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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厨房门是不是关好了。 罗川嗤笑了他一下,神情严肃正经下来说:"玩够了就回家,你哥那边已经开始怀疑了,再闹下去我可瞒不住。" "嗯,再过阵子就回家。" "过阵子是多久?你沉迷温柔乡,我整天心惊胆战。你得给我个时间,接下来的事我也容易安排。" "下个月吧。我学校那边本来也应该是下个月毕业。" "好,到时你不跟我回去,别怪我做出让你不高兴的事。"看到冯以辰脸色丕变,罗川坐下翘起了二郎腿,口气放柔说:"我也是为你好,你哥的脾气你也知道,如果让他发现你在这儿给人低三下四做助理,还被别人搞上床,你觉得他会放过钟岩么?" 冯以辰脸有点红,别别扭扭地点了点头,保证下个月一定回去,罗川才改变话题和他交代了些别的事。 如果当时的钟岩稍稍留心冯以辰与罗川之间稍嫌奇怪的互动,刻意的生疏,可能他会猜到点什么,让自己至少有个心理准备。 可是他跟所有陷入热恋的傻男人没有两样,满心满眼都是他纯洁的恋人,连哪怕是一点的怀疑都被他自我处理,搁置在大脑的最边缘,沉醉在他以为的爱情里,眼瞎耳盲。 罗川走时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看得钟岩鸡皮疙瘩顿起,怪怪的感觉浮于心头,又捉摸不出来什么具体信息,只能跟所有晒过幸福的人一个恶劣心态:罗川这厮最近一定是空虚寂寞冷,对他羡慕忌妒恨。 收拾完杯盘狼籍,冯以辰正在阳台上给花儿浇水。 这些花草是这间公寓之前的房主留下来的。都是些常青植物,平时不需要怎么打理,偶尔浇浇水就能顽强地存活下去,生命力十分的旺盛。 冯以辰半弯着腰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背部皮肤,用透明的喷壶在花盆里的泥土上洒水,看泥土逐渐松软潮湿,又仿佛觉得不够完美,在一片片深绿色的叶子上也洒上一些,让植物在阳光的倾泄下显得娇艳欲滴,这才满意地露出微笑,好像是因为他的细心让植物们重获了新生。 钟岩的心和植物享受到了同样待遇,被浇灌得无比满足,他轻手轻脚走进阳台,从身后拥住了他年轻美好的恋人,难得玩性大起,埋在他精致的肩窝里粗声粗气说:「放下武器,劫色不劫财,皇军就爱你这样的花姑娘。」 「花姑娘」哪肯轻易就范,手持「洒水壶」这样的重型杀伤性武器,往后狂喷,把钟岩浇了一个透心凉,像个大狗一样狂甩头,冯以辰看他狼狈,笑得见牙不见眼。 「哼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厉害。」说着,恶狠狠地熊抱住冯以辰,把脸上的水往他身上蹭,边还坏心眼地轻掐他敏感的后腰,活脱脱就是一个欺男霸女的恶霸流氓。 「好了好了,我错了,错了。」冯以辰被他被闹得不行,笑着求饶,又被钟恶霸不依不饶地点了点唇说:「认错要有诚意。」 冯以辰心情好的时候从不矫情,头一仰送上自己的唇,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考虑到还在阳台上,浅尝即止,不肯继续了。 钟岩却不放过他,把人抵在角落里,坏笑挑`逗道:「老实交代,罗川刚才和你说了什么?敢说一句不老实的,就亲一下惩罚,说了实话,就亲一下奖励。」 冯以辰把人推开几寸说:「这是我隐私,不要告诉你。」 「小东西还隐私了?回答错误,我可要惩罚了。」 两人在阳台上瞎胡闹一通,又腻歪回了沙发上,笑够闹够了,钟岩总算发现了哪里不对,把人搂怀里严肃脸问:「我发现你小子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不是一点点。嘴巴是保险箱做的对吧?」 冯以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也不看他,伸手收拾茶几上的杂志边含糊说:「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让我好好干么。」 钟岩闷笑,逗他说:「嗯,干的真好。」 冯以辰随手举起一本杂志往身后钟岩的方向扔过来。 钟岩眼疾手快避开,心想,脾气那么大,自己到底看上他哪儿? 看上就算了,还割地赔款,丧权辱国条约签得眉头都不皱一下,真真不知道这是着了什么魔。 *** 夏天是钟岩比较忙的时候,赶上暑假有部狗血剧要播,还要跟着几个剧组去跟宣传,冯以辰当然是跟着一起。 说实在的,冯以辰算得上一个学习能力很快的助理,从不知道做什么到已经能周到的考虑到需要为钟岩准备什么,进步不可谓不神速。 与此同时,他也是个适应力很强的小男朋友,从被钟岩随随便便就调戏得脸红成熟虾,到现在不但会配合钟岩,偶尔还会主动做些什么,颇有点学好困难学坏飞快的意思。 跟着一个剧组在N市和剧组一起参加一个综艺节目时,冯以辰接到罗川的电话,脸色瞬间难看至极,几乎是慌张得从后台离去。 钟岩不是主角,所坐的位置也靠在边缘,摄像机更是经常扫不到他。 他本来就觉得这种节目实在无聊,于是开着小差,和他的小助理眉目传情,暗送秋波。所以冯以辰变了脸色出去接电话时,他心里也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主持人还在说些无厘头的话调动气氛,钟岩表面笑着,心思早不在节目上,就等着录制赶脚结束。 电话是罗川打来的,确实不是什么好事,罗川说:「你哥正在发脾气,你现在去机场,票给你订好了,两小时后的,立刻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砰砰摔东西的声音,还有他哥声如洪钟的咆哮,连一贯沉稳的罗川都有些头疼:「听见了吧?控制不住了,小少爷你就当为我和钟岩考虑,回来认个错,啊?」 冯以辰脸色刷白,一背的冷汗,脑子基本上不会转了。 他哆嗦着挂了电话,深呼吸了几分钟才稍微冷静了一些,想了想,给钟岩发了个短信,说家里临时有些事,要回家一次,打了车就往机场去。 此时此刻,罗川正在承受他的大老板冯剑尧足以毁天灭地的怒气。装修考究的书房里几乎连可以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了。他推了下眼镜,神色自然地站在门口,觉得自己还算是十分淡定坚挺,堪比邱少云董存瑞之流。 冯剑尧把能摔的都摔完,举起手指着罗川,胸膛起伏得十分剧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