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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坐你身边?” “你说的也是有道理。” 看来是自己醉了酒,做了梦。 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他明明以为那阵淡淡的味道,是梦中的男子终于找到他了呢。 “臭乞丐!你醒了?醒了就赶紧走!都在这儿睡了三天了!你一个人占了一张桌子,让我平白少做了生意!” 老板见路小蝉醒了,立刻就来赶人了。 “我走!我走!我这就走!” 路小蝉捡起自己的竹枝,与店小二擦身而过的时候,对方往他的手里塞了个馒头。 两人都很有默契,一句话都没说。 走出了酒肆,正当午时,虽然路小蝉感觉不到日光刺眼,但是晒在身上的热烫却是实打实的。他摸着墙沿,走去一个小巷,那里晒不着日头,正好避暑。 只是走了还没两步,就听到了忽急忽缓的呼吸声,衣物窸窣,木板吱吱呀呀。 路小蝉顿了顿,咧着嘴一笑。 唉,我的亲娘啊,人家在办事儿呢! 这事儿不是该晚上办吗?光天化日的,多不好啊! “你这死鬼!怎么就完事儿了!” “我这不还是担心你家那位回来了,吓得你肝胆俱裂吗?” “讨厌!” 路小蝉搓了搓胳膊,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原来是壬二娘在偷人呢。 这女人凶的很,就是让路小蝉睡她,路小蝉都没那个兴致。 他刚一转身,影子掠过窗棂,正好就被壬二娘给看见了。 “谁?是谁?” 路小蝉赶紧拔腿就跑,别看他是个瞎子,这一带哪儿有转弯,哪儿的墙角秃了块儿砖,他都一清二楚。 壬二娘把衣衫一批,鞋袜草草一穿,就追了出去。 她拽了一把自己相好的:“还不快追!你还想他出去胡言乱语吗!” 两人一路追出了巷子,路小蝉别看杆儿瘦,但是他知道一旦被壬二娘给逮住了,铁定会被“杀人灭口”。 路人见到一身破烂的小叫花子,都纷纷让开,路小蝉倒是跑得顺畅了,壬二娘在后面奔得上气不接下气。 “救命啊!救命啊!壬二娘偷人!还要杀人灭口啦!”路小蝉一边大声喊着救命。 壬二娘的相好一听,立刻遁走了。 “臭叫花子!你还敢污蔑我!看我不扒了你层皮!”壬二娘气急败坏。 路小蝉的力气也用尽了,再也跑不下去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死猪也是不怕开水烫的。 他往地上一坐,梗着脖子问:“若不是我撞见你偷人,你追我作甚!” 周围的路人也好,摆摊儿叫卖的也好,都看了过来。 壬二娘的官人是个屠户,他听见路小蝉嚷嚷的声音,拎着杀猪刀就过来了。 “怎么回事!谁说我娘子偷人了!” 一听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壬二娘吓得满脸煞白,想也不想就开口道:“官人!官人你别听这乞丐胡扯!是他贼喊捉贼!” “我是贼?哈哈哈!荒谬!我路小蝉眼瞎!方圆几里的乡亲们谁不知道啊?我怎么摸进你家门,怎么偷东西啊!” 说罢,路小蝉还站起来蹦哒了两下,他衣衫褴褛,什么钱财都藏不住。 屠户的脸色大变,握着屠刀就像是随时要把壬二娘给砍了。 “我说的是你……你偷看我沐浴!” “我偷看你沐浴?我都说我是瞎子了!看你什么啊!”路小蝉叉着腰。 周围的乡亲都开始指指点点了。 屠户的手摁住壬二娘,就算不剁了这女人,回去肯定也免不了一顿毒打了。 “官人!官人你信我!我沐浴的时候,这小乞丐就在窗户下面!我没骗人!他就算不是想要趁着我沐浴的时候偷东西,也是一边偷听,一边想着一些污秽之事!” “壬二娘!你可省省吧!就你那泼妇一般的性子,我就是想什么云雨巫山,我也不想你啊!” 路小蝉这么一嚷嚷,又引起了一阵笑声。 壬二娘一把抱住了屠户,小声道:“官人……官人,真是他欺辱了我!你若是还让他继续胡言乱语,坏了奴家的名声!奴家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路小蝉一听,这可不得了!就算壬二娘再不守妇道,屠户肯定也是要关起门来教训的,在外面,他铁定是要维护自己的颜面! 完了完了! 路小蝉刚准备跑路,那屠户一脚踹在他的后心上,力气之大,路小蝉的心肺差点儿喷出来。 接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每一下都几乎要把路小蝉的骨头踹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路小蝉童鞋终于成功向老攻禀报了自己的地址。 谢谢大家给我的评论还有营养液,希望大家喜欢小蝉和他家的老攻。 真的是老攻,活了几千年了。 小蝉:臭老头,这么久才找到我!人老了就是动作慢! 舒无隙:是么? 小蝉:不是的!不是的!你慢一点!慢一点啊! 舒无隙:不是要我快一点么?慢了就是臭老头了。 小蝉:无隙哥哥,你不臭!你香香的!你不是老头!你是我梦里的谪仙!天底下最好看的人!你慢一点! 舒无隙:小骗子。 胖瓜:你们肯定脑子里装了黄色废料吧?舒无隙只是御剑带着小蝉玩了一把云霄飞车而已~ 第6章 小蝉,不疼了。 “你这个死叫花子!竟敢偷听我娘子沐浴!看我今日不踹死你!” 路小蝉蜷起身来,疼得出不了声。 周围的乡亲们见那屠户满眼赤红,身上青筋暴起,纷纷退开,不敢上前劝阻。 还好有一个孩子叫嚷出了声音来:“呀!娘亲,小乞丐被打死了吗?” 屠户只想要找回自己的颜面,没想要闹出人命,于是收了腿脚,朝路小蝉吐了口唾沫,“下回,你若再敢偷听我娘子沐浴,我就把你剁了喂猪!” 说完,那屠户拽过壬二娘离去了。 路小蝉口中都是鲜血味道,站都站不起来。 周围人来人往,没有谁在乎一个乞丐的死活。 原本炎热至极的天气,忽然阴云密布,没过多久,暴雨倾盆而下。 路小蝉被雨水浇灌,身上的血污也被冲洗,他得了几口雨水,恢复了些精神,缓慢地往路边爬去。 每挪动一寸,身上的碎骨就像是扎进了肺腑之中。 可路小蝉不知道哪里来的执念,就是要死,也要死在路口的那棵树下。 那是他被老乞丐捡到的地方,也是因为那棵树上的蝉鸣,他才得了这个名字。 落叶归根,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费尽了最后一丝气力,他终于爬到了树下。 他闭上眼睛,人嘛,有生当然有死,有始自然有终。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