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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闷地仰望一脸无奈的男人。 望著前一刻还那么yin乱放纵,转眼间又换上纯真面孔的秦野,真芝心有不甘地印上狂吻。 言语已经表达不了他对秦野的迷恋,除此之外他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来传达。 他这辈子都休想赢过秦野了。 「真芝?」 「你先别动。」 将浑身乏力的秦野抱进浴室,脱去他又皱又乱的衣物。瞥见胸口被暴力抚弄留下的嫩红指痕,真芝眯起了眼角。 (明明弄疼了他……他也没有半句怨言。) 那指痕好比真芝的嘶喊,死命挣扎著想闯进秦野看似完全包容,却紧守住最後一道防线的胸口。 但是在同时,他也为秦野包容到如此地步深深感到恐惧。 他怀疑自己说不定是在利用他的温柔、不容许他有任何抵抗,甚至因此对自己的小心眼和缺乏自信深感挫折。 秦野一定发现了盯著他胸口陷入沈思的真芝不太对劲,但他只是笑了笑,摸著真芝痛苦扭曲的脸颊。 (……为什么不生气?) 透著宽容和爱情,以及如秦野所说的喜悦的眼眸,仍残留著情交後的湿润。那光采不知为何给真芝一种异样的感觉真,心中响起秦野曾说过的一句话。 ——反正就是这样罗。 他知道无可奈何耸耸肩这么说的秦野,将他当成了大孩子般看待。他一直觉得有点呕,却又很喜欢那样的感受。 事实上也是如此吧!在给予无条件包容的秦野身上强求更多的自己,只是个贪得无厌又爱耍脾气的小鬼。明知道这样不行却又自制不了,尽管心里谴责自己要适可而止、要懂得知足,却苦无良策来规范自己的感情。 (我老是在重蹈覆辙。) 但这样可以吗?秦野会愿意一而再地宽容自己下去吗? 「真芝,你怎么了……?」 对真芝的沈默感到不安,秦野悄悄窥探他的表情。 自己的霸道反而让秦野松了一口气这件事,也是真芝心中不安的因素之一。 他可以理解温柔的秦野迟迟不肯答应同居,或许是有他自己的考量。可能导致情人坚决抗拒的理由实在太多,就连真芝自己也已经抱持半放弃的心态,但他知道秦野比他更介意反对同居这件事。 (是不是我逼得太紧了?) 除此之外的任性他都概括承受,也是这个原因吗?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秦野大可以把话说开来拒绝他啊? 睫毛浓长的阴影落在小小的脸蛋上,颈项上的细小静脉隐约可见,真芝再次意识到这副身躯是那样纤细而惹人怜惜。然而,秦野给人的印象却和纤细的躯体背道而驰,非常明朗随性。 真芝想不透,如此慈悲的他为何在此刻会显得如此无助而虚幻? 彷佛看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有种不安掠过心头,真芝收紧了拥抱清瘦身躯的手臂。 「你到底怎么了……?」 被抱得生疼的秦野笑著说自己快喘不过气了。面对喃喃诉说我爱你的真芝,秦野用羞怯的笑容做为回应,留在真芝心头的唯有莫名的忧郁。 乌云蔽日的气候持续了好几天,冬季的天空总算透出了阳光。 那是通称为「天使之梯」的现象。从浓厚云层隙缝笔直射出的万丈光芒,就像连系天地的梯子。照耀阴暗地面的光辉明亮地切开了周围,神圣得如同上帝的救赎。 叼著烟站在秦野公寓的阳台眺望那幅景象,真芝长长叹了一口气。 不知该称做白烟或是被室外寒气凝结的白色气团,化成云状飘向眼角,真芝眯起眼睛嘀咕著: 「天气这么冷……那家伙要不要紧啊?」 长长的浏海也教人觉得烦躁,真芝又长叹一声将浏海往上拨。 今天是礼拜天,真芝昨晚又照著老习惯,不顾秦野方便与否擅自登门拜访。 可是,直到一进屋看到堆积如山的空纸箱,他才想起前天晚上忘了先确认彼此的行程。 「抱歉,到处乱糟糟的。」 「这些纸箱是怎么回事?」 「咦?……我没跟你说过吗?」 忙著装盒子的秦野回答说,这些是托儿所要义卖的商品。真芝这才恍然大悟。 「该不会是……明天吧?」 「不会吧?我真的没提过?」 虽然听他讲过,却没想到会忙到把工作搬回家来做。瞥见真芝满脸错愕,秦野把手上的盒子套上包装纸说: 「我们办的义卖会有一半是自由报名的中古市场,附近的住户都可以报名参加,结果整个仓库都被堆得满满的了……」 托儿所放不下的,便由职员们各自带一部分回去包装。 「哦……难怪会这么多。」 「我原本想告诉你一声的,抱歉。」 秦野说得慌张,真芝比他更惶恐。原以为托儿所主办的义卖会没什么大不了,没想到是规模不小的邻里共同参与的中古市场。 「是我太轻忽了,应该抱歉的人是我。早知如此就该改天再来。」 真芝拿起放在地上的公事包问道「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了」,只见秦野慌慌张张地站起来。 「我、我很快就弄好了。」 可能是看见真芝不脱外套又抱著公事包,误以为他要回去了吧!望著秦野难得一见的著急模样,真芝莞尔一笑,内心松了一口气。 「我没有要走。再说,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距离他被井川恶毒的眼光搞得心神不宁,唐突地跑来强抱了秦野那一晚,转眼已过三个礼拜。 年底一到公司忙著编列明年度的预算,偏偏与那位心高气傲的米里恩代表嘉岛千濑的谈判陷入胶著。真芝这阵子每天回家後,都还得盯著电脑跟重拟计画案苦战。 「工作告一段落了吗?」 偶尔他也会反省自己那一夜的任性,但不只是自己,秦野似乎也为这段日子枣少离多感到寂寞。 打电话关心真芝的时候,秦野甚至很难得地主动问起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尽管心里恨不得立刻插翅去见秦野,但他说什么也不要输给退了无数次计画草案的业务部,以及不容妥协的干濑。 「托你的福。」 真芝笑得洋洋得意,那个冷静精明的女人今天总算点头同意了。望著那张傲气十足的笑脸,秦野欣慰地扬起嘴角,不知为何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你慢慢来吧,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啦,你不是累了吗?」 两人一起做比较快。听脱掉外套卷起衣袖的真芝这么说,秦野讶异得瞪大眼睛频频摇头,真芝乾脆用亲吻阻止他的反对。 「……嗯。」 认为秦野在等他并不是他自作多情,原本打算浅浅一吻就收场的真芝被秦野攀住了颈项。真芝撬开他的双唇引出怯生生的小巧舌瓣,接著温柔地予以舔磨。 那不是把激昂的情欲性急地发泄在对方身上,这种慰藉疲惫心灵的亲吻是秦野敦给他的。甜蜜而温和地确认彼此的温度後,四片唇办分了开来相互凝望,真芝抱住靠向他胸口的秦野,轻轻梳著他的头发。 「这些要怎么处理?」 「只要包起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