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故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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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条件恶劣,人却总有七情六欲。去远洲的前几年紫川秀没空去想那些事情,他每日忙于抵抗北族、要想方设法去讨要被克扣的军饷、要安顿百姓……远洲的生活比想象中还要艰苦些,战乱、饥饿、孤寂、寒冷……还未在远洲站稳脚跟的紫川秀要应付的实在太多了,根本抽不出身去考虑儿女私情。 等到局势稍微平定下来,紫川秀才意识到军中竟然有那么多的契兄弟。 长久不见女人的军营,兄弟之间互相疏解欲望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常态。 只是从知道契兄弟开始,一个疑问就一直困扰着紫川秀——师父也有契兄弟吗?有疑惑自然要问,在不常有的师徒团聚的时候,紫川秀很直白地问了出来,听得哥应星一口酒险些喷出来。 “你说什么?”哥应星放下筷子瞪向紫川秀,“谁教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哦……那就是有了!”紫川秀若有所思地点头,啪一下放下了筷子,“师父,我是问真的啊,您这么遮遮掩掩的,不会您是下边那个吧?那我……” “没有!”为了避免这小子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哥应星只能飞快地回答,同时瞪了他一眼。 “那……”却不想紫川秀一听更来劲了,贼兮兮地凑得更近了些,一张脸几乎要贴在他鼻尖儿,挤眉弄眼地说道,“师父,您看我怎么样?” “你小子瞎说什么呢,哪有师徒之间做这种事的?”哥应星侧头看了他一眼,哭笑不得地敲了敲桌案,“给我好好吃饭!再胡言乱语,就送你去饿虎岭一日游!” 一句话便打压了紫川秀嚣张的气焰,蔫巴巴地有一下没一下扒拉碗中饭菜。只可惜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又凑近过去悄声道:“师父,你真没有过契兄弟吗?我也没有师娘,你不会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吧……” 话音刚落下脑门上又挨了一下,紫川秀哎呦一声,捂住额角嘟囔道:“肯定是被我说到痛处了,不然干嘛打我……” “没大没小,还不该打吗?”哥应星斜睨了他一眼,越看越欠揍,索性对着脑门顺手就是邦邦两下,“今天酒没你的了,快些吃,吃完了就快滚回去守门。” 被剥夺饮酒权的紫川秀“呜哇”一声趴在了桌子上,黑黝黝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哥应星,无声地控诉着师父的专制。 于是他脑门上又挨了一下。 这一场关于契兄弟的对话很快就被双方弃之脑后,远洲局势动荡,战火连绵,回到恒川后紫川秀忙碌得焦头烂额,再没有空闲去考虑那些八卦问题。时间在战争中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飞逝,北族大兵压境,恒川粮草告急,增援却迟迟未到,在掌管物资的财政官那里,紫川秀又一次听到了契兄弟这个词。 “军营之中契兄弟并不在少数,秀大人想必也不例外吧?”那财政官满脸笑容,一张端正的脸挤出了无数油腻腻的褶子,日日大鱼大rou滋养地他体温guntang,皮肤油亮发红,红彤彤的手仿佛不经意地覆在了紫川秀常年征战却依旧纤长苍白的手上,缓慢地摩挲出了一片鸡皮疙瘩。那双手此时冰冷异常,掌心尽是黏腻的冷汗,被强硬地分开五指相扣时轻微抽搐了一下,就一动不动了。 常年在战场历练,如果紫川秀想,他的手随时可以拧断面前四体不勤的财政官的脖子,但此时他只能脸上僵硬地坐在那里,在财政官的手指在他指缝来回摩擦时,卖力挑起止不住下撇的嘴角,连手指都不敢蜷起。 这正是权力的迷人之处,满意紫川秀识趣的反应,财政官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弹了弹衣摆上不知何时沾上的灰尘,笑着说道:“恒川粮草尚能维持一月,可传信与运输都需要时间,留给秀川大人决断时间怕是只有不到十天了。” 这话一出,紫川秀才松了口气,他飞快地抽回了手,猛地站起身躬身行礼,动作之急促甚至带倒了凳子。 “多谢大人提点,我一定……”顿了顿,紫川秀从牙缝里挤出了剩下的字,“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罢便转过身,逃也似地大步走了出去。 十天时间,足够紫川秀再多拜访几个财政官,再往返一趟远洲大营。站在师父营帐外紫川秀深深地吸了口气,调整好呼吸才掀开了营帐的帘幕。 “你怎么来了?”未经传召能进入他营帐的人不多,听到脚步声哥应星抬起头来,虽早有准备,看向紫川秀的目光中依旧隐隐透露出些惊喜。 紫川秀张了张口。 是这样的师父,你徒弟我马上就要去为了军粮卖身了,但是我之前还没有做过,不想第一次是卖身,所以我决定卖身之前先把第一次给你,也算是开个有纪念意义的好头——就算是向来口无遮拦还厚脸皮的紫川秀,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深夜闯入,还罕见地讷讷不言,哥应星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个样子?你不会把恒川丢了吧?” “怎么可能!”紫川秀瞪圆了眼珠子,“我是那种人吗?!” “哦?”