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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面面相觑着低声说道─那不就像狗一样吗? 对他俩似在谈论局外人般的口气,我内心深感绝望地兀自抓着地毯的毛。 井上有些不服气地嘟着嘴说─ 「虽然这不值一提,但也未免差别太大了吧?他把我们像垃圾般扔得远远,却对你偏袒!」 我很火大! 「你们觉得他在偏袒我!?」 「我们还是要替他画上鼻毛!」 斋藤打开麦克笔的盖子。 开什么玩笑!?我不由分说地抱住健次的头。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那我们就退而求其次,只画胡须就行了!」 「我才不管这些!反正就是不可……」 我发现抱在怀中的健次的喉咙,在咕噜咕噜的叫;也注意到他的头已钻进我的衣服里。 健次的发丝在我平板的胸口上摩裟着。 「你这家伙!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啊─!?」 我把他像螺般的头扳开压在地上;健次就用「你搞什么?这样会痛?!」的眼神瞪着我向我示意。 被你捉弄的人可是我哟! 斋藤与井上见状,又开始嘀咕着。 「你看!这根本是差别待遇嘛!」 「你还不是也对他使坏吗?」 「我才不管他是痴呆或清醒!就是要画!」 事实不容辩驳。 而且在反驳之前,我也没有立场与他们对立。 那两人似乎亦有所察觉,重重吐了口气后就站起来自嘲道─ 「嘿!我们是来搅局的吗?」 「是啊是嘛!我们还是走了吧!」 「你们快走!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也一样啊!」 「哼……」 我想赶他们走,却反被嘲讽,而事实也是如此。结果健次还是痴呆的模样,丝毫未见改善。 (我也走了吧……) 待在这里只是碍手碍脚。所以在想了想后,也跟着斋藤他们后面。 我在走前,还回头看看坐在房子中间的健次,对他说。 「健次!再见!……我还会再来看你!」 在步出门口之前,斋藤忽然回过头说;我误以为他想和健次说什么,不料他却问我。 「啊……」 「什么事!?」 「我还是想在他额头上画个大便,或是写个肌rou的rou也甘心!」 「我不是说过!?不准就是不准!!……哇!?」 就在此际,我的裤脚管突然被抓住,就倒在地上,被一阵激烈的吻着。 「好痛……健次?你在干什么嘛!?」 这又是健次在搞鬼!他阻止我起身,并且拉住我的双脚,就似蚂蚁搬运饵食般,将我拖至房间一隅。 「喂喂!等等!健次!?」 虽全力抵抗,但处在呆痴状态的健次,体格与蛮力依然壮硕如昔,让我如惊弓之鸟。 斋藤目睹此景,也略带怜悯地说。 「……看这样子真令人不忍!健次是那么有女人缘 现在却分辨不出对象是不是有小鸟了……」 「对!的确悲惨之至!但这若是他的命运,就只好认了!糟的是春树的外表看来很像女人。健次,你就不必理会我们,尽量去享用吧!」 说完这些话,他们就头也不回的消失于走廊。 「咦?啊?喂喂!你们!!」 他们竟然可以置我于不顾吗? 「你们不要丢了我呀!」 但就在我嚷叫时,已听到他们走下楼梯的声音。 真可恶!这得怪自己交友不慎!我这么对自己说。 我和健次对坐,把手放在他宽阔的肩上,然后像在教导幼儿般很有耐心地对他说着─ 「我说健次!我们虽然是在交往,但也不能曝光啊!这虽不是做坏事……但毕竟还是有些……羞耻的事!所以绝不能在人前任性而为,你懂吗?」 健次微笑着点头。 「哇!你竟然听得懂!你很……不错嘛!!」 ……不过!原来他的「微笑」并不具任何意义;他迫不及待将我压着,急着脱我的长裤。 「喂!我不是才说过不可以的吗!?」 我在健次身体下面如何挣扎,也敌不过他的痴呆与蛮力,而且他也听不懂;所以很快的,他的右手便探入我的敏感地带! 「啊!不要!你不要摸我那里啊……不行……」 我立刻又赶忙摀住自己的嘴,以防声量过大。 但就在那时。 「春树君、健次!你们要吃苹果吗?」 在听到穿著拖鞋叭哒叭哒上楼的声音,我紧张得感觉快要失血了! 「你快点离开!!」 我用尽力气推开健次,又忙不迭地把内裤穿好,就在这个同时,健次mama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春树君!你要吃苹果吗……?咦!?健次!你怎么了?」 「啊哈哈哈!他好象很喜欢面对墙壁……!」 健次被我推开,就猛烈地撞到墙壁,他就知死鱼般地趴在地上。 我试图保持镇静。真是千钧一发!刚才差点做了!……可不!是差点被看到!! 我拭着汗望望健次的mama,所幸后者并未察觉有何异样地只对着我笑;我也同样对待─只是不禁纳闷,何以人在处境尴尬或不便时,还能面露不具任何意义的笑脸? 然而,健次却完全不能体会我的苦境,他像个机器人般站了起来。 「哇……啊呀呀呀!!」 「喂!哇!健次!不可以啊!!」 健次猛然抱住我,想将我拖到床上! 此际,我是多么焦急如焚,然而健次的mama却依然挂着优雅的笑容─她一定是对正要发生的事有所不知─因为她不知情,所以才无法想象吧……。 他mama还悠闲的说─ 「说起健次小时候,就有把他认为重要的东西埋起来的怪癖。而且也都埋在同一个地方,这根本就不是想藏住嘛!所以说他聪明也很笨吶! 「请你帮助他,叫他不要总是缅怀过去!」 她说这话时,我早已被压在棉被中。而健次就轻轻打了打棉被,好象刚完成阶段性工作的工人,一边轻呼出一口气,一边擦着额上的汗珠。 mama轻度着眉头在教训他─ 「健次!你不可以这样,那是别人的东西啊!」 可是健次却充耳不闻,只是满足地用脸在揉着棉被。 (哎呀!其实是我想太多了!反正我对他不过只是形同附rou的骨头,何必如此紧张?) 但对自己作此脚注,也只是短暂的时间;因为我不可能当健次带rou的骨头,在此度余生吧! 我只好放弃想藉助mama之力的方法,单枪匹马和他挑战! 「健……健次!我不会逃掉的!」 他在揉着棉被。 「你希望我陪你,我会暂时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