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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门离开。 “你还激他?”徐峰瞥了他一眼。 林讯摊手:“我这是为他增强气势。早气晚气都得气,他现在这样去见江新桐,说不定还能让江新桐害怕呢。” 徐峰看了看手表,安慰道:“没事儿,江新桐时间不多,打不了架。现在五点四十六,他们高二六点半就要自习了。” “放学才过了十六分钟,江新桐没吃饭就过来,待会儿也来不及吧?就为了挑衅一下阳子?”林讯不可思议道。 徐峰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攻宝可能要每章冲受发一次脾气,隔一章哭一次吧(望天 第9章 你在打嗝 “总之,就是我们也练了一个多月了,要检验一下成果。我叫了几个高二的学长过来,陪你们打一场。不要有负担,平常那样就行了。” 社长拍了拍手,“散了,热身。” 麦阳春心说,呵,刚好,就让这装逼犯看看我的技术,畏惧我,崇拜我!还敢不敢轻视我了?! 他心里的q版江新桐流着宽面泪,诚心诚意地臣服在他脚下,大呼:“大神!我错了!” 越想越好笑,麦阳春坐在长椅上,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林讯和徐峰是另一组的,没和他一起坐。太可惜了,他的喜悦不能分享给他的朋友们。 “你这三心二意的习惯看来是改不过来。” 麦阳春硬生生被人从美好幻想中扯回来,他黑脸瞪着来人:“干嘛啊,没被我骂爽?” 江新桐又是那个样子,孤傲又矜骄地垂着眼睫看他。 “你滚蛋!别站我这里!” “我还没生气,你气什么?”江新桐语气没什么起伏,让人听不出情绪,“你不是和大家告状了么,还有什么不满的?” 他的口吻就像是老师在教育幼稚的双面派小学生,麦阳春的脸色更黑了:“你管我。” “白雪说了一堆你的好话。”江新桐依旧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他,“她请求我继续给你补课。麦阳春,你这样做未免辜负了她的好心。” 麦阳春噌地站起来:“江新桐,你什么意思?拿白雪打感情牌,好让我不忍心拒绝,乖乖去跟你学习,然后被你侮辱?你是不是想得太好了?” 麦阳春明明在长高,而且速度惊人,却始终比对方矮了半个头,完全无法平视——这家伙,连长身体的速度也不甘落后于他? 江新桐道:“这是一方面而已。” 得,这是直接承认了,他就是想侮辱自己。 太气人了! “还有什么?你一次性说完,别磨磨唧唧!” “一方面就是,我想要你跟上我。”江新桐淡淡地陈述心里的想法,“对手也要站在同一起点吧。” “好啊,”麦阳春冷笑,眼神是赤/裸/裸的挑衅和热血,“篮球赛,我赢了我爱干嘛就干嘛,你甭想干涉我;我输了,我就乖乖跟你学,我二话不说,随便你打骂。” 江新桐勾起唇角,溢出胜券在握的笑意,“可以。” “好了好了,集合了集合了啊!速度的!” 麦阳春捡起篮球,从鼻子里轻蔑地挤出哼声。 这场篮球赛打得异常激烈,双方势均力敌,麦阳春和江新桐有如天雷勾地火,盯着对方的眼睛仿佛能噼里啪啦地冒出火光。 “赛点了,赛点了!”林讯激动地推了推徐峰,“你说谁能赢啊?我觉着江新桐挺厉害的。” 徐峰摇摇头:“不好说。我跟江新桐一块儿长大,他的篮球打得没话说,我比不过。但是他不太爱上场,实战经验不如阳子,我就不清楚他临场发挥能不能行。” “哎哎哎,球到阳子手上了!” 徐峰看过去,麦阳春果然运着球,一路披荆斩棘,居然没人能拦住他。再一看江新桐,这人倒好,索性脚步悠闲地跟在后面,脸上还带有势在必得的笑意。 “靠!”徐峰猛地一拍脑门,“阳子他——” “哐当。”篮球已经投入框内,裁判吹哨:“高二队赢!” “——阳子他、投错框了!” “你们说,你们说!我为什么这么笨?!” 林讯头疼地拉住巴拉着站牌的那位,“阳子,行了行了,不就失误而已嘛,没人怪你!” 麦阳春哭得要喘不上气了:“骗人、骗人!我好气啊!他、他们肯定也很生气……” 徐峰无语地撑着额头:“没,大家都在笑呢,没人生气……” “哇!”麦阳春眼泪更加凶猛,大颗大颗地从下巴滴落,他抽抽搭搭地说,“他们都在笑我……江、江新桐肯定也、也笑我……我不活了!” “没有,没有,”徐峰连忙拉住他,“江新桐敢笑你,我第一个削他。” “我、我明天,就要接受他的凌/辱了……我……我呜呜呜呜呜……我为什么这么惨……” “那别去了,别去了,我跟他商量好吧?” “我一大老爷们儿,要、要讲信用……” 林讯望天,“行吧,大老爷们儿,你的车到了。” 麦阳春就一边掉金豆豆一边上车,司机看了他一眼:“嚯,你咋又哭了?” 麦阳春就呜哇呜哇地往后排走。这个点车上依旧没什么人,他索性忘情地打着哭嗝儿。 “嚯,又是你——你咋又把他惹哭了?” “……不是。”依旧是那个答复。 司机也懒得理他俩了,直接发动了车子。 麦阳春哭得昏天暗地,压根儿没注意前边发生了什么。等到有人把纸巾按在他脸上,他才雷劈似的,寻思着丢死人了,手忙脚乱地擦干水渍。 “你又哭什么?”那人无奈地轻声问。 麦阳春哭得耳鸣,听不清楚那人的音色,抽噎着说:“我、我不想活了!” “跟我补课就这么难过?” 麦阳春瞪大眼睛,奈何眼眶里的水雾让他看不真切,空蒙中勉强看见那人脸上显出几分转瞬即逝的挫败。 江新桐没得到回应,也不在意,直接在他旁边坐下,“别哭了,不想去就不去,刚才说的作废。” 不知道是不是耳朵也糊了眼泪,江新桐的声音特别轻柔,完全不同于往常那种冰凉的金属质感。 麦阳春揉着眼睛,别扭地大声说:“谁说我反悔了!我、我,嗝……咳,我说到做到!” 江新桐说:“别说话,你在打嗝。” “我、嗝……”麦阳春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哭嗝,觉得丢脸,又觉得委屈,“你说话真难听。” “我意思是让你缓一缓,你不难受么。”江新桐笑了一声。 麦阳春水朦朦、圆碌碌的眼睛就使劲儿剜他。 江新桐沉默了一下,又轻笑道:“麦阳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