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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叫我二少爷啊,”叶澜的头倚着床柱,突然有了些困意,语调也越拉越长,“现在可是在你的地盘。” “那你也是我的二少爷啊,”萧崇始终没向叶澜的方向看,“一辈子都是。” 这人究竟是有什么天分啊,能够坦坦荡荡地说这样rou麻的话还让人心里乱颤。 叶澜斜着眼看萧崇,“你别来这套,我还是气的。” “气什么,”萧崇问,语气里带了些故意,“气我亲了你?” 叶澜觉得自己跟戏本里扭扭捏捏的大小姐似的,被轻薄客调戏得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二少爷,我不是故意气你。” 见叶澜不回答,萧崇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我喜欢你,像沈老师对大少爷那样,所以我也很怕,我们最后也会走向他们这样的结局,” “我自认为我没有老师那般大方,起码我想说出来,”萧崇的眼里波澜具惊,翻涌着他自小就藏在心中的磅礴情绪,“我想和你在一起。” 叶澜没说话,注视着萧崇的耳朵,有点尖,很好捏的样子。 半响之后,叶澜轻声道,“我们现在不也是在一起吗?” “嗯。” 萧崇使劲撑着眼皮,怕一合上,他的脆弱就会流出来,“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嗯,”叶澜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拉了拉萧崇的耳朵,“我娘亲说,我爹耳朵就软,所以才那么听她的话,你是不是以后也会听我的话啊。” 萧崇有些懵。 他还以为刚才叶澜是在拒绝自己,他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叶澜,“二少爷?” 叶澜看着萧崇湿意未退的眼,鼻尖竟也觉得酸酸的,“呐,这回是二少骗到你了。” “二少爷……” “诶呀,”叶澜勾起食指,用指节在萧崇眼底擦了擦,“别这样,梁邱该说我欺负人了。” 其实叶澜早就想清楚了的。 他这两天根本没有休息,就是这般盯着萧崇,再混乱的情绪都能捋得顺顺当当的。 一层窗户纸的事情。 旁观者都清清楚楚的事,局内人心里又怎么会没有个数。 只不过是怕,叶澜怕得太多了。 怕是少年人的冲动心性,最终落得心伤的人只有自己;怕自己毫无担当,不值得对方托付;怕爱情易碎,抵不上主仆相守来得长久…… 他怕萧崇的离开…… 当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就什么都想通了。 “二少爷,”萧崇轻声唤叶澜,后者已经倚着床柱闭上了眼。 萧崇想笑,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强忍着的眼泪也跟着往下掉,还好,叶澜已经睡着了,看不见。 原来人高兴到极点的时候也会流泪啊。 一楼传来一阵欢呼声,看来是萧傲他们到了。 叶澜因为噪声皱了皱眉,头没撑住,正要往下摔的时候,萧崇强撑着股劲,用没受伤的手接住了。 “二少爷!” 叶澜抖了抖肩膀,睁眼看萧崇,“嗯?” “去床上睡吧,让张涛来照顾我。” “你确定?” “嗯。”萧崇坚定。 叶澜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到门口,一开门正对上瞪着大眼的梁邱。 一见梁邱这神情,叶澜的困意全都跑到了脑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梁邱手里攥着封信,“你看!” 叶澜连忙把信拆开,上面的字迹不是很熟悉,但写着,“无论听到任何消息,不要回来。——叶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困懵了,没复制全,已经改过来了,对不起大家! 第115章 “据说咱们经过的每个驿站都有这封信, ”萧傲走进屋来, 看了看他哥, 萧崇对他点头,意思是自己没事,让他继续说, “我们回来的路上正好经过驿站,我本来是……” 萧傲顿了一下,“顺便又问有没有别的信,就收到了这个。” 叶澜仍站在原地不动, 看着信上的字, “所以, 这信才不是我哥哥的笔迹对吗?” 萧傲点头, “我猜想是, 毕竟大少爷也不知道我们到了哪, 出了事不可能一人写这么多封信的。” “所以, ”梁邱沉着脸,“究竟罗北城发生了什么事?” 一众人陷入沉默。 他们各家都是城中贵族, 就算出了事情,几家立场不同,尤其是叶澜他们家,一直老老实实地站在中立方,就算叶沧支持废奴而贺影不同意,也只是议事会上的问题,不至于到连累家族。 这也是叶晋安从来没有干涉过叶沧的原因。 但现在, 如果连叶澜都不允许回去,那么,一定是大事。 “叫人去查了吗?”几个少爷不言语的时候,萧崇看向萧傲。 “已经去了人了,”萧傲点头,“我们本来在罗北城就很多眼线,想来很快就有消息了。” 萧崇沉思,却没发现贺辉等人怀疑的目光已经投向了他。 梁邱瞟一眼大家,“萧崇的事情一会我来解释,既然现在大家毫无头绪,就先各自好好想想,还有常勤,你们都刚回来,一身的灰,洗洗干净先。” 常勤叹口气,揉揉肩膀,“知道了,”他同时还把贺辉拽走了,“你跟我来。” 只有梁邱和常勤两个人现在最有理智。 别说牵挂家了族,他们不亲自动手毁了自己的家族就算不错了。 沈修看着贺辉被带走,微微垂眼,他并不怀疑萧崇的本质,也能从现在的气氛里感知到一些信息,所以他对叶澜伸出手,“信在给我看看吧。” 叶澜此时六神无主,把信交给沈修,晃晃荡荡地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上,梁邱站在他边上,按着他的肩膀,“别自己给自己添堵,我们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天大的喜事,也值得我哥挨个驿站发封信吗?” 叶澜这话不中听,但是确实是实话,梁邱无法安慰他,看了看坐在床上的萧崇。 萧崇对他使了个眼色,微微点头,梁邱就带着人都出去了,还拎起萧傲的领子,“你给我细讲讲一路上都发生了什么。” 这屋里又重新剩了他们两人,但气氛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萧崇看着叶澜,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叶澜。 叶澜聪明得很,什么道理都清楚,他也没必要出言安慰,既然无法使叶澜安心,陪他一起焦躁也好。 “你说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叶澜捂着脸,手肘拄着床板,“我们也就出发了不到一个月,中间还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在赶回去,也来得及。” “好。”萧崇道,“我去让人给咱们准备最快的车马,一起回去。” “你明知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