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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病易传人,除了叶沧给他安排的一个近身丫鬟,几乎没人进他的房,他哪有可能还趁着这时候给叶澜留下课业。 不过萧崇得到的是桃花的死命令,只要能把叶澜困在屋里,随萧崇怎么说。 萧崇瞥了一眼叶澜,后者正倚着床边,呼噜噜地睡着了,手里的书翻了不过三页。 他选的那几本都是叶澜最不爱看的,果然有用。 萧崇无奈地走过去,不过这也太夸张了,才刚醒了多会儿啊,又睡着了。 他把叶澜手里的书拿开,手托着叶澜的脖子,把叶澜的身子放倒,又跨过叶澜的身子拿了个小被给他盖上,轻声换了几下,见叶澜毫无反应,确认他睡熟了才松口气,推门出去。 过了一会儿, 叶澜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弯下身子开始穿鞋,嘴里嘟囔着,“以为你二少好糊弄吗?” 却说另一边,萧崇从叶澜房里出来,便去了厨房,找厨娘拿了两壶温酒。 “给谁送去啊?”厨娘随口一问。 “沈先生。” “哦!”厨娘笑了下,又往食盒里装了两碟小菜,想了想,又把刚出锅的热汤面放了一碗进去“沈先生这病就好不了了,你多让他吃点东西。” 沈修虽然深居简出,但在府里的人缘很不错嘛。 萧崇边拿起食盒边想。 他身体很小,食盒又大,背影有点可笑。 叶澜在后面偷偷跟着,忍不住捂着嘴呵呵乐,他早就发现萧崇不对劲了,每日都早早出去,过一个多时辰才会回屋,他有时候起早了就发现到哪找不到他人了。 就算府里都为了哥哥的婚事而忙碌,也没有这么早开工的吧。 现在又天天琢磨把自己哄睡着了,肯定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去了。 叶澜暗自下定决心,虽然前几次自己是真的睡着了,但今天一定要摸清萧崇的行踪。 萧崇提着食盒绕过后花园,一直往后面的院子里走。 叶澜亦步亦趋,越来越觉得萧崇有鬼。 结果萧崇来到了沈修的房门前,叩了两下。 一个小丫头走了出来,看到萧崇点头一乐,回屋里通报了一声,便让萧崇进去了。 竟然是真的来看沈修!? 叶澜捂着脸,一时觉得无地自容起来。 他这个做学生的,成天只为了玩乐,反倒是萧崇小他这么多,都明白尊师重道。 丢人啊,丢人。 正要脚底抹油,小丫头却在关门时候瞥见了叶澜身影,“二少爷?” 叶澜的一只脚还腾在半空,只好原地转了个圈,“真巧啊。” 萧崇撤了一步,身子探出来,“二少爷?” 叶澜整张脸都皱起来了,又被这小鬼抓到把柄了。 但小丫头还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叶澜决不能输了面子,僵着身子走上前,“我来看看老师怎么了?” “沈先生,咱们屋头一次这么热闹呢。”小丫头高兴,从屋里跳出来,“我去厨房再拿些点心。” 叶澜硬着头皮走进屋里,瞧见沈修身上披着衣服,虽然看起来有些虚弱,但是脸上还是那样平静。 萧崇在一边把食盒里的菜肴拿出来,一边瞧叶澜,“过来坐吧。” 叶澜天天被这么个小孩支使来支使去竟也不气,老实地坐在桌前,笑嘻嘻地看沈修,“老师身体怎么样了?” “嗯,差不多就要好了。”沈修微微一笑,站起来,脚步虽有些虚浮,但也还好。 “就说你不能总待着,得多动动,”叶澜毫不见外,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热水,“老师你得赶紧好起来啊,不然就赶不上哥哥的婚礼了呢!” 沈修的动作一僵,又很快恢复过来,慢悠悠道,“是啊。” 萧崇闻言瞪了叶澜一眼,叶澜不解,“你看我做什么?” 萧崇抬手拍了下叶澜的脑门,“有蚊子。” 这小子,大冬天哪来的文蚊子! 沈修看他俩打闹,心情也好了些,坐在桌前,夹了点清淡的小菜尝了尝,“我看府里一直在忙,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先前还觉得北境的仪式照中原的简单得很,没想到竟然也要准备这么多东西。”叶澜夸张道。 但实际上,如果他不掺和进去,大家能省不少的力。 沈修笑笑,“在冬日成亲也很难为人了。” “这算什么,”叶澜道,“雪中婚礼别有趣味呢。” “是了。”沈修点头,眼睛瞧着外面,院中一片白茫茫,让他不知道该让眼神聚在哪一处。 萧崇越看他这样越觉得担心,但他自己其实并不适合打破这样沉闷的气氛,要说这种事嘛, 萧崇推了下叶澜的肩膀,“二少爷那天还好奇来着,老师怎么和大少爷遇上的呢?” 第29章 “二少爷那天还问,老师您和大少爷怎么遇上的呢?” 沈俢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嘴角漾出了一道浅浅的笑容,偏着头看叶澜,“你真想知道?” “嗯,”虽然叶澜之前没说过这话,但是他看到沈俢这样子,莫名就把话接了下来。 “我们初次相识是在中原一个叫华阳的城镇,那是个军镇,按叶沧的说法,他是到那借鉴中原的排兵布阵之术的,所以特意选在了那里,”沈俢声音不大,陈述这事的时候和他念书的语调一样,缓而温柔,“我正好是个上京赶考的生员,途径那里,和他恰巧投在一家客栈。” “谁知那客栈是家黑店,一到晚上,店家就把大门一避,偷偷摸进客人的房间杀人抢东西。” 萧崇和叶澜都对这样的事很感兴趣。 “我和叶沧都是外地人,自然一起成了他们的目标,不过幸好他武艺高强,两招就把那不安好心的店家给打死了,”沈俢想到这心里还有些后怕,“天还黑着,他就从马厩中抢了匹马,拿着我们的包袱一起从那逃了出来,一直跑到天亮。” 萧崇第一次听到除了话本以外的这样纵横江湖,闯关过寨的故事,眼睛睁得老大。 “那时我们就算共犯吧,他说他是北境人,来中原游玩,我便邀请他和我一起进京,他竟答应了。”沈俢低下头,“这便是我们认识的开始了。” “后来我考试失利,被分到吏部待职,他便寄了封书信给我,要我来北境玩,才有了现在的事。” 叶澜却听出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虽然沈俢说得简单,但是也不难想到,他们遇上的麻烦和欢喜要多过这几倍。 叶沧当年去了中原整整两年,这些时光里,有多少是沈俢陪在他身边度过的呢。 沈俢咳了两下,把大家拉回到现实中,萧崇连忙把热汤面推到他跟前,“老师好歹吃两口吧。” “好。”沈俢觉得把这些事说出来之后,心中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