哥应星挑眉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紫川秀犹豫了半晌,一咬牙一跺脚,闭着眼睛炮弹一样冲了上去抱住哥应星的脖颈,将他扑倒在地毯上。 哥应星猝不及防,被紫川秀撞得头晕眼花,老骨头都快散架了,眼冒金星的时候听到了紫川秀在他耳边恶魔低语。 “师父,你要了我吧!” 什么? 哥应星瞳孔地震,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知道自己这个徒弟离谱,但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紫川秀紧紧搂着他的脖颈,死活不撒手,像只树袋熊一样趴在哥应星身上左蹭右蹭,用最诚恳的态度说着最离谱的话:“师父,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到现在也没给我找个师娘,连契兄弟都没有,我作为徒弟不能眼看着你这个岁数还没吃过爱情的爽,我得帮你啊!” “什……”哥应星差点没背过气去,脸色调色盘一样变化,抽搐着嘴角扒开了紫川秀的胳膊,然后一脚踢了过去,“滚滚滚,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这一脚是真没留情,紫川秀被他踹得滚出老远,狠狠摔了一个屁股蹲儿才停在,蹲在地上捂着屁股委屈地望着他:“师父!”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的哥应星本来觉得自己已经修炼出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境界了,没想到紫川秀此人居然比泰山更加险峻万分。看着眼前紫川秀不断凑过来的脸,哥应星真的累了,忍不住揉着额头叹息,还得腾出手把紫川秀的脸推远一点。 “胡闹,我是你师父!” “你只说你是我师父,却不说你不喜欢我。”紫川秀笑嘻嘻地说着,又凑近了一点,“所以你也喜欢我,师父,结了契兄弟也不耽误事儿的,以后床上我叫你哥,床下叫你师父,什么时候配什么称呼,我都懂……” “行了行了!”紫川秀的话越来越露骨,哥应星觉得自己血压也越来越高,因为过于荒谬他甚至都生不出气来,骂人都骂不动了,瞪了一眼紫川秀,一字一顿郑重其事地强调,“我不喜欢你!” 一般人这时候也该知难而退了,但紫川秀在师父面前显然是个厚脸皮,他不屑地笑了一声,抱臂望天:“不可能!我不信!我可是远洲一枝花,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我!” “你才多大就远洲一枝花?”哥应星哭笑不得,简直想要翻白眼,这臭小子也太自恋了吧,“十七八岁,晒得又干又瘦,还成天上蹿下跳地闹腾跟个猴子一样,谁都不会喜欢你!你大半夜的过来就为了这事儿,真是闲的,快滚快滚!” 平心而论这话说得有些违心,毕竟紫川秀虽然瘦削了些,该有rou的地方还是有的,长年风吹日晒皮肤不算细腻,却因为年轻而光洁富有弹性,泛着健康的蜜色,漆黑发亮的眼睛,挺拔如峰的鼻梁,还有一张倔强的猫嘴,称为远洲一枝花倒也不为过。 可惜哥应星早已过了欣赏这款野性美的时候了,他现在只想要紫川秀闭嘴。 然后紫川秀真的闭嘴了。 但当空气安静超过了五分钟,哥应星就开始担心了,小孩儿静悄悄必定在作妖,连嘴都不叭叭的紫川秀能整出什么好事吗?他做足了心里建设转过头,下一秒飞快地把头扭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这个建设还是没做好。 “把衣服穿上!”哥应星咬牙切齿地说,努力想把白花花胸膛上樱红色的两点给忘掉。 “师父,好看吗?”紫川秀幽幽地说着,“来之前搓洗了好久。” 好看是好看的,说实话也爱看,但不该是他来爱看。哥应星以手覆面,有些艰难地摇了摇头:“滚出去!” guntang的身体贴了过来,紫川秀把自己脱干净了,赤条条地钻进哥应星怀中,搂紧了他的腰,嘴唇胡乱地亲着他胸前的铠甲,蜜色的皮肤与铁甲的纹路完全贴合,以一个几乎是放浪姿态跪倒在哥应星面前。 “给我吧……师父,我们做吧……”紫川秀豁出去了,他知道自己这时候看起来像个婊子,但反正他真的要去做婊子了,还不如把第一次给师父。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哥应星沉默良久,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紫川秀低下头,沙哑的嗓音里都带着湿意,“这是军营……” 话没说完,“啪”得一声,哥应星抬手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这一巴掌用足了力气,紫川秀被扇得偏过了头,嘴角裂开滴出几滴血来,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痛,木然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哥应星。 “穿上衣服,滚出去。”哥应星淡淡地推开他,走到桌案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冰凉的烧酒顺着喉咙一路向下,火辣辣的酸涩刺激着味蕾,哥应星皱了皱眉,扔了手中酒杯,拿着酒壶又喝了一大口。 紫川秀在原处跪了许久,终于慢吞吞地起身捡起了衣服一件件套上。 临出门前,哥应星叫住他:“清醒了?” “嗯。”紫川秀点了点头,犹豫了一秒后转过头,咧开嘴笑着说,“更神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