点错愕的看着我。顾不上那么多,我闭上眼睛吻向了他的唇,而他的唇从冰冷、到迟疑、到灼热地回吻着我。他吻得很深,我也主动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与他缠绕,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印象中,君临很少吻我的唇。 尔后他抚上了我的腰,将我收拢在他的怀里,手穿过松散的衣带,滑过光洁的肌肤。我抵在他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双肩,以最积极的姿态去迎合他的每一个动作,极力地使他沉溺在这春色涟漪之中。君临的动作开始从迟缓的柔和变成了急促的掠夺,仿佛要将我揉碎在他的体内。禁不起这种激情,身体传来一阵痛楚。“轻点。”我忍不住低声一句。 然而,他恍若未闻,依然故我… “铃铃铃”,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响起。 君临的手臂从我身上移开,“喂。” 我转身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了。 “嗯,我不去了。”君临望了我一眼,低沉的说道。 放下电话,他看着我,再次骤然吻下,我无从躲避… 窗外微风吹过,传来树叶摇曳的声音,衬映着一个万籁寂静的春晨。 再次醒来,已是将近十一点。 从床上起来,竟是全身酸痛,看来这次我真是损伤惨重。君临仍在熟睡,我蹑手蹑脚的穿衣、洗漱、出门。 “君临呢?”一出房门,便遇到mama。 “还在里面。”我低下头,有点羞涩。 mama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笑了一笑,便走开了。 刚用完早餐,心悦就回来了。 “那位男子果然是穆青云,而且他还是个爽快的人,一口就答应了出庭作证。”心悦高兴地说。我也非常高兴,幸好我的牺牲没白费。 “表哥呢?”心悦问。 “还在睡。”我应道。 “不是吧?药力有那么厉害吗?我要上去看看,要不请医生来。”说完,心悦欲冲上我的房间。 “不用了,他根本没吃那药。”我赶紧拉着她,急忙地说。 “啊?”心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