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校草小甜妻》第十一章(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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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百里屠苏收到这条信息时心脏究竟以怎样狂乱的频次跃动着,更没有人知道,当他推开房门看到床褥深处蜷缩着的柔软躯体时,究竟情欲更盛,还是及时赶到的瞬间心安,或者险些放任乐无异陷入险境的后怕更多一些。 无数情绪杂糅着冲撞百里屠苏摇摇欲坠的理智,向来稳重自持的青年无法抑止地泄露出真实的欲望,视线如有灼人热度,一寸寸梭巡过少年几近赤裸的肌肤。 独属于乐无异的气息堆积在室内,浓稠得几乎滴水,过量的清甜聚集成为一种勾人魂魄的甜腻香息。床上的人早已失去大半神智,但仍旧小口喘着气,自发运用生而有之的天赋能力,无师自通,不自知地控制着气味的浓淡,散发出发情期omega的交配邀请。 已经不是抑制剂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百里屠苏逼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看那道诱人情动的影子,避免冲动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错事。 他永远不会后悔,只是乐无异之前并没有完全接受他,当下神志不清,只剩本能支配,如果依靠交合度过发情期,恐怕无异清醒之后,会很难过。 百里屠苏压抑着血脉中奔腾的本能与胸腔内涌动的狂热迷恋,然而切断视觉之后反倒放大了剩余的感知,黑甜世界混沌迷乱,他的rou体早已臣服于咫尺相距的另一人体,诚实地任由脑中靡乱幻想冲撞狂奔,渐渐,层叠布料再也遮盖不住高翘的攻击器官,也许没有哪一次晨勃比这一次更加坚硬,他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一点一点被对方柔软狡猾地引诱出来,一点一点失去控制,露出出鞘剑刃锋锐的真容。 割人的刀锋带着不易觉察的血气,粗暴地剐蹭着另一团软滑似云的甜香气流。 乐无异于床上重重扭动一下,耐不住疼似的哼出声来,他泡在混乱失序的燥热梦境里,被剥夺的思考能力始终没有回笼,像只嗅闻血食的幼兽,不自觉地靠近唯一腥香的所在。 熟悉的气息毫不客气地割伤他的每寸神经,难捱的疼痛中掺杂着令人骨酥意软的快感洪流。 只欲感触,只好瘫软。 他伸出手,触摸到alpha坚实的胸膛,顺从本能虚虚贴合,游蛇一样滑落下去。 百里屠苏呼吸一滞。 他终于还是睁开眼睛,看见少年失焦蓄泪的双眸,足够可怜,也足够激起骨中蛰伏的破坏欲。 百里屠苏俯下身,亲吻身下人纤长的睫羽。 也许是难耐翻动时身躯触碰按键,被乐无异遗落在腰侧的手机已经亮起屏幕,聊天界面仍旧保持着那句没有头尾的呼唤。 在来到乐无异居所前,百里屠苏并没有意识到寻常称呼后的某种含义。 直到看见少年无助蜷缩的那一刻。 无异在失去神智的前一刻,向他求救,这难道不能解读为一种默许? 亲昵温和的靠近,无知无觉的勾引,纵然他心存不轨,欲念沾身,但是,这其中就没有一点点放任? 百里屠苏不是没有抑制发情期的办法,甚至只要他想,完全能够切断对方今后的一切本能性欲。 然而他始终选择使用抑制剂,短暂地、不彻底地,借由正当关怀,解决少年时刻迸发的烦恼。 百里屠苏忽地笑出声。 既然妄想始终存在,那么,为什么不彻底实现。 “无异,不要怪我。” 他眸色暗沉,双瞳中倒映出少年细巧的锁骨与半边肩头,怪异的饥饿感把控住他的最后一点怜惜,使得信息素迸发得更为肆意,再也顾不上自己的气息会否将身下之人割伤。 少年就这样乖顺地软倒在软被中央,全无防备,身体轻颤着,期待即将到来的粗暴交合,向来敏感的脖颈,也顺服地展露出来,等待alpha的齿牙刺入腺体,完成标记。 窗外雨声渐大,玻璃窗上一片雨雾,百里屠苏的身躯也带着匆促赶来时淋上的雨水,指腹带着雨的湿气,落在乐无异潮红高热的脸颊上。 他的神态像是细赏瓷器的商人,痴迷、克制。然而手中力度却暴露了失控的现状,像是要将人捏碎生啖,指腹过处,留下不易消退的红痕。 百里屠苏两指捏住乐无异的双颊,剩余三指则托住少年下颔,指间施力,迫使对方张开双唇,露出内中藏匿的嫩红舌尖。 他盯着这点红,喘息声压过紧促心跳。 很久之前,百里屠苏就想这样做了。 彼时他蛰伏在乐无异远处窥视,旁观对方一天天长大,拥有自己再也无法插入的平稳生活,发育期的小少年穿着短裤盘腿坐在柔软草地,偶尔搭上同伴肩膀,蹭对方餐盒中的水果点心。 那时候乐无异尚且没有保持形象的认知,进食时的少年是无比专注的,比听课神游时要认真得多,不放过手上的奶油与酥屑,猫儿一样舔舐干净每一寸甜味来源。 嫩红的湿润的舌,沾上奶油的白。 百里屠苏怔愣看着,神智动荡,险些暴露踪迹。 温暖讨喜的小太阳,在这一刻变为云雾遮蔽的月,神秘、散发另一种关乎本能的吸引。 百里屠苏第一次产生了rou食者的饥饿。 “无异,我想尝一尝……”百里屠苏呢喃着靠近乐无异无法闭合的唇瓣,兽一样嗅闻着,试探性地以齿尖磕过柔软唇珠,腹中饥饿演变为一种疼痛焦躁,催发出更多进攻的冲动,百里屠苏舔舐过乐无异唇边缓慢溢出的水液,不知算是评价还是赞叹,唇舌交缠之前,极轻地说了一句,“好甜。” 乐无异的呜咽声中带了一点哭腔,舌头于口腔中笨拙地躲避着百里屠苏的纠缠,偏偏次次被其捉回,尝不够似的吮吸、轻咬。 失去氧气的窒息感稍稍唤回一点迟来的理智。 乐无异失焦的双瞳渐渐看见身前伏着一具高大温热的人体,那人力气很大,将他揉在沾有雨水湿润气息的怀里,潮湿滴水的短发不时蹭过脸颊,造出难以忍耐的痒。 这样的状态中,他无从思考那人的身份行止,一切只剩下本能的接纳亦或推拒。 欢愉便紧抱,疼痛便推开。 翻滚厮磨中,乐无异几乎全然沉溺在可怖欲望中,却见那人伏起身躯,强自拉开距离,灼热急切的呼吸,一下下难耐地打在他的耳边。 那个人,也很难受么。 他感觉到对方下身硬如烙铁,压在自己的小腹间,一下下跳动着,偏偏不肯顺从本性彻底交媾,那人的声音沙哑低沉,情欲折磨下,已经失去原有的音色,竟然还肯放轻语气,慎重地问:“无异,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