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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旧辙重蹈。” 霍临风抬眸,似闻其详。 杜铮支吾道:“旁的狠招你舍不得,晾他几日总能办到罢?” 那不又是欲擒故纵?霍临风烦道:“出去。” 将人轰走,他已然失去读书的心思,索性合住搁下。干躺着,玩弄纱帐,把上面挂的流苏薅至脱丝。 这时来人敲门,霍临风发脾气:“滚!” 门外侍卫一愣:“将军……容落云在府外求见。” 霍临风乍然坐起:“那禀报做甚?放人进来!”待侍卫一走,他收好书,然后重新躺下。 唯恐不够潇洒,松松衣襟,又怕不够无谓,双眸轻阖,还担心不够冷漠,抖抖小腿。 平日挺拔如松的人物,被情爱活活逼成这德行。 霍临风擎等着,凉风吹透胸口,眼皮子打架,小腿隐隐抽筋……然而容落云还没来。莫非,嫌他未主动相迎,生气走了? 又等片刻,他忍不住踱到窗边环顾,院中只有忙碌的下人。打个响指叫来杜铮,他问:“人呢,怎还不到?” 层层传话下去,再传回来,杜铮禀报:“似乎有伤,刚磨蹭到小花园。” 晨时见面还好端端的,怎会有伤?霍临风出屋离苑,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一口气寻到小花园。先停步,后定睛,呼吸跟着一滞。 海棠树下,容落云一身红衣,沾着点点花瓣。 瞧见他,本就缓慢的脚步恇怯不前,藏着份惊慌。 霍临风迈步走近,抛却潇洒,近至对方面前才停,哪里还无畏。“穿得像要成亲。”一张口,更遑论冷漠,“来嫁我的么?” 容落云难堪得想撞树,道:“老三说穿红色吉利。” 霍临风便问:“将军府触你的霉头么,为何要讨吉利?”此话尖锐又刻薄,张牙舞爪地掩盖背后的委屈。 然而只刺这一句,话锋陡地一变:“怎会受伤?” 容落云答:“练功走神,师父教训。” 霍临风好多问题:“走神时想什么?”想下一次如何骗他,还是想擒龙阵、行云流水阵?他默默腹诽着,而容落云小声说:“……想你。” 恰好风来花落,净是些摧残理智的光景。 霍临风俯身探手,把容落云打横抱了,一路惹眼地回到主苑。丫鬟瞠目,小厮结舌,浇水的花匠弄湿了布鞋。 幸好容落云穿红,瞧不出生晕的脸色。进入卧房,他被轻巧地搁在床上,见对方起身便紧紧抓住。“别走。”他仰脸看着霍临风,“我、我浑身疼。” 霍临风问:“擦点药酒?” 容落云忙不迭地点头,扯绳结,撩搭衽,听话地脱掉外袍。待脱得仅剩里衣,却见对方坐到榻边去了,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他说:“我好了。” 霍临风“嗯”一声,唤来一名小厮。 容落云这才明白,晨时忍而不发,眼下在置气呢。他心虚理亏,本就是来求和的,于是对小厮说:“不必劳烦,我自己便好。” 等小厮离开,房中只他们两人。他切切地望一眼榻边,然后默默擦药,冰凉的药酒倒入手心,撩开衣角先敷一敷小腹。 不知何时,没绑紧的纱帐散开。 霍临风端坐着,犹如升堂断案的大老爷,目光飘向犯人那边。 朦胧纱帐后,那犯错的东西垂着脑袋,一手撩衣裳,一手揉肚皮。揉完肚皮再倒些药酒,探入前襟抚弄肩膀,时而轻,时而重,痒了就哼哼,痛了也哼哼。 擦完前头,容落云卷起裤腿,开始擦拭腿上的伤痕。双膝磕碰成青色,他用力揉揉,因疼痛而蜷缩起脚趾。 手上动作着,脑袋情不自禁地偏过去,悄悄瞄向小榻。 霍临风倏地闭目,险些被撞破,弄得他心脏怦怦直跳。过去好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看过去,那人已经擦完腿了。 正拧巴着,衣衫半褪地揉腰。 他自以为冷酷地盯着,殊不知眼中冒起火来。深吸一口气,药味儿充斥鼻间,仿佛一股性烈的熏香。 容落云浑然不觉,反手擦药,很快便精疲力尽。他忍不住猜想,擦完之后该怎么办?不会撵他走罢?不行,那岂不是白跑一趟…… 他撩开薄纱,攥紧药瓶下了床。 一步步踱至榻边,拘谨地立着,鼓起勇气递上药瓶。“后背够不着,你帮帮我罢。”容落云说,像薄脸皮求人办事。 霍临风接住:“转过去。” 容落云听令转过去,忽然后腰一热,霍临风的手掌探进衣中。那掌心潮湿而温暖,顺着腰向上爬,渐渐摩挲至后心。 他犹如被捋毛的山猫,绷着身体不敢动弹。 蔓延到肩胛骨,霍临风触及密密麻麻的伤痕,一道道呈肿起状态。姓段的真够狠心,走神而已,竟然把人教训成这般。 他问:“怎么打的?” 没料到对方主动说话,容落云赶忙答:“藤条抽的!” 霍临风蹙眉,怎还挺得趣儿似的。多倒些药酒捂热,将大片痕迹仔细揉好,他抽出手:“行了。”说罢却见容落云不动,于是重复一遍,“擦完了。” 一阵静默,容落云小声说:“还有。” 然后缓缓褪下裤子,露出两瓣小而圆的屁股。 新换的小桌,差点又被霍临风拍碎。近在眼前,他只好赤裸裸地盯着,人家主动恳求,他只好受累揉上一揉。 手心淋药酒,他单手捂住那一团,三两下揉得湿漉漉泛着光。好歹是身经百战的人,如何看不出眼前伎俩,这是不要脸地引诱他呢! 霍临风眼观鼻鼻观心,酿起十二分的定力。 动作敷衍起来,揉两下便停住,目光移开去看桌上的果盘。岂料,他支棱着手掌不动,容落云竟轻轻踮脚,用那臀尖儿蹭他的掌心! 一瞬间,一刹那,他看盘中蜜桃都无法淡定。 霍临风伸手一勾,直接把人拽个趔趄,正入他怀。 他要好好算算账,先是面不改色地骗人,一本正经地胡编,这也罢了,他装作不知宠着就是。那主动跑来又算什么,可怜巴巴的样子,委委屈屈的德行,显然是得知败露前来认错。 一身红衣裳,上床就脱。 自己擦个药,哼哼唧唧。 末了,坦白认错的话一字未吐,却弄着旁门左道摇屁股!霍临风细数桩桩件件,勒紧了,抱实了,那姓段的动手教训,他来动口训一训这浪催的东西。 蓦地,容落云怯道:“对不起。” ……千言万语尽数憋在喉间,霍临风险些背过气去,把话嚼碎吞下,他又差点堵得见了佛祖。 一物降一物,他好胜二十三载,是否该投降了。 容落云又来一遍:“对不起……” 霍将军含恨凝噎:“——没关系。” 第52章 一言一语过后, 房中静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