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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并不是我记忆中少年单薄的臂膀。 他搂住我的脖子,拉了过来:“这么大了还喜欢撒娇,不过今天……也该是让你长大的时候了。” 我呼哧呼哧的舔着他的脸颊,尾巴一摆一摆的甩着他的后背。 “乖,先去吃饭。不然一会儿你肚子饿了把人给吃了恐怕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他站起身来,我立刻也从床上跃下,亦步亦趋的跟着走了出去。 吃过饭,他给我套上了颈圈,我不满的低声咆哮着,却也没有过分挣扎。因为我知道,他要带我出去。 “乖乖的,我给你挑个最好看的。”他弯腰拍拍我的头,“一会儿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他站起身来的时候,唇边的笑容已经消失,抿成一条直直的线,下巴略略抬起,生硬的线条,全是刚毅。 此时的他,是高高在上的东宛城的城主。 我也收拾心情,骄傲的昂起头,任由阳光从我的皮毛上倾泻而下,现在的我凶悍强壮,再不是以前任人欺凌的可怜弱小。 我是司徒的守护,司徒是我的领地。 谁都不能侵扰。 司徒的心情明显很好,他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脚步却轻快许多。 我耐心的看着他的步伐,不远不近,不亲不疏,就这么跟着。 我的心情也很好。 广场上的人早就到齐,只等着我们。 我漫无声息,却又不可忽视,满意地看着人群自动分开闪出一条通道来。 即使不用回头,我也知道司徒此时必定会露出平和而略显霸气的微笑。 司徒坐定了,让我卧坐在他的身边,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抚着我的背,微笑。 我将头微微靠在他的腿间,环视四周。 这广场平日里倒也没有什么用处,今天却有些不同。 左侧放着些笼子,里面竟然是各式各样的畜兽。 或坐或卧,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不舒服的扭扭脖子,忍耐。 好戏很快就登场了。 我的眼前充满了淋漓的鲜血和丑恶的交媾。 被紧紧绑在地上的人类痛哭流涕的恐惧,扭曲痉挛的肢体,卑微而丑陋。 但更丑陋的却是伏在他们身体上杀红双眼,尽情发泄自己欲望的那些牲畜。 无法忍受的恶心。 我忍不住靠的司徒更近了一些。 司徒体贴的摸摸我的头,“别着急,最好的给你留着呢。” 我抬起头来看他。 天还是那么蓝,就像我第一次碰到他时一样纯净而晴朗。 可是为什么,他此时的笑容,却如此的陌生而可怕? 一种无法控制的恐惧和灼热迅速而强劲的向我袭来。 我缩紧了身体,那股力量在我体内横冲直撞,寻找着突破的出口。 我惊奇的发现,那些原本让我恶心作呕的气味和野兽的交媾慢慢扭曲盘旋,诱惑的画面,煎熬的冲动。 司徒笑着对我说:“大毛,该你了,去吧。” 颈圈上的绳子交给了别人,我无法退缩的站了起来。 不动。虚弱的可笑的抵抗。 这里是我的领地,除了这里,我什么地方都不去。 司徒狠狠的推了我一把,眼神中全是鼓励和促狭的笑容。 再也无路可退。 脖子上的绳子狠狠的往前拖,我依然忍不住地回头。刚才还安心憩息的地方越来越远,已经不是我能回去的地方了。 现在,欲望才是彻底支配我的主人。 舔舐,抽插,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他的眼前。 被我压在身下的男人眼中全是无奈。 我冷冷的看他,眼睛里干干的,映出来的伤心绝望,分不清究竟谁才是主人。 身后的司徒咯咯的笑着。 那清脆爽朗的笑声直直穿透了我的心。 原来在你的心目中,我和那些粗鄙发泄的牲畜,是一样的。 一样的下贱,一样的可以随意玩弄肆意利用。 阳光太耀眼,再不能直视那蔚蓝的天空,我闭上了眼睛。 我,又失去了自己的领地。 我很长时间很长时间的在外面游荡。 我不知道哪里才是我的落脚点。 梦纵使再美丽,终究也没有必然的归属。 司徒还是喜欢我,就像喜欢任何一只畜牲一样的喜欢我。 我却再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 他的微笑,他的温柔,他的关怀,如同雾中花,水中月。 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找不到我的领地,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一头豹子,失去了自己的领地,意味着死亡。 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充满担忧。 我只能盲目的绝望的寻找。 漫漫的悲哀。 无所归属却舍不得离开。 于是,只能等待。 等待着继续残喘,或者死亡。 原来过了这么多年,我的处境从来都没有改变。 ………… ………… 颤抖的坍塌的巨石向他砸过来的时候,我很庆幸我依然待在他的身边。 本能反应,原就是短短的惊鸿一瞬。 我终于又能坦然地将头顶在他的胸口,就像梦醒前千百次做的撒娇那样。 他的眼中全是悲伤,或许还有泪水。 我已经再不能看见了。 豹子,天生只求生存。而要生存,就要为自己的领地而战。 天是那样的蓝,阳光金灿灿的是生命的颜色。 美丽少年向我绽放温暖的微笑:“乖乖,你是我的了。” 他的黑衣在风中飘荡,像是母亲温柔闪动的皮毛。 我笑着扑向他,如果有下一次,我再不拒绝。 番外一 申屠施走上露台,看见赵仕杰依然立在那处,不免有些叹息,将手中的紫貂披风轻轻盖上他的肩头。 “你是何苦?”他叹道,“以你的手段,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将他留下,你为何要选择任他离开?” 赵仕杰苦笑道:“可惜这一百种方法中没有一种能让我不继续欺瞒他……我俩之间的症结也就在于此,我此生最大的憾事莫过于楚越死时无能为力,但至少杨凡……我想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愿而活。” 申屠苦笑道:“即使他腹中是你唯一的骨rou,你竟也舍得给他那药。你也真是敢赌,若他稍微狠心一些,或者知道了沈逸风未死之事,恐怕他会毫不犹豫将那药服食下去。” 赵仕杰道:“我不告诉他沈逸风的境况,不仅是同誉王爷有所约定,也因为我的私心使然。” “你竟然如此痴情,我……那些一直倾慕你的人看见,不知又要如何心碎了。”申屠也将视线投往那莽莽雪原,天地之间一片苍茫,竟徒然生出许多心酸来。 赵仕杰低头看他,发现对方也只身着一件单衣,脸色因为严寒俨然已有些青白,更显得不像这世间之人。 赵仕杰轻轻将身上的紫貂披风脱下,再覆在申屠施身上,笑道:“你是我最重要的军师,可不能让这场雪冻出病来。” 申屠嘴角轻斜,喃喃道:“是啊,最重要的军师,如此而已……”心中其实早就明白,也做了自己的选择,不过听他这样一说,胸口还是如裂开一个洞口,疼痛且寒冷。 即使身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