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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署名的地方,赫然是——安迪·韦德。 为了避免上次被当做穷鬼的事件发生,我特地了解了一些麻瓜银行的信息,也对信用卡一词了熟于心。从六岁起就接受继承人精英教育的我自然能立刻猜出韦德偷梁换柱的小伎俩。 ——哼,又一个拜倒在救世主脚下的蠢货! 斯莱特林纵然狡猾,见风使舵,但对背叛者同样是毫不留情。 厌恶、不忿种种情绪在我心里交织,我没有仔细分析自己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剧烈,只把它归结为对救世主的一贯憎恨。 抓住救世主第二次出去的机会,我精心设计了圈套,并把教父引了过去。 报复的快感让我神经紧张地坐立不安,我坚决否认心底那一丝忐忑的后悔,尤其是随着时间的逝去韦德依旧没有回来的迹象,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我慢慢着急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为二更奋斗…… 第二十四章 番外 德拉科(下) Goodman。 夫。 满眼是暗沉的血红,随着血液凝固转为黑色,在雪白的绷带上显得格外刺眼。 我的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从看到他满身是血地回来到替他包扎好伤口,我的脑袋里就像是有个搅拌棒来回转动,妨碍所以思考。 韦德已经陷入昏迷,整个人毫无生气地,如同尸体一般躺在床上。 我曾经听爸爸说过教父的过人能力,却从没想过他的手段会如此狠厉,差点要了韦德的命。 黑色的血液黏在衣服上,腥味让略有洁癖的我升起了呕吐的欲望,同时,残留的恐惧刺激着我的身体,感到胃部一阵上涌,我立刻冲到厕所里狂吐起来。 走出来时,我已经把自己清理的一遍,但那些粘稠肮脏的液体就像烙印一般刻在我的皮肤上,即使我洗到手指发白,脑中还是抹不去死亡笼罩下韦德投向我的憎恨目光,从灵魂深处蔓延开的冰冷似乎在嘲笑自己的无能和怯懦。 我似乎能理解一点点教父那双麻木空洞的眼睛里对死亡的漠视,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可我终究是个不成熟的斯莱特林,意志还没坚韧到承担命债的地步。居然被地板上扩散开的血液吓住了,我既羞愧又恼怒,拿魔杖把自己胆怯的证据一一清除,打开窗户让令人窒息的气味散去才感觉好了些。 韦德的血已经止住了,靠一些止血剂就能活命,可是受到教父诅咒的伤口能不能愈合我就不确定了。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没有让他自生自灭。 用咒语召唤来属于自己的家养小精灵,我命令她去拿爸爸药柜的珍藏。 她缩着身体,眼睛里已经溢满了泪水:“朵朵不能违反马尔福小主人的命令,可是……马尔福老主人不会愿意小主人让朵朵偷……” “记清楚谁是你的主人。”我冷酷的挑眉,家族里对继承人总会放一些自主权,朵朵是和庄园签订契约的小精灵中直接听从我命令的那只,也就是说,在以我的意愿为前提下她可以做出违背家主利益的事情。 “还有,跟爸爸说我不舒服所以早点睡,晚餐直接送到我房间去,不许让任何人发现我不在庄园。” 小精灵啜泣着离开,半个小时后她双手奉上我需要的东西,消失前嘴里还嚷嚷着“惩罚自己”之类的话语。 我可没仁慈到关心低等生物的地步,更何况对她来说阻止她撞墙可能比杀了她还难受。 远远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我恐慌地发现好不容易裹紧地绷带居然松了,心里一紧,快步走到床边。 闭眼,再度睁开,我的确看到了罗恩·韦斯莱没错! 一时间,我惊怒交加。 怪不得我第一次看到他就觉得不顺眼,怪不得浑身冒着相近的穷鬼气息,怪不得总是和我对着干,怪不得成天绕着救世主转……所有谜团都在瞬间解开了,我瞪着绷带上不断扩大的红色,恶毒地让自己的双手保持空闲。 ——干脆让他死了算了,反正一个韦斯莱倒下了还有无数个红脑袋生出来。 ——没错,绷带松了又不是我的错!谁让他的身板比成年人的差那么多? 手重复着放松又握紧的动作,踌躇间,一个想法忽然集中了我的脑袋。 ——怎么能便宜他死得那么痛快?慢慢折磨他才是最解恨的方法。 ——也对,如果他死在别的地方就好了……在自己面前看着多碍眼…… 身体在所有谋杀思想纷纷倒戈的时候自主地行动起来,我心情复杂地看着红毛臭鼬上半身被严严实实包住的模样,头疼地厉害。 如果说年龄越大对世界真相就了解得越多,那么总有一天我会和爸爸一样沦为酒精的忠实拥护者。 韦斯莱家的小儿子比我预料的还要难以对付,即使在他深度昏迷的情况下。 “张嘴1 我好不容易召唤来汤匙撬开他的牙齿,另一只手拿起补血药剂往里面灌,刚开始还好,但大概因为用力太猛,一小部分——或许只是几滴——倒进了他的气管里,失去知觉的韦斯莱反应迅速地挣扎起来,不但把没灌进去的药剂打翻了,还把已经灌进去的吐了出来。 更可恶的是…… “穷鬼你居然敢吐在我身上!1 我连甩了好几个清理一新,都没能消除自己身上沾了韦斯莱口水的阴影。 他听不到我的怒吼,只是本能地咳嗽着,本就缺血的脸色又难看了些。 那副虚弱模样和我印象中的精力旺盛永远打不死差太多了,我失神地看着他,竭力忽视心底的虚幻的愧疚。 ——‘阴险的毒蛇你居然想杀了我我发誓一定要把你送进阿兹卡班’,你就等着他醒来对你咆哮吧! 我自暴自弃地再次拿起药剂,小心地放慢了动作,直到看见他的喉咙吞咽了才倒入第二口。 后来喂药的时候韦斯莱安分了很多,他嘴唇的干裂也因为药剂发挥效力而有了好转,我疲惫地靠在椅子上,今天一系列的意外让我的脑袋混乱无比,好像一个接一个的小球互相碰撞,发出令人恼火的噪音。 反观万恶的肇事者,他已经从昏迷转为了睡眠,呼吸绵长平稳。 我不忿于他的好眠,和韦斯莱天生的不对盘让我完全没有一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