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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这么说来,我今天在铺子里看他们造的好像也不是农具,像是刀剑之类的兵器。” 叶澜和萧崇相对无言。 这叶家是靠着给罗北城的军队制造兵器发财的,但他们也被困在了罗北城,他们绝对不可能再为别的城镇造兵器了。 但如果是罗北城的军队下订单,那又何必巧立别的名目呢。 叶澜心里一惊,他爹别是铤而走险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萧崇更是忐忑,这贺影与别的城镇联合倒卖五石散,叶晋安也给别的城镇制造兵器…… 这罗北城怕是要乱啊。 “这事,你先瞒着。”叶澜嘱咐萧崇,“我得好好问问我爹。” “我知道。” “幸好发现这事的人是你。”叶澜松口气,“要是别人……” 他又朝萧崇一笑,“还好是自己人。” 萧崇却因为这个笑容不安起来,叶澜对自己是一直没有秘密的。 而自己, 萧崇不敢接着想,他的秘密太大太深了,如果告诉给叶澜,只会连累到他。 而且因为这个秘密,又有更多的秘密环绕起来,他就算想告诉叶澜,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他不自觉地把手放在胸口上,这里,还有一个不能说的。 叶澜的手指在算盘上划了一圈,他现在心里也乱,根本没有去注意萧崇的不正常。 两个人都拥着各自的心事,沉默了下来。 桌上的烛光轻轻摇曳,一只飞蛾扑扇着翅膀往上面撞,只有它,明白自己该何去何从。 第71章 萧崇把地上的床铺整理好, 便拿着个烛台走出去, “二少爷, 我听外面有些声音,出去看看。” “声音?”叶澜皱皱眉,“野猫之类的吧。” “兴许是, 但还是要看看。” “好,”叶澜打了个哈欠,侧身钻进被里,“那我先睡了。” “嗯。” 萧崇多看了一眼叶澜, 走出去, 把门又轻轻合上。 他来到院中的石桌边上, 把之前的手帕和信纸都拿了出来, 手帕放在一边, 信纸展开, 里面字不多, “哥,六月十四, 母亲寿辰,裕仁坊秀街第十二间。” 萧崇的手忍不住发抖,母亲也在,竟然都,他眨眨眼,把眼眶中的湿意眨灭。 什么都无法形容他心中的狂喜了。 这么多年,他终于又要见到自己的母亲了。 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 带怎样的礼物,他一个劲的琢磨,手攥紧拳之后又伸平,好几次之后,他才堪堪平静,长呼了口气。 他把信上的每个字都记在心上,然后举起纸,在烛上点燃,等快燃尽的时候放在地上,看着黑色的碎末小心收了起来,藏在院中植物底下的土里。 做好一切,他才回了屋里。 此时叶澜还没睡,紧闭着眼问,“野猫吗?” “嗯,跑得飞快,没逮住。” “不用管他们啊,最近桃花说家里有个小丫头一直把剩了菜拿去喂,所以才越来越多的。” “这样啊。” 叶澜嘴角扬起来,“你这情报不行啊。” “我一般不怎么关心府里的小丫头。” “诶,”叶澜皱皱鼻尖,“你这是挖苦二少呢?” 萧崇轻笑了一下,把烛台放回原位,没再说什么,开始把外衣褪去,他每脱下一件就叠得整整齐齐地摆在枕头边上。 叶澜听着声音,心里安安稳稳的,总觉得所有事情都能平稳解决似的,他侧了下身子,对着萧崇,“你说我爹不会做那么出格的事情吧?” “我觉得不会,”萧崇答,“就算真的是,也肯定事出有因。” “我也这么觉得。” 叶澜的眼睛开了个缝,从熹微烛光中看着萧崇宽衣解带的影,“但是不问吧,又觉得不踏实。” “现下就算了吧,”萧崇终于也躺下身,“老爷夫人他们都睡了。” “嗯。” 萧崇平躺着,眼睛盯着房顶,他突然觉得梁上的雕刻特别的逼真,活灵活现,好一会儿,“二少爷,我今天挺高兴的。” “嘿,”叶澜重又闭上眼,“因为去铺子里,好玩?” “有点。” “真好呵,我也想跟你们看看去,但是老师今天给我出了个策论题目,我明天一定要完成才行。” “难吗?” “不难,”叶澜咯咯笑了两下,兴许是快要入睡了,他的声音听着总像含着什么似的,“有什么能难倒你二少的。” “也是。” 叶澜撅起嘴,怎么觉得是在挖苦自己呢,他把脚从被子里伸出来,身子也跟着往床边挪,突然踹了一下萧崇的身体,又立刻缩了回来。 萧崇无奈,“二少爷……” “睡着了!听不见!”叶澜连忙往床里边缩,用被子把整个头都蒙起来,态度十分坚决且无赖。 萧崇莫名想笑,如果把叶澜带到自己母亲的身边,母亲会喜欢他吗? 应该会喜欢的吧。 他渐渐阖上眼,沉睡进梦乡之中。 …… “快!小主人,快!”蒙着脸的大汉把萧崇从睡梦中推搡起来,他几乎是被拎着坐起来,大汉把他扛在肩膀上,“快!” 他勉强睁眼看着周围,一边看见母亲朝他跑了过来,怀里还抱着只会哭的小弟。 母亲把另一件外衣罩在萧崇的背后,“别怕,叔叔们说什么就照做。” 萧崇点点头,捉紧了大汉的衣服领子。 “再不动就来不及了!”另一个人说道,“官兵马上就来了。” “好!”其余人一起道。 萧崇坐在疾驰的马车里,母亲一脸紧张地哄着还在哭闹的弟弟,“娘,我们去哪啊?” 萧氏抬起头,眼里的泪水在眼眶中转了半圈,“娘也不知道,”不过她很快地找回了一个母亲的本能,“但是娘会一直陪着你们的。” “哦。”萧崇没再多说,从马车里的小窗看出去,加上前面驾车的,一共是八个人跟着他们,都伏低了腰,骑在马上飞奔。 大家都不说话,他们只是一直行进。 弟弟渐渐平静下来,开始酣眠,萧崇却无论如何也闭不上双眼,他贪婪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他有一种很深的预感,他可能再也见不到此时的风景了。 从前些日那些在家里做客的人凝重的脸上他就能看出来。 先是教自己诗书的元老师莫名其妙地回了家乡,然后是父亲越来越多的待在府中哪也不去,接着就是他的小姑姑们一个接一个地嫁了出去,再到现在…… 他并不知道将来还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他还是劝自己往好的方向想。 老师说过,只要行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