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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试尽了各种办法,也难以入眠。 这一次失眠,身旁的位置冷冷清清,他万般不习惯。 欧洋心大,向来无忧无虑,睡眠质量非常好。 今晚,他莫名心慌,脑袋空空,却睡不着。 欧洋侧过头,盯着上铺,脑子里全是娄横。 上铺,娄横只听得见他翻身时发出的响动,见不到那恬静的睡眠,也颇为难熬,身侧没有软乎乎的身体,娄横显得很烦躁。 甚至于,以往的失眠,好歹也养成了习惯。 很长时间一夜好眠后,忽的又失眠,真的非常难熬。 这一回,他也只是因为一个人而已。 于是,被迫分离的两人就这样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齐齐失眠。 而杨佑没多久便开始打鼾了,他这一睡着,不是冷水压根泼不醒,陈才忍不住揉了揉耳朵,这鼾声这么大,得早些习惯才行,不然以后.... 直到后半夜,欧洋才昏昏沉沉地入睡,而娄横一眼睁到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 第43章 第二天,欧洋面露倦意, 耷拉着一张脸, 直到起床乐换过一曲又一曲,也起不来。 永远活力满满, 不知失眠为何物的杨佑兴冲冲地走过来。 见两人都还在睡觉, 他瞥了两人一眼, 凑上前, 喊道:“娄横,欧洋, 起床了!” 这一声大吼直接盖过了音量颇大的起床乐, 彻底将两人惊醒。 欧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控诉般用手指着他, 发出一声不清晰的嘟囔。 上面,娄横醒来,眉间也不免带上了一抹倦怠, 但也很快爬下铁梯。 这一天, 欧洋少有地精神不振, 上课时都不免被倦意影响着,走了神。 正好是语文课,语文老师也发挥了很好的催眠作用。 她捧着书, 口中悠悠飘出各种文言名词,情到深处还不忘摇头晃脑。 毫无起伏的话语配之语文老师拖得极长的调调, 只听得人昏昏欲睡。 昨晚本就没睡好,又听着这种声音, 欧洋记笔记的手抖了抖,沉重的眼皮不住往下垂。 不敢明目张胆地睡觉,他又耐不住nongnong的倦意,低垂着头,眼皮半合着。 在欧洋打着盹儿的时候,娄横也和他处在差不多的境地中。 两人双双睡着。 语文老师年纪虽大,但眼力却异常敏锐,不会放过学生任何一个违规的小举动。 她一眼扫下来,便抓到了好几个偷偷打盹儿的学生,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欧洋和娄横。 一怒之下,语文老师一一把他们叫醒,驱逐到教室外面去罚站。 狭窄的走廊上,欧洋和娄横并肩而立,静静站立着。 语文老师的目光扫过他们,停留在了欧洋身上,训道:“欧洋,你这是第1回 吧,乖乖站着,好好反省。” 欧洋面色涨得通红,头低垂着,窘迫地听着。 待怒意汹汹的语文老师离去,他依旧焉焉的,头也不抬。 一是因为被老师训斥过后的窘迫,另一方面也是他隐隐的愧疚之感。 “欧洋,你昨晚没睡好?为什么?” 娄横侧过身,盯着他通红的脸,低声询问道。 “嗯....” 情绪低落,欧洋抬起头,直视着他,轻声应道。 没睡好是事实,但是原因,他也说不清。 万年乖乖学生的欧洋小同学,第1回 被老师罚站,情绪低落得难以形容。 娄横看着着实不忍,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温声安慰道:“待会可以回去跟陈才借笔记,没睡好不是你的错,没事的,我昨晚也没睡好。” 见欧洋的脸色微微缓和,他继续说道:“高三压力很大,我们在这站一会儿,待会就有精力应对下一节课。就算不被老师抓来罚站,可能会一整天打瞌睡。” 说着,欧洋猛地抬头,忽闪忽闪的眼里一片澄澈,醒悟一般轻呼道:“对噢,我现在已经不困了。” “待会回座位,你吃点零食补充体力,下节课好好听。” 娄横浅笑着,说道。 欧洋不住点头,眼中尽是认同,完全驱散了原先的层层阴霾。 经过娄大学霸的一番精心开导过后,欧洋自己再一细想,心情顿时从阴转晴。 走廊的另一侧,几个同学瞥见两人的笑容,瞪圆了眼,一副见鬼的模样。 被罚站能自我开导的人很多,但是能笑得这么开心的真的很少见,而且是一次来两。 …… 一夜春风过,春天到了。 各类植物陆续开花,一时间满园花香。 对于姹紫嫣红的美景,欧洋却没办法欣赏,因对花粉过敏,每一次都小心避让着。 但再如何避让,他也难免撞上,不过一次不小心便落了难。 这天,欧洋与娄横并排走着,往寝室而去。 因知道欧洋的症状,他们避让着大道,匆忙穿过一条小径。 小径末尾,原先尽是绿丛的地方,不知何时竟冒出一大簇艳色的花。 恰一阵大风吹过,吹散了其中花粉,直接袭向他们这一边。 欧洋躲闪不及,吸入后,鼻尖一阵发痒,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为防引发过敏,娄横拉着他,飞快跑了起来。 抵达寝室时,欧洋忽觉脸侧一阵瘙痒,抬手挠了挠,反而越挠越痒。 注意到身旁人的小动作,娄横神色一变,急忙抓住他的手。 将手挪开,他凑上前去,细细打量起欧洋的脸来。 那白嫩的脸侧,生出了许多的小红点,在肤色的衬托下,更加显眼。 难耐脸上的瘙痒,欧洋不自觉伸出手,正要挠时,却被娄横拦住了。 伸出指尖,轻轻触碰着红点,娄横很快放下手,说道:“欧洋,别动,你过敏了。” 寝室里有各种药,却没办法治过敏。 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欧洋的脸已是一片红彤彤,看起来颇为可怜。 “躺着休息一下。” 娄横没有办法,只能轻声哄着,扶着他躺下。 欧洋仰躺在床上,脸部表情不停变动,企图缓解一点瘙痒的症状。 他终于耐不住,左手挣脱开娄横的压制,在脸上抓了一把。 娄横察觉到,立马重新禁锢住他的手,强调道:“不能碰,越碰越痒。” “可是真的好痒啊。” 欧洋苦着脸,颇为委屈地控诉着,眼中已经泛起隐隐的泪光来。 娄横叹了一气,摸了摸他的头,站起身来,说道:“我出去给你买药,不要抓它。” “嗯嗯。” 欧洋双目一亮,飞快地点头,再也不想忍受这种感觉。 刚走出校门口,娄横微抬头,脸色兀得一沉,漠然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