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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光顾着看字,也看看内容,看完后,好让丞相评判。” “诺。” 萧竣晔又想了想,觉得这么多人,他们看了内容后,肯定舍不得放手,让他们互相传阅的话,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完。 “柯明季,赵修。”萧竣晔命令道“就由你们两人,分别将这两篇赋读出来好了。” “臣遵旨。”两人齐声答道。 陶愿的那篇还被人拿在手里,所以柯明季拿到了叶容的那篇,然后读了起来。 大臣们听着,时不时的点头,这篇的文采,并不比刚才柯明季和赵修两人写的差,甚至更甚一筹。 柯明季读完之后,在心里赞叹不已,并暗自觉得很佩服。 叶丞相也在心里点头,他心里已经猜到,这是叶容所作,并对这篇赋非常的满意。 在柯明季读完之后,赵修也拿起了陶愿那篇,开始读了起来。 大臣们一开始还在回味刚才的那篇赋,赵修刚念完一小段,他们马上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接下来的每一句,都让他们感叹着精妙。转头看着洛江大潮,配合着传进耳里的诗句,每一句的形容,都在直抒胸臆,将这洛江潮描述的惟妙惟肖,所抒发的意境,让他们对洛江潮,又有了更高一层的欣赏之情。 赵修念完之后,久久不能回神。那些大臣也觉得自己有了过耳不忘的能力,刚才的每一句,都还在耳中没有散去。 萧竣晔喝了口茶,等了一会儿后才说道“前面这篇是皇贵君所作,后面这篇是君后所作,众位爱卿觉得如何?” 在萧竣晔说话后,大臣们才回过神来,但是仍旧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因为就算是那些武将,也能分辨出,肯定是陶愿写的更好。 只是武将们在等着文官们开口,想要听他们亲口说出,谁作的更好一些,怎么个好法。而文官几乎都是以叶丞相为首的,现在丞相亲自教养的嫡孙的文采,居然不如武将家族出生的君后,他们要是开口,不就是在打丞相的脸吗? 萧竣晔见他们都不说话,面无表情的说道“柯明季与赵修所作分不出高低,难道这两篇赋,你们也分不出个高低吗?还是说,你们心里清楚,却不愿意承认呢?” “皇贵君不愧是丞相之孙,妙笔生辉,斐然成章。不过……,臣以为,君后所作,更甚一筹。” “君后所作,情文相生,句句扣人心弦,臣也以为,君后文采更胜一筹。” “臣亦然。” “臣等,亦然。”大臣们齐声说道。 萧竣晔转头看向叶臣相“丞相以为呢?” “臣以为,君后所作,大气精妙,下笔有如神助,堪当绝世之作,若是雕刻于镇江石上,以供后人瞻仰,当是后世文人之大幸。”丞相起身恭敬说道。 大臣们不可能当着萧竣晔的面,睁着眼睛说瞎话,丞相更不能当着萧竣晔和大臣们的面,故意偏袒叶容,也没有办法说出叶容写的比陶愿好的理由。 “那么就如丞相所言,将君后所作洛江潮赋,雕刻于镇江石之上。”萧竣晔心里莫名的得意,有种羞辱了叶丞相,心里出了口气的感觉。 如果不是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萧竣晔一定要好好的讽刺他们一顿,说他们叶家教养出来的叶容,是因为心术不正,居心叵测,没把心思用在该用的地方,所以他的文采才会被武将家族出生的穆汐比下去的。 萧竣晔让许公公将陶愿所作收了回来,拿在手里看了看后,又交给他,让他妥善保管。 赵修心里满是纠结和犹豫,看着那篇赋被许公公拿走后,他终于鼓起勇气,下跪说道“请陛下恕臣斗胆,臣恳请陛下,将君后所作洛江潮赋,赐予臣。臣定当日夜拜读,以求精进自己。” 大臣们都愣住了,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不过想到那些字和所作内容,如果不是君后亲手所写,他们也很想求来收藏,但正因为是君后亲笔,他没有那个胆子敢求。 而赵修因为实在太喜欢那篇赋了,他心里惊叹又佩服,非常想要将所作者亲笔,珍惜的收藏起来。他冒着萧竣晔会动怒的风险,也想试着求一求。 萧竣晔也愣了一下,倒是没有生气,而是平静的说道“那可不行,君后亲笔所作,只能朕来收藏,不过朕可能允许你自己抄一份去。” “……谢陛下。”赵修虽然还是不甘心,但是也不敢继续求下去。 叶容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拳,他又一次输了,而且这次输的很严重。他在心里又恨又不甘心,为什么一个炮灰,会是这么强劲的对手?再这么下去的话,就会变成他成为太后,而自己一败涂地的,他不能坐以待毙,如果不能赢过他的话,那就只好用其他办法对他下手了。 陶愿眼睛一瞟,刚好看到叶容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 ……………………………… 观潮结束后,萧竣晔起身,带着众人回皇家别院。 走到停放马车的地方,众人恭敬的站在后面,等着萧竣晔和陶愿先上车。 萧竣晔转身,向陶愿伸出了手,亲自扶着陶愿让他先上马车,然后他才自己上了马车。 后面的嫔妃和大臣还有诰命夫人们,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是一愣,然后各怀心思的低垂下眼睛。 那些大臣和诰命夫人们,现在才知道,萧竣晔对陶愿和叶容一视同仁的态度,不是因为穆永盛的缘故,而是因为他的才情相貌,都在叶容之上。 有人猜测,萧竣晔很可能更喜欢陶愿一些,对叶容宠爱,才是因为叶家和叶丞相的缘故。 不过更多人觉得萧竣晔是两个都喜欢,毕竟两人都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又都极富文采,能够同时拥有这样两个人,他们觉得萧竣晔的心里一定很高兴。 回到皇家别院后,天也差不多黑了,萧竣晔与陶愿一起用过晚膳,便洗漱更衣,换上要睡觉的衣服。 陶愿坐在梳妆镜前,宫侍正帮他把头发擦干,然后梳着晚上比较好睡觉的发型。 萧竣晔斜靠在坐床上,还在看陶愿写的那首赋,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得。 萧竣晔命人日夜赶工,将陶愿写的这篇洛江潮赋,刻在江边的镇江石上,就算潮水再大,也从来没有淹没过这个镇江石。以后镇江石上的这篇赋,又是一道可以令人观赏的风景。 陶愿梳好了头发,抬手示意宫侍们都退下,然后起身走到萧竣晔的旁边。 “陛下,时辰尚早,臣陪陛下下盘棋吧?”陶愿在坐床的另一边坐下说道。 “好,爱卿既有雅兴,朕自当奉陪。”萧竣晔把那张纸放进长扁的木盒中,然后叫来许公公,让他拿走小心保管。 宫侍拿来棋盘棋子,两人便下了起来。 “陛下,前些日子,臣父亲派人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