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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他U盘中的东西都更新换代过好几遭了,哪里还找得到原始文件。 也是,后头这人存了心思要把自己从保研队伍里挤出去,又怎么可能给自己自证清白的空间? 系统崽子瞪圆了眼,在他的心里愤愤骂了一句娘。 寇秋:【......别气。爆粗口不好。】 【怎么能不气?】系统崽子怒火冲天,【尤其是这个汪连,当时来和你请教问题时看起来多无辜?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连课题方向都是听了你的故意和你选了一样儿的——如今倒好,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它显然是被气急了,却说不出更多恶毒的话,刚才那句憋急了才骂出来的娘已经超越了它的极限。系统憋红了脸,愤愤地酝酿了半天,最后说:【......这个被金钱荼毒了的资本主义走狗!】 真堕落! 那边的汪连顿了顿,却又再度语出惊人:“对不起,老师。其实......其实,我还拿了郁同学的钱。” 寇秋:“......哈?” 汪连通红着脸,把自己最近的账户明细掏了出来,上头赫然有一笔两万的进项,是在前不久时打进来的。汪连说:“郁同学知道自己被保了研,怕我把这事儿说出来,所以给了我一笔封口费——” 还封口费。 寇秋想,这孩子怕不是看宫斗剧看多了,看傻了都。 系主任看过了,点点头,把脸扭过来,望着寇秋。 “郁见,”他声音沉沉,“你怎么说?” 寇秋说:“我没什么好说的。” 他这一句话一出,连汪连都不可置信地望了过来,仿佛没有想象到他这样轻飘飘的放下了话。系主任眉头也蹙了起来,望着自己心目中这个好学生,“你这是想承认?” 寇秋笑了笑,摇摇头。 “我自己做的事,我当然要承认——可我从来没做过的事,即使想承认,又要从哪里开始?” 系主任又咳了声,说:“那你——” “我申请,”寇秋说,“给我在所有同学及老师面前说清事实的机会。” 他抿了抿唇。 “明天的颁奖典礼,我是否能够占用大家十分钟的时间,来和据说被我雇来当了枪手的汪连同学公开对质?” 没等系主任开口,寇秋又道:“即使是嫌疑人,也有给自己请律师辩护的机会。老师,您不能就这样一棍子打死吧?” 系主任不说话了。 说真的,他们这些系里任职的教授,多少都在心里更偏向寇秋一点。尤其是代课的,那更是喜欢寇秋这种学生。不说别的,单说课堂上,无趣的时候,基本上那是卧倒一片,一个个儿跟要表演海棠春睡似的,什么睡姿的都有;还有玩手机的,打游戏的,谈情说爱的...... 一眼望去,基本只有天天向上的寇秋在坚持好好学习,日复一日坐在教室的第一排,身姿笔直,跟棵小树似的,用满怀着对知识的渴望的眼睛望着每一位老师。 起码得有这么个好好听课的学生,上课才能够味儿。瞧见都让人心里舒坦。 系主任也给他们上课,其实不怎么相信寇秋抄袭这话,因此手在对方肩上拍了拍,也没反对,“本来明天,你也是要作为学生代表发言的。你要是想讲,那就上吧。” 寇秋弯了弯眼。 “多谢主任。” 他这样说时,眼睛里没有流露出半分笑意,淡漠地用余光扫了眼旁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的汪连。 走出办公室时,极其熟悉的青年身影已经等在了门口。燕卓倚靠着走廊的墙壁,两条长腿交叠着,半边脸都被走廊所投射下来的阴影遮住了,只有半边仍旧在阳光里头,像是在闪闪发亮。瞧见人出来,他双手一撑,直起了身,“没事了?” 寇秋嗯了声,简单和他把事情说了说。 燕哥哥那一点护短的心思立马蹭蹭冒出了头,跟雨后春笋似的层出不穷,冷笑一声,“还造假,他们怎么不说他们人的身份也造了假?” ——一群都压根儿不是人。 系统原本还在气着,听了这句话又开始咯咯地笑,飞快把刚才那一点不愉快抛到脑后去了,并给爸夫疯狂打call,【爸夫连损人都带着土味儿!】 【......】寇秋有点跪给这父子俩了。 回去后,燕卓照旧开始炒菜。他换了件长袖卫衣,系着围裙站在锅前,嘱咐寇秋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寇秋把橘子皮都剥掉,晃进去喂给他一个,燕卓一口吃了,把人往外赶,“囡囡先去休息,今天累了吧?” 寇秋说:“没事。” 他瞥了眼,原本想看看燕卓这炒的是什么菜,却意外发现燕卓的手腕上有什么一道道的,像是青紫的淤痕。他皱了皱眉,伸出手,去卷燕卓的袖子。 “这怎么回事?” 燕哥哥另一只手把袖子拽着,与他说:“没事。” 寇秋死抓着不放:“让我看看!” “看什么?”燕卓啧了声,干脆把青年抱过来,直接上唇啃了口,故意模糊重点,“囡囡要想看,咱们待会儿在床上好好看。这厨房里都是油烟,就不吃鱼了。” 可寇秋根本不吃他那套,“把袖子卷起来,我要看。” 燕卓仍在挣扎:“囡囡......” 寇老干部面无表情和他对视,“快点。” 他严厉起来的小表情也可爱极了,燕卓在他这样的光波袭击下,恨不能直接把围裙扒了给他套上,现场版上演吃鱼第一百零八式中的三十二式——吃被包在锡纸,也就是围裙里的烤鱼。好端端一个青年,硬生生被萌出了气管炎,并在这种丧心病狂的病魔统治下松开了手。 寇秋把袖子向上小心翼翼翻折了几圈,露出了燕卓线条清晰的手臂。 上头果然有伤。伤的还不清,像是被什么钝器打的,青紫了一大片,还被擦破了,泛着点血丝。 他蹙蹙眉头,问:“打架了?” “嗯。”燕卓爽快承认,并没放在心上,“他们打不过我。” 寇秋也没意外。燕卓这身手,也是在大院儿里头从小练出来的,如果真说近身格斗,虽然不能和人家经过专业训练的比,可打几个学生那绝对是绰绰有余。他被伤成这样,其他几个人只能更严重,不会轻。 只是,“为什么要打?” 燕卓说:“没有为什么,只是看他们不爽,他们又找事。” 寇秋也就没有再往下问。 他从客厅里拿来了医药箱和消毒绷带,在给燕卓上完药之后,才把绷带一圈圈缠上去,神色认真的好像在包扎木乃伊。燕卓看了眼,故意逗他:“囡囡不包的好看点?” 寇秋一顿,抬眼望着他。 好看点? 成。 片刻后,燕卓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