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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广/梨广】梦里春

    他隐约听见了,广陵王在河岸边与张闿说的话,她想换掉他这个绣衣楼北地首座。应该的,孔融沉默坐在马车上,逃亡时他没有做到首座的职者,逃亡之后他又没能保下刘云。

    孔融在马车之上听完广陵王讲述女扮男装之因,沉默不语。他接受的儒学告诉他眼前之人作为之事有违常伦,但是他没办法否认广陵王有济世之才。广陵王看着孔融沉默倔强地坐在那,轻轻咳了两下,收拢了披风:“北地苦寒,待现阶段诸多事物落定之后,文举可愿随本王到广陵修养一段时间?你的腿,还是需要隐鸢阁的医者来看看比较好,免得落下病根。”广陵王心想,楼里一个瘸子就已经够了。

    孔融看着面前还脸色苍白的广陵王,“殿下刚去不久,我身为北海相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一走了之。”

    二人相对无言回到相府,下车时,孔融的腿突然一阵剧痛,地上又覆盖着刚刚落下的小雪,致使他即便有着手杖却也难逃滑倒的命运。

    “先生小心!”广陵王下意识去扶他,孔融却是像碰到了烧红的炭火一般躲开,摔倒在地上。侍卫七手八脚上来扶人,孔融咬着牙站起来,又不能暴露广陵王的身份,只能嘴里念叨着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听见动静出来的陈登看见广陵王站在那,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把孔融扶起来,哑然失笑。走上前去塞给站在一旁的广陵王一个汤婆子:“主公的伤还没好怎么就穿得如此单薄外出了。”“可是元龙,这已经是咱们带来最厚实的衣物啦!”孔融看着二人相携走远的背影,一句男女授受不亲成何体统卡在嘴边,最后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妖孽”。

    不过好在,广陵王快离开了。无论是广陵王的箭伤还是那边堆积的事务都不能让她在北海郡再待下去,莫名的,孔融觉得自己应该庆幸应该松一口气,但是这口气却始终堵在喉咙里。

    剧县的粮也没办法为广陵王办一场送别宴,只是一行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便饭,酒也是徐庶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第二天,孔融站在城门口,看着她仪仗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再想什么,最后只是在侍卫的提醒下,拄着手杖回去了。

    再见广陵王比孔融想的要快,北海郡苦寒,在少粮的情况之下寒冬仿佛没有尽头,入了广陵才发现原来街边的柳枝都已经发芽了。孔融收回目光,目不斜视地进入广陵王府,等着通传。被告知广陵王外出,还要等一会儿之后才能回来,孔融拒绝了去谒舍,只是倔强地站在那。

    自广陵王走了之后,北海郡,剧县的情况在慢慢变好,他的事务也渐渐被判官接管,这次来也是想找广陵王述职,交接工作。孔融看着院子里的梨树,梨花开的早,现在已经有花骨朵和零星几朵小小的花了。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转头看见一个女子,孔融下意识的退后数步,忙道:“男女授受不亲,淑女此举成何体统!”

    然后听见面前女子轻笑一声,抬头才看见跟在她身边的陈登还有自觉叫了一声“孔夫子”就被使眼色支走的郭嘉。

    宽大的衣袖下孔融下意识攥紧拳头,呼出一口气:“光天化日之下,殿下如此…”

    广陵王男装之时便是清风朗月之资,为京城女子心选前位,女装描眉画目之后称之为绝色也不为过。广陵王看着孔融偏着头嘟囔着非礼勿视,失笑:“先生这般,那还是稍等本王片刻吧,待本王去换身衣服再与先生议事。元龙你先替我招待一下,我马上就来。”

    陈登笑了笑,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她,又伸手扶了扶广陵王头上的簪子:“主公去吧。”

    孔融余光看着广陵王轻飘飘的衣摆消失在转角,方才转过头来:“陈太守,你…”对上陈登坦然带着笑意的眼神,他又哑然,脑子回想起那天,马车前二人的身影。

    “北海相,请到书房来吧。”

