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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伤疤……他不是我父亲!他不是!”戈尔曼发疯一样喊道。 “法官大人,我原本不想把家务事到处去说,可现在我被逼的没办法了。我的大儿子一直都精神不稳定,我已故的妻子也一直和我商量把他送去精神病院医治,但我舍不得他受苦。而现在那个阴险恶毒的仆人竟然利用我可怜的儿子,因为他脑袋不清楚,所以蛊惑他诬陷自己的父亲!法官大人,我才刚刚遭遇了妻子被杀这样的事情,今天却要站在这里蒙受羞辱,请您本着仁慈公正之心,给我一个交代吧。”父亲说着,竟然又流下了眼泪。 一位俊美优雅的绅士竟然承受了如此大的冤屈,还是被自家恶毒的仆人迫害的,这挑起了在座所有贵族阶级的不满之情。 “吊死他!吊死他!”群情激奋的人朝罗伯特吼道。 罗伯特一脸苍白的掉下了原告席,然后被他身后的两个治安官抓了起来,还挣扎着想要说什么,却被人捂住了嘴巴。 “原告罗伯特将以侵犯贵族的罪名被审判。”法官宣布道:“至于您的儿子戈尔曼先生,不知道尤扎克男爵打算怎么处置,鉴于他精神不够安定,我还是建议您将他送去专业机构进行疗养。” 戈尔曼被法官的话吓坏了,他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而且一看就知道有些冲动,能被罗伯特这种人带来法庭,就知道他本身也并不聪明。如果他保持沉默,那么当现任男爵死去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爵位了,而不是现在这样,他被怀疑精神有问题,很可能被送进精神病院。 父亲向法官谦卑的行了一礼,他流着泪说:“感谢大人,我的儿子就交由我看管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这场轰轰烈烈的审判,以一种荒诞绝伦的方式结束了。 所有人都认为理所当然,因为告发的原因就很荒谬,怎么可能真的发生一位男爵被人冒充这种事。 没有人知道,最荒谬的,也正是最接近真实的…… 父亲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到了庄园,他得意洋洋,意气风发,简直像是突然年轻了十岁。 “布鲁斯子爵帮了我大忙,治安官是他的人,当场给我贴上的伤疤,真没想到那个混蛋会联系戈尔曼来告发我,腿上有疤痕这种事差点要了我的命!”父亲掀起裤腿,露出那条狰狞的伤疤,然后轻轻一揭,那条疤痕就被揭了下来。 “做的太像了。”他小心的把那条假伤疤收了起来,然后愤然道:“我要把戈尔曼那个小子送进疯人院,他就在里面浸冷水,上夹板吧!” “父亲……请您不要这么做……”我不满的说。 “你说什么?”父亲不解的望着我。 “请您不要把戈尔曼先生送进疯人院。”我重复道。 “你疯了吗!”父亲惊呼道:“他想害死我,我不弄死他就算了,你还不让我把他送进疯人院!难道让他以后再来害我吗!” “戈尔曼先生做错了什么吗?难道他不应该指责您吗?您难道没有冒充男爵吗?难道您没有占据本该属于他的家产吗?那么他站上法庭有什么错!” “难道是我故意要冒充男爵的吗?这都是别人逼迫我的,我是逼不得已的!” “您的确逼不得已的,所以我才在法庭上为您说了谎话,可是戈尔曼先生呢?他没有对您做过什么吧,您凭什么把无辜的他送去精神病院呢!” “凭他要害死我!如果我不先下手,后悔的就是我了!你不会单纯的以为他真的无辜吧,他就是想弄死我才坐上法庭的,他要是真的善良,心怀怜悯,就不会这样逼我了!”父亲朝我吼道,脸愤怒的扭曲着。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忽然走到书柜前,把里面的书统统扫到了地上。 “你怪我吗!我做错了什么,我被那婊子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还以为自己会被关押一辈子。每天心惊胆战的想着你和你们母亲,担心你们会被那女人害死,现在你却来责怪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并不是责怪你……而是……这一切并不属于我们。”我叹息道:“我们应该把这些归还他真正的主人,父亲,请您跟我走吧,我会照顾你的,今后你和母亲不会再受穷了。” “凭什么!你真是疯了!这些当然是我们的!现在已经没人能威胁我们了,傻子才会放手已经得来的一切!” “我知道您受了无数委屈,可我们一家现在能团圆了,你不该继续留在这里,因为我们是埃里克,祖祖辈辈的农夫,不是什么贵族。即使隐瞒一时,也隐瞒不了一辈子。” 父亲忽然捡起一本书,朝我丢了过来,他大声说:“住口!贵族能做的事情,我们也能做!看啊!看啊!这些书,这里所有的书,八年了,我只跟这些书为伍,你以为我怎么能在法庭上读懂拉丁文。我是埃里克没错,可我不比任何一个贵族绅士差,相反我比他们更聪明,比他们更优秀。凭什么他们只是投了个好胎,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而我们却只能卑微的活在尘埃里。尤扎克男爵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他是男爵,而我是农夫;他吃面包,我吃黄土;他的妻女穿绫罗绸缎,我的妻女破衣烂衫;他的儿子在大学读书,我的儿子当仆人!只是因为贵族的出身!那么现在贵族也落在了我的头上,我凭什么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而且这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你以为随便哪个农夫就能冒充男爵吗!” 父亲的话像锤子,一下下击打在我的胸口。 我不是不懂,相反,我最理解这种不甘和愤怒。 前世的我何尝甘心过,因为不甘心,所以才追逐富贵,即使蒙住了双眼,即使被恶魔蛊惑…… 我们埃里克家的人都一样。 我也没有资格说服父亲放弃唾手可得的地位和财富。 “我很遗憾您不肯跟我离开,既然如此,您就留在这里吧。”我向他欠身后,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里?”父亲惊讶的说:“你要走吗?为什么要走?这里不好吗?留在这里我可以让你成为绅士,你会成为上等人的。” 我顿了顿说:“父亲,我只问您一个问题,你真的仅仅是因为憎恨艾薇儿夫人才杀害了她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父亲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他大声说:“你是什么意思!” “请恕我失礼了。”我没有再说什么,径直离开了房间。 有很多事情,不能任由自己去揣测,因为一旦放任这种揣测,就会陷入无休止的怀疑中去。 上一辈子,母亲和安琪她们的消失,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