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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的人在这种气氛下已难免动情。 萧崇到底为了什么? 短短的一段路,叶澜脑海里波涛汹涌,把能想象到的所有可能都联想了一遍。 可,这世上的男人来了这地方,会有心思跟貌美的小倌喝茶讲诗词歌赋吗? “哗!” 叶澜最后的力气都用来打开这扇门了。 然后他就发现这世上,还真有男人有心思和貌美的小倌喝着清茶讲诗词歌赋。 萧崇抬头,衣着整齐,眼神里甚至还有点迷茫,他不解地看着叶澜,“二少爷?” 他对面的游韵被梁邱使了眼色,连忙退到了后面。 “你在这干什么呢?”叶澜刚刚憋出来的底气一下子都xiele下去。 梁邱看着也松了一大口气,给游韵让出道来。 游韵退到门口,梁邱赶紧摸摸他的肩膀,看衣服上一点皱褶都没有,赶紧贴在耳朵边上问,“萧崇这一晚上啥都没跟你做啊?” “做了。” 叶澜瞪着眼回头看他。 “萧公子问了奴许多事情。” “什么事情?” 游韵看萧崇,萧崇摇头,他随即一笑,对着梁邱欠身,就走了。 “诶?” 梁邱暂时也不追究,连忙对叶澜说,“破案了,俩人就是说说话,你看看你急的。” “说了什么话!?”叶澜转而瞪着萧崇。 萧崇看眼梁邱,真是什么事都不能托给他,他对梁邱点头,梁邱便带着梁肆把门一合,走了。 梁邱趁着机会赶紧教育梁肆,“你看,确实就有人正人君子吧。” “嗯,萧崇是,你不是。” 梁邱气得差点没喘上来这口气。 “坐。”萧崇指指自己对面的座位。 叶澜其实气已经消了大半,但整个人还是不情不愿,“一个小倌,你有什么好问他的。” “自然是——”萧崇意有所指地瞟着叶澜下身。 叶澜护住裆部,“怎么?” 萧崇叹口气,“我那天鲁莽,弄痛你了是不是?” 叶澜眨眨眼。 “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那天又冲动大于理智,伤了你,我的心里很难受。” 叶澜感觉脸热的发烫,磕磕巴巴道,“我都没说什么啊……” “我看的到,你明显痛的感受更多。” “一回生……,生,二回熟……下次……” 叶澜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也没喝酒,在这讲什么胡话呢。 “所以我才想向熟悉这方面的人讨教些,让你能舒服的法子。” 萧崇句句都是从容,好像完全不羞耻一样。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开放,这种事都能放到桌面上互相探讨了是吗? 叶澜闭了下眼,镇定了下情绪,“那他都怎么和你说的?” “这,他说了很多,”萧崇看叶澜,不知道为什么,他以前很喜欢叶澜直视着自己,但现在却觉得他不敢看自己的样子好像更可爱一些,但更可爱的反应还在后面,萧崇抿着嘴唇,让自己笑得不那么明显。 房间里没掌灯,唯一的光源只有炭盆,暖香阁里用的木炭是特制的,燃的时候会带着麝香的味道,伴着那木炭燃烧时滋滋的声音,萧崇故意压低嗓音,问叶澜, “我们试试?” 第140章 雪停了一天, 萧崇便牵着叶澜的手走到了街上。 叶澜的精神还有些不振, 头靠在萧崇的肩膀上, 报复似的把整个身体的力量都强压在萧崇身上。 萧崇也不怨,甚至有点欢喜,手揽在叶澜的腰间。 他们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亲密得光明正大。 两年不在罗北城里转悠,萧崇发现商铺都换了大半,有些感慨,“总感觉这两年, 罗北城里萧条了不少。” 叶澜抬眼, 扫了圈周围, “强弩之末。” “嗯?” “这两年到处都在打仗, 除了贵族, 寻常人家的男丁都被抓到军队里面强制服役了, 你看看, 这街上只剩了老弱妇孺,哪还有点生气。” 萧崇听了这话, 也有些失落,侧头看叶澜的功夫,听见前面一阵sao乱,下意识地护住叶澜。 叶澜知道发生了什么,拍了下萧崇肩膀,“说什么来什么。” 萧崇顺着sao乱声音的源头看过去,看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官兵, 围着一圈人。 领头的那个手里牵着条绳子,后面跟着的男丁双手都被困缚,垂头丧气地走着。 sao乱的原因是因为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抓着其中一个的男丁不放,“官爷,求求你们了,我男人真的不能去啊!” 她的四肢纤瘦,肚子却高高隆起,因为一直在一处打转,她脚下的雪和泥一起融成了很脏的一团,使她的衣衫污秽。 她的那个男人也跪在地上不断哀求,头都磕出血了。 “要不啊,你们就交够了免役的钱,要不就跟我们走,”押送他们的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这景象让萧崇觉得有些熟悉。 他当年被卖成奴隶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 叶澜默默抓紧了萧崇的手,强忍着愤怒,咬着牙道,“这样的事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城里发生……” 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叶澜把自己的后半句话咽进嘴里,不再言语。 萧崇回握住叶澜,“一定会结束的,这些日子。” 叶澜看着萧崇坚毅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坚信,萧崇可以改变这一切。 那些他不能感同身受的痛苦,萧崇他可以。 等回过神,抓壮丁的队伍已经走了,只剩了那散发女人坐在雪泥中低声哭泣。 萧崇和叶澜走上前,叶澜在她的手里塞下一个银锭,有些抱歉道,“我只能为你做这些。” 妇人抬头,眼里都是绝望,无语凝噎。 萧崇不忍叶澜再看,拉着他快步向前走,但这一路的心情早就被毁了,两个人的情绪都有些沉重,只找了间茶馆暂歇一阵。 “这两年一直都这样吗?”萧崇给叶澜斟茶。 叶澜坐着有点不舒服,换了两个姿势,才松下身子,一只手搭在桌子上,“嗯,一开始贺影用了哥哥的建议,召去战场的都是想要自由民身份的奴隶,可战事越大越烈,贺影的野心也越来越大,奴隶早就不够他用的了,就……” 叶澜觉得有些说不下去,喝了口茶,继续,“那些出去征战的人就没见过活着回来的,许多死在哪里家里人都不清楚,所以被抓去战场只有一个结果。” “我明白。”萧崇看叶澜,轻轻握着他的手。 叶澜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等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