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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爱恨,虚无缥缈。 烈焰分会,中厅。 周少庭靠在舒适的皮质座椅上,将桌上一杯红酒缓缓推向对面女子的位置,柔和灯光下,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衬得杯中液体的颜色鲜艳夺目。 “82年的波尔多,尝尝吧。” “你特意把我叫来一趟,不会就为了请我喝杯酒吧?”坐在不远处的年轻女人眉眼含俏,顾盼间带着与生俱来锐利和骄傲感,正是顾威的女儿顾尘,“直说吧,咱俩明明都不是喜欢转弯抹角的人。” 周少庭笑了:“知道么尘尘,我最欣赏你的直率,你果然还和从前一样。” “本来也没过很久啊。”顾尘耸肩,未置可否,“这不,你回国没多长时间,我就被父亲召唤回来了,还有我那个圣母jiejie。” “回来不是很好么?可以在暗处帮我。” “我要的可不是永远在暗处。”顾尘嗤笑一声,“相信我,少庭,我们的合作关系很快就能正大光明地进行了。” 周少庭微笑着点头:“说得不错,尘尘,但其实我这次请你来,还不是为了这件事。” “哦?说说看。” “你上次和我提到过的,那个第一次见面的弟弟……是叫祁白吧?” “对啊,废人一个,怎么了?” “我想见他。” 顾尘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认识他?” “认识。”说这话时,周少庭眼中蓦然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内疚歉意,“而且他的左臂被废,我要占绝大部分责任。” “……难道祁白就是你在国外常常念叨的那个男孩子?”顾尘琢磨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老天,世界真小,没想到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周少庭摇摇头,抬手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总之祁白这个人我要定了,其余事情你也不必费心,只需告诉我他的具体位置就可以,我自会处理好一切,如何?” “无所谓,一个男人而已,对整体计划又不会有什么影响,你想要就带走好了。”顾尘别有深意地瞥他一眼,“但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个条件。” “但说无妨。” “我要你保证我父亲和jiejie的安全。”顾尘如是回答,“虽然他们的很多观点我都不甚认同,但毕竟有血缘关系,我不能这么无情。” 周少庭爽快地点头应允:“没问题,只要不妨碍烈焰的行动,我便不会害他们性命。” 顾尘俏生生一扬眉,款款举杯:“那么,为了我们将来合作成功,cheers。” “cheers。” 杯沿轻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屋门却在此时毫无征兆地被推开,沈梓君手中拖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见那女孩一张清纯可爱的娃娃脸,泪眼盈盈楚楚可怜,正是许久没有露面的禄露。 “少主,听闻手下已经打探到了她的消息,我就直接把她带回来了,你准备如何处置?” 自从那时被楚霁抓走审问后,因为担心受到烈焰和暗社的双重追究,禄露一直处于躲躲藏藏的状态,她知道于洛巴不得自己永远消失,更何况现在暗社还和无极结了盟,周少庭更加不会允许自己这个暗社的成员存活下去,所以一直不敢回C城。 谁知道,烈焰眼线遍布,终于还是在邻城发现了她的踪迹,沈梓君甚至不辞辛苦亲自带人前去,只为了把她带回来。 理由很简单,一个禄露成不了气候,是死是活对烈焰来说也的确无所谓,可如今暗社已经成了烈焰的叛徒,周少庭就是不愿意让所谓暗社的余孽在自己眼皮底下轻易逃离。 “小姑娘挺漂亮啊。”顾尘饶有兴致地笑着,“她叫什么名字?” “禄露。”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却听得人心底生寒,周少庭的目光冷冷自禄露脸上扫过,“其实你当初若是直接回到暗社去,说不定还有一丝生还的希望呢。” 禄露瘫倒在地,绝望地摇头:“于洛不可能不知道我泄露秘密的事情,他那个人容不得别人背叛,更何况他本就盼着我早些死。” “唉,这么看来你还真是可怜呢。”周少庭勾起唇角,略带嘲讽地微笑,“怎么办?暗社现在不属于烈焰,我似乎帮不了你。” “你不用帮我,只要放我走就好!”禄露好像又看到了一丝希望,抬手狼狈不堪地抹了抹眼泪急切道,“我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以后也绝不会再出现碍你的眼,放我走好不好?求求你!” 顾尘放下酒杯,悠然笑道:“人家都这么求你了,你还没点表示么?” “要表示啊,可以。”周少庭朝禄露做了个请出的手势,“你走吧。” “……”禄露明显没料到他会答得如此爽快,“真……真的可以吗?” “是啊,出去吧。” 禄露愣怔片刻,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就朝门外跑去。 快一点,快一点,一会儿他若是反悔了,自己就再也没机会了…… 然而周少庭却转向沈梓君,缓缓点了一下头。 沈梓君对他这个指令再了解不过,当即飞快地在腰间一探,对准正要开门的禄露甩过去一柄飞刀,连瞄准的过程都省略。 刀刃笔直穿过禄露后心,发出撕裂血rou的闷响,禄露僵在原地良久,终是仰头向后倒去,临死前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定格在一个不可思议的神情。 怎么还会有活命的机会,怎么还能有奢望。 蝼蚁一般的存在,谁会多看一眼,谁会在意。 “找人把地面收拾干净,换条新的地毯来。”周少庭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是。” 顾尘看向沈梓君,却意外地发现沈梓君也在打量自己,她轻笑,带着些许挑衅意味。 两个各怀心思的女人,最终谁都没有开口。 自那日从城郊回来后,于洛就被关进了总部地下室,至今已经整整三天了。手下人除了照例送来三餐之外,没有谁敢和他交谈,自然也没谁会不要命地放他出来。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于靖亲自来看他。 “反省得如何了?” “父亲,我很抱歉。” “抱歉?就这么简单?”于靖冷哼一声,“违拗我的意思,和尹宸星藕断丝连,妄图包庇祁白,这都是你,堂堂暗社少主做出来的事情!” 于洛低下头,语气低沉:“父亲,就算小白不是我的表弟,至少他曾经是我朋友,我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这四个字对于于靖来讲,无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