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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To stay together till death and end. 至死不渝。 (以下为德拉科视角) 从小到大,我曾经无数次出入这扇大门,却从来没有向今天这样局促无措。 “这就是你家?”我听到那蠢货激动的赞叹声,要不是我父亲在场,他定然会失控地吹口哨。 “当然。”父亲冷哼,声音里透着冰寒,我很少看到过他这么生气的模样,从颁奖仪式上回来就没和我说过话,我知道自己当时默认的态度真的把他气坏了。 我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可那该·死·的蠢货就像个没讲过市面的奴仆一样东瞅瞅西看看,脑袋好不矜持地转来转去,父亲已经难以忍受地皱起了眉,他却毫无所觉,火上浇油地感慨了一句:“比XX公园还要好看。” 我没听说过魔法世界有这样的公园,我想父亲八成猜到那是麻瓜的建筑了,不得已又呻吟一声,开始后悔把韦斯莱带回庄园和父亲商谈的决定。 父亲看了我一眼,我不敢和他对视,只怕在那双睿智冷静的眼睛里看到失望。紧接着,父亲甩开我的搀扶,拄着蛇杖踏上马车,飞马嘶鸣一声,承载了主人的愤怒向前奔去。 “嘿,你看他那副死人脸,我明明在夸你们家庄园修得好。”韦斯莱笑嘻嘻地揽住我的肩膀。 我推开他,想要走上另一辆马车,却被他用蛮力拽住了,抱着我滚到旁边的草坪上。 “我们慢慢走过去吧,你父亲就交给你母亲好了,”他俯视着我,视线里一丝一丝的温柔像网一样把我束缚住,他咧嘴笑道,“我也不想在这时候回家,爸爸mama哥哥meimei都在闹腾呢,这时候回去不正好撞倒魔杖上吗?而且,今天是平安夜,我想和你一起过。” “你恢复得倒快……看到泥巴种没事,你就那么高兴吗?”我咳嗽,不大自然,下意识地口出恶言,同时担心地观察他的表情。 ——故意气走我父亲,是让我好受些吗? ——那蠢货又粗又野又俗,什么时候这么细心过? “你还敢说,骗了我那么久,我还一直自责,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独处的时间。” 我痛恨他那种白菜涨价了昨天该买多一点的语气,用手肘抵着他的胸口,拒绝他靠近。 “你闹什么别扭?我伤心是因为赫敏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再说,要是她牺牲了,我去哪给威基找老婆?” ——又是保加利亚那个野蛮人,一看他阴沉沉的眉毛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我怒,控制住抽搐的脸皮假笑:“你怎么不把你自己赔给他?” 他朗声笑了好几声:“我嫁他你嫁谁去?” 我的脑袋被一阵快活的晕眩夺走了意识,直线上升的炽热温度让空气变得异常稀薄,心脏的错拍更让呼吸进行得无比艰难。 不是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没有战争的压迫和威胁,把自己完全交付出去。 虽然那个交付的对象不尽人意,不但鲁莽而且粗俗,只有点小聪明和总是打乱我计划的勇气。庆功宴上突如其来的亲吻,没有给任何人缓冲的余地,他究竟想过没有,万一双方家长竭力反对呢? 可他的嘴唇真正压上来的时候,体内回应的热情把我自己都吓坏了。 ——希望他抱得更紧。 他抱紧了。 ——希望他吻得更深。 他的舌头探进了我的喉咙。 我看到他同样急切的表情,战争制造的恐怖压力消失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绝佳方式。 “我们去马车里?” 颔首。 我们一边互相给对方解除衣物,一边摇摇晃晃地往马车停驻的方向移动。 他不愿放开我的舌头,微凉的左手扯出我塞进裤子里的衣衫,直接贴着皮肤走上去。因为冷意我倒吸了几口空气,下意识地向后退。然而我们的双腿纠缠在一起,他的左脚穿过我的双腿之间,绕到我的右脚后跟后面,于是我不可避免地被绊到了,向后摔去。被我的手臂紧紧拥住的他也跟着倒了下来。 好在草坪柔软,并没有感到很明显的疼痛,只是背后透上来的湿冷令我难受。 为了防止碰撞间咬破彼此的唇舌,在倒下的瞬间他飞快地离开了我的嘴唇。 我们对视一眼,同时嘲笑对方的急/色和狼狈。 他的左手已经被我的体温温暖了,始终拧着我胸口的某一点,他用空着的右手把我拉起来,扣住我的腰侧,屈腿,重心一低,然后一跃,我们就到了马车上了。 正当我还在感慨格兰芬多名副其实的身体弹跳能力,就见他三下两下解开了我的衬衫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 车厢里没有别人,又很温暖,他更是没有了后顾之忧,肆无忌惮地剥去了我的衣裳。 眼睛里灼灼的欲/望蔓延到我身上,浑身的血液都活泛起来,往下半身凝聚。 之前关于家族、财产、父亲的所有烦恼都沉寂了下去,涌上来的,是比烦恼更耗神的欲/望。把‘耗神’和‘欲/望’放在同一个句子里并不会显得很奇怪,因为斯莱特林向来是包括欲/望在内的所有情感的主人,而驾驭感情和欲/念必然是耗神的。 “我见到小蝎子了。”我真的羞愧了,无法面对身为堂堂男人却怀孕的事实。 他没有给我停下来的机会,事实证明我也不想停下来,那么久的隐忍和蛰伏,在长远的幸福面前突然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我依旧精明,记得那未开化的狼人踩坏了大部分花圃时的厌恶,记得卑微地匍匐在那怪物的脚下亲吻它长袍上的灰尘时的畏惧,记得眼前这蠢货因为一个泥巴种而说后悔时的憎恨。 可是,在他满眼只看到我,一点一点进入,同时吻去我额头的汗水的时候,那些记忆中的负面感情并不像我以为的那样强烈。 就好像产生了‘这一切都值得’的愚蠢念头。 他的急迫造成了疼痛,我为了那个发昏的想法张大嘴巴,用力咬住他的肩膀,以证明自己还是秉承了伟大祖先的优良传统进行了报复。 他的骨头很硬——无论是比喻还是字面意思——因为形状的缘故不能没有完全堵住我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