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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共同作用的结果,学校也还分小学,初中,高中呢,每一环都有可能出现问题,影响到孩子的心态。而且我也没想到您对我儿子喜欢男性这件事这么包容,我原本还担心他…您明白我的意思的,他毕竟属于少数群体。” “这是他的私事,我作为老师,也没有权利干涉。” 我被这种大人间的对话方式绕得头昏脑涨,解老板和阿姨,他们的每一句话都有更深一层的意思。 左右是谈来谈去不伤和气,但谁也不用负责任。 陈凯不用负责任吗? 一个一个同学被叫到办公室问“傅懿行有没有欺负陈凯”、“傅懿行有没有和男生谈恋爱”,为了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残忍而又冷漠地用恶意揣测傅懿行的居心,傅懿行难道就不委屈吗? 我默默地听着他们对话,终于忍不住问:“对不起,我想问,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呢?” 解老板捧住了茶杯,说:“傅懿行还要准备之后的数学竞赛,所以我觉得这段时间他可以留在家里复习,安静的环境比较适合学习,我也不希望他受到同学间议论的影响,至于陈凯,学校会安排老师对他进行心理疏导和教育,这几周所有老师都会去控制错误的舆论的传播,我们不想伤害到任何一个孩子。” 他看向了傅懿行mama,问:“您还满意这样的处理结果吗?” 阿姨点了点头,笑得很温和,“希望那个孩子也能调整好情绪。” 他们又寒暄了几句,最后我与阿姨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我带上了门,她在一旁等着我。 走到角落里,阿姨才喊了我一声“小恪”,这个称呼让我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是久久不曾听过的,记忆里的呼唤,我有些恍惚。 “谢谢你愿意维护懿行。”她眼里都是诚恳。 “我并没有做什么,阿姨,对傅懿行来说,这些诋毁都不重要,您能接受他才是最重要的事。” 她笑了笑,傅懿行长得有一点像mama,笑起来却又不太像,但我知道,他们内里都流淌着相同的、最温柔的血液。 我忽然觉得身上的戾气都被这温声细语给驱散了。 春日的雨总喜欢缱绻地诉说万千情思,绵绵软软地落在玻璃上,远处烟雾婆娑,世间一片朦胧。 她正和我道别,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城城mama的身体还好吗?” “舅妈最近恢复得不错。” “那就好。”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路迢迢对这样的结果很不满意,还是想把陈凯好好教训一顿,谷阳也在附和,我和他们解释这是傅懿行mama认同的方案,他们终于无话可说。 这可能不一定是最公平的方案,但却是最温情的一种。 我跨在自行车上,等失踪了许久的傅傅来取车。 雨声渐大,水滴撞在车棚顶上,却不至于喧闹,有声的宁静是雨天给人的馈赠。 这儿只剩下我们的车了。 我轻轻吹了一段口哨,是的前奏。我很喜欢这段口哨,为了能吹得不走调私下里练了许多遍。 “It is you Only you You are the dream I desire.”等我哼到第二遍,傅懿行总算来了。 他见到我也有些诧异,“我以为你坐车走了。雨大了。” 我冲他笑了笑,“我要与我的爱车患难与共。” “那你有雨披吗?” “没有。” 他有些无奈,“那怎么回去?这个季节很容易感冒的。” “你不也没有?” 他说:“我们坐车走吧,车就放学校里。” “可你本来是要骑车回去的。来吧,少年,一起淋雨吧。” “别胡闹。” 我不喜欢他这样同我说话,哄小孩儿似的。 “来聊天吧,聊个五块钱的,等会儿雨就停了。”我拍拍他的车座,让他也坐下。 他跨上车,两条修长的腿支撑着身体,“我要是坐车走了怎么办?你不是白等了?” “你走了吗?”,我摇了摇车龄,伴着那响声说:“没——有——” “你怎么心情这么好?” 现在的状况下我不应该有这样美好的情绪,但我忍不住回味傅懿行mama喊我的那一声“小恪”,我满足又惆怅地叹息一声,对傅懿行说:“要是你mama也是我mama就好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弯眼笑了,“也不是不行,她不介意多一个儿子。” 我想阿姨真是一个超级美好的人。对我也好。 “你今天跑哪里去了?” “给我安排了一个实验室,做题。” “这待遇真好,可惜明天就见不到你了。” “你可以放学后到我家里来。” “算了吧,不打扰你学习。傅傅,委屈你了,我会帮你监督陈凯有没有好好接受教育。” 傅懿行抬头看了看,不知他是在看车棚外的教学楼,还是落雨的屋檐,抑或是缠绵的雨幕。 “不要把时间浪费在那种人身上。” “傅傅,我觉得你很厉害,很有那种风范,”我觉得有一个成语能形容他对陈凯的态度,却又想不起来,“诶呀!那个词叫什么,我忘了。” 他又笑了笑,“我妈今天说什么了?” “就是一开始态度非常坚决地在维护你,她说,这件事情不在于你有没有和男生谈恋爱,而在于有没有造成不好的影响,这个意思不就是说,哪怕你和男生谈了恋爱,只要没有造成不良影响,那就是可以的吗。她从什么时候就能接受你的性向啦?” “可能也就是今天吧。他们一直没有同意……知道她要来我还有点害怕。” 我头顶上忽然传来“砰”的一声,与雨声相比,这声响有些惊天动地,接着就有果子顺着顶棚的坡度滚了下来,落在水泥地上,摔出一滩紫色的汁液。 不知是被刚刚那果子吓的,还是被傅懿行说出“害怕”一词扰的,我的心脏像是要爆裂开来。 他头一次用“害怕”这样的词语形容他自己的心情,他只是云淡风轻地随口说说,我却没法随便听听。 雨水洗刷着地面,我的欢愉,连同那小块紫色的痕迹被冲得渐渐变浅,直至完全不见。 原来他不知道他mama在他这一边。 我不敢想象那种未知的忐忑。 他竟然还能自如地融进我的好心情里。 他还冲我笑呢。 他是真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是只是装作轻松地和我聊着天? 不敢想。 我很明白“克制”在怎样地吞噬着我的感情,这段时间里,他的所有表现,都是淡然而又隐忍的,是“克制”的。 他是真的有那么大的心脏,还是表演给我看的? 一个人真的能受住父母的反对,同学的指指点点,还有那么尖刻的咒骂吗? 我真的把他当成神了,傅懿行又不是没有七情六欲。 我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和他对话,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整理好表情,还好他又在看雨。 傅懿行沉默了许久,突然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