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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腿上厉害,固定钢板之后,慢慢恢复,如今赵珏伤口已然痊愈,但植入的钢板却还是要取出来。 手术那日,徐立然看着赵珏进入手术室内,彼时,林朝堂在国外谈项目,林展则因一些事,抱着堂堂,携猫离家出走。 徐立然已经很久不曾这么一个人独自呆着了,他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看着那扇门上头亮起的红灯,心里像是过山车掠过。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在无数个呼吸吐纳间隙,红灯闪烁两下,变成了绿色。 徐立然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朝门边走去,医生和护士从里出来,他低下头,隔着缝隙,便能看到赵珏。 赵珏从昏暗一片粘稠的疼痛里醒来,薄光掠过,睁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徐立然。 鸦黑色的睫毛交簇垂下,投下的阴影交错在雪白的皮肤上,薄薄的眼皮在窗外透进来的一簇盛光下,显出几丝粉和青交错的血丝,很稚嫩。 整张脸都是浅浅的淡淡的,可唯独唇色是红是暖是暮夏的颜色。 赵珏盯着徐立然好一会儿,那片鸦青颤了颤,而后若有所感睁开眼,迷茫了好一会儿,努力撑着眼皮,迷迷瞪瞪的看过来,四目相对,小动物的眼睛快速眨了好几下,随后喜悦像是蝴蝶,扑簌簌飞了进去。 徐立然站起身,半个身体都趴在了赵珏边上,凑过去,“你终于醒了。” 赵珏呲牙笑了,他说,“我还宁愿再睡一会儿,疼死我了。” 徐立然碰碰他沁着冷汗的额面,贴过去,赵珏懒洋洋的抬起手,手臂上的纹身从宽松的病服里露出一截,他拉着徐立然的胳膊,轻声道,“上来陪我睡一会儿。” 徐立然脱了鞋爬上床,虽然是单个一间,不过这床还是单人床,徐立然睡在赵珏边上,又不敢碰到他,只小心翼翼挨在床边。 赵珏忍着疼和徐立然小声说话,窸窸窣窣的没多久,赵珏没睡去,徐立然倒是睡着了。 他的半个脑袋磕在枕头上,棉絮凹陷下一角,赵珏的目光临摹描绘着那片粉黛凝脂,鼻尖有些红,赵珏伸手去碰了碰,徐立然便皱了皱眉,鼻头翕动,小幅度的拱了拱。 脸上的软乎乎的rou也是轻轻颤动,压在枕头上,像一颗rou嘟嘟的团子。 徐立然把自己睡成了颗糯米团。 赵珏在心里打趣着想,他瞧着徐立然的睡颜,慢慢的,好像连麻药散去的疼都察觉不到了。 取出钢板之后还有一小段时间的复健。 那像是重新来过的感觉,腿部的力量再一次被卸去,一点点缓慢地愈合,重新适应无力的左腿,会跌倒会失落也会郁闷。 可有一点不同,上一次他是一个人。 这一回,他有徐立然。 赵珏出院那天,坐着轮椅,行动不便,那时,恰好林朝堂回国,顺便把离家出走的林展给揪了回来。 林展出走那么多天,都没接到徐立然的一通电话,简直是不顺心到了极点。 他和林朝堂抵达医院时,也是沉着脸,那张英俊的脸上明晃晃写满了老子不高兴老子不乐意,快来安慰我快来抱抱我快来亲亲我。 林展站在车门边上,身上挂着的是林朝堂的大衣,黑色的沉甸甸的,他抬眼看去,就瞥到他大哥帮徐立然推着轮椅缓步过来,赵珏那厮瘸着一条腿,脸上还挂着笑。 林展翻着大白眼,捏下嘴里的烟,塞进喝完了的可乐罐里,手轻轻扬起,丢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他抬起右手合在嘴边,朝徐立然大喊,“你们快一点,医院门口不让停车。” 徐立然瞧见林展,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他朝林展小跑过去,林展一颗心怦怦跳,看着徐立然站定在自己面前,他还记者自己的离家出走,嗫喏心虚的喊了一声,“小然……” 徐立然却似毫不在意,他拉住林展的一只手,晃了两下,他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和我一声。” “回来?我……你不知道我去做什么了?”林展呆愣了几秒,傻乎乎的反问。 徐立然则说,“林朝堂说你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办,手机都不能带,不能和外界联系,所以我都不敢找你,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你这样突然走了,我还挺担心的。” 林展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直勾勾看向他哥,林朝堂推着鼻梁上的眼镜,一派温和善良,翘着嘴角,朝他笑了笑。 番外(二) 赵珏取出钢板后,他自己一个人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我就让他在我家暂住。 林朝堂和林展把他送到后便走了,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彼此在置气,林展临走时,还朝着林朝堂重重哼了一声。 林朝堂没什么表情,只是对我说,有什么事就找我。 我用力点着脑袋,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便离开了。 赵珏取出钢板后,留下了一道小伤口,切口愈合的很快,我听人说做了手术之后,得注意饮食清淡和营养,我买了黑鲫鱼炖汤放了豆腐进去,第一锅出来时,我也没尝味道,就全都盛给了他。 赵珏拿着勺子舀,我期待的看着他,他喝了一口,脸色慢慢变了,眉头微蹙,他放下勺子看着我,纳闷道,徐立然,你……鱼的胆是不是没取出来? 我一愣,我问,这个还要取吗? 赵珏不说话了,我与他面面相觑,我讪讪道,要不我们还是叫外卖吧。 最后还是叫了外卖,点了清淡的鱼片粥。 那碗鱼汤我自己喝了一口,简直跟黄连汤一样苦,我刚想倒了,门铃就响了。 我去开门,便见林展在外头,我皱着眉问他,你不是走了吗? 林展推开门进来,他说,我哥走了没。 他早就走了。 那就好。 林展施施然的走进来,他和坐在沙发上的赵珏打了个招呼,堂堂和他比较亲,扒着他的脚,他弯下腰把小黑脸抱起来,像是领导人巡视,抱着堂堂在屋内溜达。 他走进厨房,见厨具都有用过的痕迹,便好奇道,你们昨晚还做饭了?都吃了些什么? 我走过去,靠在厨房门边上,我指着那碗还没倒了的鱼汤,我说,就吃这个。 鱼汤?谁煮的。 林展一边问着,一边拿起勺子,低头喝了一口。 我阻止的话都还没说出口,便看着林展的脸色瞬息万变。 他整张脸都皱挤在了一起,丢下汤勺,跑到水池前,吐出汤水,呸了好久。 他用流水灌着嘴,好一会儿,才颤着手,指着我,他说,小然,你的厨艺不减当年啊。 我瞥他,我说你够了没。 他就笑了,他靠过来,勾住我的肩膀,他说,小然,今晚我能住这里吗? 我没说话,他就凑过来,撒娇撒痴,他说,我想你保证,我会乖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