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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其他任何人的都可以,我默默在心里补上,只是因为圣诞节的逼近让温度更低了。 “你别摇晃呀,我还没对准。” “哎哎……太爽了……” 从洗手间出来很久,我都没能从他舒畅餍/足的笑容里回神。对于他的身体,我并不陌生,只是有点惊异于自己的激烈反应,同时又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做出明显的性/暗示。 躺回床上,麻痹的药效已经完全过去了,我听到他死死压抑的粗重呼吸,最后连克制的力气也耗光了,断断续续的呻/吟传进我的耳朵里。 ——看你还敢不敢瞎折腾! 我背对着他,利用小小的魔法道具留意他的情况,冷眼瞧着他的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本来张牙舞爪的火红头发也偃旗息鼓了,黯淡得仿佛耗尽了所有生命力。 我不是没有看到他被围攻的狼狈,在诊断出来才知道,他的伤,竟然是所有人里最重的。其他人早就躺在地上认输,为什么他偏偏要不识时务自讨苦吃? 这就是格兰芬多式的执着、可歌可泣的牺牲精神吗? 如果他着感化之类的想法,那么他这样做只会让我逃得更远,落在他身上的教训,足够提醒我绝不能选择和他一样的道路,即使现在这条路我走得也很艰难。 带领着斯莱特林找他的麻烦,明明已经看到他满是疲惫的眼睛,仍然念出了精准的咒语,我无法否认在他躲过时心底涌上的庆幸,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会感到不适。但是,我并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只告诉自己任何病症都需要治愈的时间,七天不够就七个星期,再不够就七个月,总有一天胸口那种习惯性的抽搐会消失。 韦斯莱并不蠢笨,实际上他有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狡猾,从小在他那对双胞胎哥哥的压迫下寻找生存空间,他能手脚齐全地活到现在,怎么会是个头脑简单的狮子?这一点我意识到得很晚,却不算迟,他不会是个完全天真的格兰芬多,自焚式地点燃自己照亮别人,他也有私心,更重要的是他意识到了自己的私心还打算维护它们。在我和他的朋友、哥哥们之间为难,最后他还是告诉了我邓布利多军的秘密。我还记得面对他眼底不屈的期待光芒时从喉咙里涌上的苦涩,就和呕吐时把胆汁吐出来的味道一样,在我毫无所觉的情况下,愧疚的藤蔓已经想魔鬼藤一样缠住了五脏六腑,每个微弱的动作都会让它们缠得更紧。 马尔福从不软弱。 我看着他无所顾虑地和朋友们打闹,一脸笑容地给别人写信,兴致勃勃地摆弄那盘巫师棋。 马尔福从不软弱。 我听见他和猫头鹰打闹的愉快笑声,在药效失去后的哀嚎,后半夜陷入昏睡的微弱呼吸。 马尔福从不软弱。 我在他失去知觉时他寄出去的每一封信,那些都是我从扎比尼手里高价买来的,我用自己知道的所有方法了解他的一切,为了什么连我自己都没办法说清楚。 也许是还没完全咽气的独占欲,也许是自己扔掉的东西被人捡走的不甘,也许是看到他毫无警惕地相信另一个斯莱特林的嫉妒,又或许是出于减轻自己内心愧疚的私心…… 无论是哪一种原因,我都不会软弱,抛弃那个错误的道路,是正确而现实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娃太不让人省心了 只加更了两千 明天依旧是甜的正文 第三十二章 信的机巧 Ce is the dder on which all the other virtues mount.——Cre Boothe Luce, RSA dramatist 勇气是一架梯子,其他美德全靠它爬上去。——美国剧作家卢斯 从洗手间里出来,我还是无法压抑自己向上翘的嘴角,德拉科尴尬而耳朵通红的模样看着实在是可口——我无法否认和扎比尼通信后自己受到的不良影响,抑或者我灵魂深处其实也有一个十分恶劣的混帐? 无论是哪一种,在我无耻地要求他帮我把放水器官掏出来的时候,德拉科一脸被调/戏的羞愤,同时又带着点极具诱惑力的迟疑,他在怀疑我的品性不至于恶劣至此吗? ——嗯,很好,你还是继续这么想下去吧! 我默默在他渐渐找回镇定的目光下解决了身理需求,逐渐止住的液体发出清晰的滴落声,啪嗒啪嗒地在耳边回响,声音还越来越大。整个过程中他都一直扭着头,暴露出微乱头发下的红润耳廓。我把握住机会安心地盯了一会暴/露在空气里的脖颈,上面雪白的颜色和全身的肤色相差无几,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他的领口没有系上扣子,凭借我们身高之间的差异,我可以瞄到藏一半露一半的锁骨。 当他粗鲁地把我扔回病床上,一声哀嚎忽然从嘴唇间窜出,他鄙夷而不信地瞪了我一眼。 “越大声越好,本少爷爱听。”他甩了甩铂金色的头发,背过身去。 没想到梅林的报应来得那么快,我咬牙,阻碍后续的苦痛呻/吟向外逃跑。看来在回来的路上疼痛越来越明显并不是错觉,也不是快要失去那份宁静的独处时光的心理作用,在药效过去之后,疼痛翻倍的后遗症好像就要发作了。 对着天花板和天花板的下的所有空气,我哭丧着脸,不时有急促的气流从牙缝间溜出。 虽然德拉科再也没有抱怨吵到他睡觉,但我知道他能听到我被疼痛折磨时的喘气和刻意压低的哀嚎。 惨叫——即使是难以克制的惨叫——也是十分让人丢面子的事情,就像女生看到炸尾螺会尖叫一样,男生在忍受剧痛时的第一反应是屏住呼吸同时咬紧牙关。 我无法形容那种所有细胞都在疯狂地相互挤压、变形、扭曲,最后爆炸的感觉,只是脑袋里偶尔会有‘让我痛快地死吧’这种念头掠过。 天终于完全亮了,来查房的庞弗雷夫人一边给我换药一边对我进行‘半死不活还不如死透了’的爱心教育,那时我连发出嗯之类声音的力气也没有了。 喝了药之后脑袋昏昏沉沉的,只觉得累,一觉睡到中午,饿醒了。 赫敏给我带来了一大包我最爱的三明治,对于靠巧克力垫肚子的我来说,这种美德实在是和雪中送炭的故事一样值得编成史诗并永远流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