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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名义上的执事,我和尤加的相处却更像是朋友。只有他一个人从来都直呼我的名字,这一点使吉尔伯特十分不满,却又对他无可奈何。他每天陪在我身边,更像是我的看护者,而非伊兰亲王府中的执事。 在我心中对他的一切都疑问重重,但我不再窥探,也不会亲口过问。我依然好奇,但同时又逐渐地对外界失去了兴趣。自从三年前回到爱斯兰德,我发现自己的心在一天天地冷却,再也没有任何人与事能让我特别关注,甚至对重建黎明之牙也持消极态度。 [哥哥呢?] [陛下今天有重要会议,大概是抽不出空来了。] [嗯。] 我点点头,起床开始洗漱穿戴。想到现在日理万机的吉尔伯特,三年前的政变再一次浮上心头。 如果布拉德在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仍然接受你,以后你想干什么我都不会干涉。相反,要是他不再接受你,你就乖乖地跟我回家去。 那个时候我执意想要继续留在艺团,但吉尔伯特却和我打了这么一个赌。可想而知,我自然是一败涂地,天性善良的布拉德怎能容下“血腥萨可”?实际上,在知道我的身份后,他甚至恨不得从来没有认识过我,并深深地自责因为自己把我带回船上一事而给“诺亚号”带来了灾难。 我只记得在遭遇布拉德的残酷对待之后出门遇到尤加,记忆在这里发生了断层,再然后的记忆便是我已回到了爱斯兰德帝都。我曾怀疑是尤加用催眠术对我的大脑做了手脚,但以尤加的催眠术来说的话,是不可能只生硬地洗去那一段记忆的。于是我只能用心理打击太大而导致短时间的记忆缺失来解释,毕竟我可是连失忆这种事都已经经历过了啊。 然而回到帝都之后所发生的事却并不顺利。我原以为既然我已经长大,父亲应该不会再对我执着。没想到的是我的成长似乎给了他很大的刺激,特别是我这张与吉尔伯特有七分相似的脸更是让他雷霆震怒。 盛怒之下,父亲把我关了起来,逼问我的“初拥”经过。他执意认为是吉尔伯特为我进行的初拥,甚至收回了吉尔伯特的一切权力,并一意孤行地罢免了吉尔伯特国家荣誉舰队总舰长的职务。 那是一段我不愿意再度回想的噩梦,甚至使我好几次都想到了要以死亡来结束那些折磨。早已听闻皇室内部的私刑名列当今星际刑罚之首,但亲自体验过后我才知道,不仅是当今星际,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但令父亲没想到的是,即使经过那些刑罚,我却依然没有开口。即使喉咙已因痛疼而吼得嘶哑,从头至尾,我一个字也没有对他说。我知道那些撒娇求饶的小手段对吉尔伯特有用,那是因为吉尔伯特是无条件真心疼爱我。但这个被我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却不适用那一套,他的独断专横在一天天地变本加厉,特别是在见到成年体的我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眼神比恶魔更加恐怖。 我也不曾想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能够一言不发。并非因为我是什么意志坚强的人,更不是我有着什么坚定的信念。其实我只是当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在皇家学校时的那段黑暗的岁月而已。那时也如现在一样,看不到丝毫希望,但有苏菲的音乐振救了我的灵魂。现在,我的希望是吉尔伯特。 当然,也并非为了保全那个强/暴了我的男人。我恨不得将拉斐尔碎尸万段,如果他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亲自让他看看“血腥萨可”是多么的名副其实。只是因为我知道,我的父亲在他自己的心中已经认定的事,即使真相就摆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再去看一眼。所以就算我说出拉斐尔的名字,他不但不会相信我的话,反倒会认为是我对吉尔伯特的掩护,而更增他的怒火。 我被关押的囚室是父亲特别为我订制。用阻隔精神波的材质建造,使我不能知晓外界的任何事物。父亲的精神力等级虽然并不高,但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是有高等级者替他加上了强力的精神锁,所以我也不能从唯一能接触的人那里得到任何情报。 我的乐趣在于用眼睛观察他的情绪,从那个近乎于完美的帝王身上找寻蛛丝马迹。刚开始的时候我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丁点变化,但后来我却找到了方法。并不是单纯地看他今天一天的情绪,而是与昨日对比。经过一段漫长的时间,我终于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我的父亲貌似有麻烦了。 在某一日里,当房门被强行破坏,随后,尤加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没有丝毫惊讶。后来我才知道,自从我被关入囚室之后,吉尔伯特便开始策划了这场政变。深得人心的吉尔伯特被父亲毫无理由地夺去一切权力,此事使得皇家议会对父亲大为不满。随后,父亲的情绪一天天地变得暴躁起来,他将所有心思都花在了对付我身上,便给了吉尔伯特可乘之机。 在获得皇室中位高权重的几位长老的默许之后,吉尔伯特开始策划了这场政变。爱斯兰德皇室数个世纪以来一直风平浪静,所以这场政变几乎是惊动了整个宇宙。国家荣誉舰队虽然名义上换了舰长,然而实际上,舰队全员却仍然只听命于吉尔伯特。 吉尔伯特的军队迅速控制了帝都,国家荣誉舰队在与国王亲卫队的战斗中大获全胜,更有尤加控制了帝都的中央电脑,使父亲无法调到援军。政变在两个星际日之内结束,整个爱斯兰德星系风平浪静,直到发出星系通告之后才得知帝都的政权更替。 在经过皇家议会的审核之后,父亲被罢免了国王的地位,浪放到了边境行星,并终身不得返回帝都。虽然另有储君,皇室却一至推选了吉尔伯特接任王位。其后便是帝都的大清洗,将所有要务都换上吉尔伯特的心腹,我的哥哥就这样成为了爱斯兰德的国君。 尤加在政变之时立下大功,但由于他来历不明,皇家议会不推荐将之纳入爱斯兰德军藉。所以最后尤加只获得了爱斯兰德国藉,不过似乎他本人也并不愿意过多地参与爱斯兰德的事,而只乐于作为我的执事。 政变之后,吉尔伯特向我提过重建黎明之牙的事,却被我拒绝了。“初拥”没有夺走我的生命已经是一个医学上的奇迹,但仍对我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损害,之后在“诺亚号”上,由于医疗水平有限,也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再加上被父亲囚禁那段时间所受到的身体上的折磨,这些加起来使我原本便不强壮的身体更加脆弱,别说带领舰队出征了,能下得了床已经是一件令医生们松口气的事。 三年过去,我的身体也已经差不多调理好,但仍然极少踏出伊兰亲王府一步。我无心世事,更不去过问军政,而是以一种隐居的心态呆在伊半亲王府中。我再也没有去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