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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声,只是一路依旧紧紧牵着我的手。 走了一段路,我慢悠悠得问道:“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找我?” 阎麒看了看手中的拨浪鼓,回头看着我道:“年前,父皇微服出巡,回来之后一直有些神不守舍,我便猜测他在微服的途中路上了什么,打听后知道他来了月殇城,所以我便跟小池跑出来了。” 我说:“你身为太子,私自出宫,回去以后会被你父皇责骂的。” 他语气淡淡说道:“不会,我告诉他我出来为母后扫墓,何况,他自己也有要忙的事。” 我顿了一下:“皇后……什么时候去的?” 他依旧平静得说道:“有好几年了吧,因为是废后,外公又涉嫌行刺圣驾,所以不能被安葬在皇陵,于是便将遗体火化送回老家祖坟了。” 有些感叹,她虽然有些疯疯癫癫,但始终是为了皇甫景瑞,在那座深宫大院中任何人都会被逼疯,也许,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事实上当年那件行刺案并非外公指使,父皇心里也清楚,不过人已经死了,再多的解释也是拖累,他唯一准许的,便是让我在清明时节去母后祖坟上一炷香。” 我说:“那你已经去过了?” 他摇摇头,说道:“不,我从来没有去过。” 我惊讶道:“为什么?” 他朝我看了一眼,无喜无怒道:“我和她,只是母后与儿臣的关系,并不是母子,即便她的确将我生了出来,却从来没有尽过一个母亲的职责,何况,那一次,她差点害得……” 我皱眉道:“阎麒,她毕竟是生你的人,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去为她上一炷香!” 他毫不在意道:“没有那个必要,在我看来,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根本不值得为她浪费我的时间。” 这孩子,内心居然是这样想的?有什么事会重要到连为故人上香的时间都舍不得?我摇摇头,问道:“那你每年清明都去了哪里?” 他转过头,盯着我看了一会,没有回话。后来走了一段路后,他突然自顾自说道:“皇叔,在我十岁的时候,你教过我一个‘隐’字,所以,很多时候我只会对你一个人说实话,你明白么?” 我点点头,我知道,就像之前的那番话,他绝对不可能轻易跟任何人讲。 除了,我…… 他说:“每年的清明,我都在找你。” 我笑:“你说得就好像要给我上坟似的。” 他愣了愣,然后也笑了出来:“皇叔,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 这才想起,八年前的那个下午,在太子学,他用小手牵住我的手说“我不会让任何人砍皇叔的脑袋。”那个时候的他,就已经很聪明了,如今,更是连我都有些看不透他…… 一路漫步,终于回到了南苑的门口,我本想打发阎麒回去的,结果还没开口,就有人气匆匆一把拽过我的手,直视着我的眼睛道:“绯然,你居然撇下我自己跑了,你知道我到处找你找了有多久么!” 我看着眼前火冒三丈的孩子眨眨眼,问道:“小池,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还想问问你了!我来来回回从这里到酒店跑了多少趟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长时间你知不知道,你到底跑到哪里……” “小池,放手。” 我跟左丘池同时回头,只见阎麒正目光淡淡得看着我们。 小池愣了下,看了看阎麒,又看了看我,再看了看阎麒一直牵着我的手,最后结巴着问道:“太……太……额,阎麒,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牵着他……的手?” 阎麒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了看南苑的牌匾,然后松开我的手,清幽幽得说道:“皇叔,我还会再来。” 他转身便离去了,手里还拿着那咚咚作响的拨浪鼓。 小池看了看我,有些犹豫得松开手,朝着阎麒的方向追了几步,突然像是领悟道什么似得回头问道:“你……是阎麒的皇叔?” 我点点头。 他扁了扁嘴,说道:“你骗人,你明明比他漂亮好多!” 我苦涩一笑,他头也不回得跑了…… 真是小孩心性。 白天南苑并没有什么客人,于是便只见到yin妈身旁烟雾缭绕的场面,我从她身旁经过,她不看我一眼,只是狞笑着说了一句:“绯然啊,你最好还是不要跟京里的人有太多牵扯,不然我怕我们这些人都得为你送命啊!” 我脚步一顿,对她笑道:“原来你也会害怕,既然害怕,当初又何必将我‘留下’?” 她吐了一口烟,斜眼看着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道理你不是不懂吧?” 我点了下头,道:“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为难你的……何况,我已经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抖了抖烟杆,挪着胖胖的身子,慢慢晃悠着腰段,跟老佛爷似得进了内堂。 我站了一会,也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下湿漉漉的衣服,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小憩,或者说,是等待夜幕的降临…… 晚华初上,南苑撩景。本书由(syzxzb007)为您整理制作·非凡 每个夜晚对于南苑的人来说,总是充斥着yin靡,蛊惑,暧昧的气氛,南苑小倌很多,各色不一,什么口味的都有,一般而言,一个国家的风气都是由他最核心的部位,也就是皇宫里的人带出来的,憬国百姓皆知,憬国的皇帝陛下曾经独宠自己的亲弟弟,虽然眼下七皇子皇甫然早已被削籍出宫,但是龙阳之风,断袖之好却依旧无比盛行,因此,在憬国,男馆的生意绝对比妓院要强上许多…… 今天坐台对象是月殇城的第一员外詹康礼,据说是要过五十大寿,请了一桌人来南苑赏玩,各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就跟我们现代一有权有势的人过寿一样,请一桌人玩乐,其实就是问你要贺礼,送的东西蹩脚,人还看不起你,说白了,就是烧钱。 每人身旁都坐着一个小倌,而我就坐在主角詹员外身旁,偶尔喝上一杯酒,然后听听他们调戏的荤段子,安安静静得笑笑,反正即便我不用说话,他们的口水也早就流了一桌子都是了。 酒过三巡。 詹老头拉住我的手,佯装不胜酒力得说道:“绯然哪,老夫今日还真是有些醉了,接下去就要靠你帮老夫挡酒喽!”说完后,还环过手在我腰间捏了一把,猥琐的表情一览无遗。 我笑着推了推他,不胜酒力?怕是待会上了床立马就生龙活虎吧…… 一旁有人立马领悟到:“既然詹老爷子喝得上头了,那我们干脆散了让绯然单独服侍老爷子算了!” 另一人谄媚道:“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今日的寿星,怎么说也得表演个节目吧!” 詹老头咧嘴道:“就知道你们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