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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点子溅起来,荆戈一时间分不出心神,只好先专心致志地烤rou串,没一会儿香味就飘远了,把坐在帐篷里整理睡袋的缪子奇勾出来,alpha饶有兴致地凑过来瞧:“荆队,换我吧。” “不打紧。”荆戈头也不抬地说,“你去看看白易,我把这些烤完再换你。” 范小田在alpha身后眨眨眼,好奇地看着缪子奇。不久之前,他还以为缪子奇是兽医,后来才发现alpha也是警察,那天待在宠物医院纯粹为了执行任务,不过据荆戈所说,缪子奇的确会些兽医常识,正因如此,连部队里的警犬都由科长“善意”地交由alpha照顾。他记得在医院里见到的缪医生戴着斯文的细边框眼镜,今天没戴,瞧着有点陌生。 “那是伪装。”缪子奇注意到了范小田的视线,笑着解释,“有的时候我还贴胡子。” 他立刻去看荆戈。 “荆队也贴过。”缪子奇帮alpha回答,“埋伏的时候我们什么职业都扮过,有时为了逮捕犯人,伪装一两个月是常事。” 范小田微张着嘴“哇”了一声,语气特别崇拜:“好厉害。” “别听他吹牛。”白易也来到了烧烤架边,不耐烦地扯着缪子奇的胳膊把人拽走了,“小田,就我们这小城市,哪里有什么犯人,他扯淡呢。” 说话间走远了,范小田抱着荆戈的腰巴巴地瞧着白易把缪子奇推倒在桌布上,再次发出感慨:“哇!” “怎么了?”荆戈没回头,还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 他激动地回答:“白易把缪子奇推倒了!” 荆戈:“……” rou串变成了诱人的深棕色,荆戈又刷了层油,颇为无奈:“别瞎说。” “真的真的,亲上去了。”范小田的嗓音兴奋得快要飘起来了,“呀,白易好厉害。”语气艳羡,还不还好意,很显然在心里盘算着什么坏主意。 荆戈终于忍不住回头,见缪子奇果真被omega按在地上亲,顿时哭笑不得,又见范小田聚精会神地观察,更是不知说些什么是好,只能干巴巴地劝:“别看了。” “就看。”范小田随手抢了根rou串,边吃边看。 “小心烫。” 可惜荆戈说迟了些,他已经被rou串上的油烫得“嗷呜”一声蹦起来。 “让我看看。”荆戈心疼得不得了,捏着范小田的下巴逼他仰起头,“张嘴。” omega哭丧着脸张开嘴,伸出舌头给荆戈瞧上面烫出来的小泡:“疼……” “坏了,起泡了。”荆戈揽着他的腰席地而坐,“看你等会怎么吃rou。” 范小田盯着手里的rou串咽了咽口水,不信邪地又咬了一口,结果舌尖蹭地窜起针扎似的疼,他眼角瞬间沁出几滴泪花。 “疼死了。”omega边哭边吃rou串,惨兮兮地咀嚼,一副疼死也不放弃烧烤的架势,把荆戈逗得拼命捏他鼓起来的腮帮子。 实在是太有意思了,alpha心想。 第四十八章我就是想给荆戈生小茶叶片子 虽然范小田的舌头起泡了,但是现烤出来的rou基本上都进了他的肚子。 缪子奇接替荆戈站在烧烤架前翻转油汪汪的rou串,白易照例没什么精神,躺在草地上眯起眼睛吹夏末的风,范小田倚在omega身旁,时不时打个饱嗝,视线在不远处的湖水和身旁的荆戈身上来回游走。 他忽然很想知道alpha的过去,有关感情那一方面的过去,虽然荆戈曾经说过那些相亲都无疾而终,可是范小田依旧觉得优秀的男朋友肯定收到过各式各样的表白。 但是这些问题怎么问得出口呢?毕竟一说出来就有点较真的嫌疑。 范小田揪了一片草叶子,捏在手里拧了拧,嫩绿色的汁顺着他掌心的纹路悄悄滑落,那是属于生命或是爱情的细线,以前omega从未在意过,如今闲下来,倒忍不住研究一番。 “看什么呢?”他耳畔忽然传来荆戈的声音。 “没什么。”范小田把手背在身后,挪到男朋友身边蹭蹭,“荆哥……” 荆戈愣了愣:“怎么了?” 他甚少用真正委屈的语气说话,平日里撒娇的那一套把戏alpha看惯了,现在乍一听他话里压抑的哽咽,登时心疼不已:“等你嘴里的泡消下去,我再带你来好不好?” 原来会错了意。 范小田把头靠在荆戈肩膀边,闷闷地说:“你那么忙,还是算了吧。” 他嘀咕:“想吃烧烤,我可以回家点外卖。”说完,鼻尖被荆戈捏了一下。 得了,在alpha的世界里,很可能并不存在“外卖”二字。 湖对岸有几个人坐在浅滩边钓鱼,风一起,五颜六色的鱼标起起伏伏。范小田伸手捏荆戈的手腕,五根手指磨磨蹭蹭地贴过去十指相扣。 他有些失落:“荆哥,我心里有点事儿。” “和我有关吗?”荆戈闻言,转身和范小田面对面坐着,“如果和我有关,不妨说出来,我们一起谈谈。” 他扭了扭腰,难堪地低下头:“可我觉得我不该说。” “毕竟过去的事儿已经过去了,我拥有你的现在和未来真的很满足。”别看范小田成天没心没肺地闹腾,其实对待感情他门清儿着呢,“没必要纠结无法改变的过去。” 他越说,脸皱得越紧,简直团成了一团:“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真的好想知道……荆哥,我好想知道你的过去。” “我想知道你没遇见我之前是怎么生活的,想知道有没有别的omega喜欢过你,想知道好多好多。” “荆哥,我觉得自己变得好烦,我好怕你嫌弃我。” 范小田说得钻到alpha的怀里发抖,一边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一边抱着荆戈的脖子生怕真的被厌弃,几番矛盾下来,下唇都被咬破了。 沉寂许久的鱼标突然沉下去,有鱼上钩。 “你呀……”荆戈的叹息一如既往含着笑意,“让我怎么说你好?” alpha抬手揉范小田微微汗湿的头发,他就顺势仰起头,在荆戈的眼里拼命寻找一星半点的不耐烦。 可是他没找到,万幸他没找到。 温暖的阳光在荆戈的鼻梁上流淌,范小田猛地回忆起他们的初见,那时阳光也是这样不急不缓地落在alpha的身上,只有溅起的光点是热滚滚的,烫得他的心窝里到处都是细细密密的麻痒。如今也是,范小田的鼻子一点点酸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过他强忍泪水,忍得腮帮子鼓得跟个小仓鼠似的,被荆戈轻轻一戳就破功了。 荆戈将他的头按进怀里,耐心地哄:“小点声,被白易他们听到羞不羞?” 范小田害羞,用力捏着alpha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