    交代完事务,广陵王原本想为孔融办一场接风宴,但是被孔融严词拒绝了,无非是不应奢靡等等,广无奈,只是随他去了。

    “这是去年秋天酿的梨子酒,先生尝一尝吧。”广陵王看着他眼下的乌青,给他推过去,“里面加了安神的采药。”

    孔融没有拒绝。在他走出书房返回谒舍的途中,看见郭嘉倚靠在廊下,手里的烟斗一下一下敲在栏杆上,看见他,起身笑道:“孔夫子。”孔融目不斜视地走过去,经过郭嘉身边,闻到他身上那歌楼带出来还没散尽的脂粉香气,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郭嘉看着孔融离去的背影和手中那壶酒,嘴角勾起笑意。

    北地的酒为起暖身效果大多辛辣,这壶梨子酒味道清甜,像广陵的春风一般。孔融看着桌上这壶酒,无端想起来白日广陵王从自己身后探头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这妖孽的邪,于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孔融久违地梦见了那日,窥见广陵王女儿身的那日。

    他站在门口,端着自己省下来的药物和补品,敲了几次无人应答,出于担心他擅自推开了那扇门。门后,那广陵王披散着头发,上杉半褪,清理着自己的伤口。

    不,不,不是这样的!孔融慢慢后退,他知此时是他自己的梦境,却忍不住同那日一样惶恐。梦里的广陵王与那日不同,是一副女儿家淡淡施妆后的昳丽容颜,她对着他笑了笑,衣衫半掩下,是解开了染血的束胸布之后释放出来的rufang。她说,“文举为何不敢看我?”

    孔融一边语无伦次喊着妖孽,一边想出去,可是腿却像不听使唤一样走到床边坐下。女子轻轻拉过他颤抖的双手,轻轻吻了一下:“只因我是女子,文举就要将我所做的一切,将就君臣功绩一并否定吗?”

    孔融在广陵王的眼波流转间定住,他本应该把手抽出去再摆出学宫先生的姿态用戒尺好好教训这个不知礼义为何物的广陵王,但是孔融怔怔地望向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他想的是白日里陈登为她扶正簪花的手。

    梦里似乎有一种力量让他内心的想法无处遁形,孔融抬手将广陵王的一缕碎发轻轻捋到耳后,看着广陵王对自己娇嗔一笑:“夫子,好疼啊,那一箭真的好疼。”

    那日剧县一战,孔融本来都已经松了一口气,结果抬头就看见广陵王后心中了一箭倒在徐庶的怀里,快速洇出的鲜红血迹让他呼吸都不畅了。待她醒了之后又因为女子身份的事情兵荒马乱,直至广陵王离开北海,孔融也没找到时机将关怀的话说出口。

    他颤抖的手沿着广陵王的耳际,脖颈,直到抚上那自己从未涉足过的领域,将自己的儒家道法,人伦纲常抛之脑后,小心翼翼吻上旁边温热的皮肤。

    他梦中的广陵王引导着他,将他的,她的衣物尽数褪下,孔融看着她身上各种陈旧的伤疤,妖孽等词堵在嘴边,任由广陵王把他向后一推,跨坐在自己身上。下一秒,广陵王双手捧过孔融的脸,慢慢的凑近:“先生,此事竟然还需要本王来教你啊…”

    孔融向来是不屑于那些什么书生狐妖,书生女鬼的劳什子野话本子的。从前在学宫授课之时,经常能抓到学生在下面偷看,一律把书没收外加罚抄书十遍。他看过收上来的话本,内容大同小异,经不住诱惑的书生,野地里跑出来的孽畜,价格高一些的还配有插图。

    看着逐渐贴近的广陵王,孔融没来由的想起来那话本上的狐狸。温热,柔软的唇印上来,微凉的舌尖在唇缝间试探了一下,他听见广陵王含糊的声音:“夫子,唔要张嘴…”

    孔融闭上眼,让自己不去看那像是施加了巫术一样的眼眸,但是这样只是让他的感官更加清晰。灵活的小舌伸了进来,轻轻的挑逗着他,让他不由自主的回应,鼻腔里是她身上的药味混着她梳头花油的味道,纠缠不休的唇舌间还带着梨子酒的清甜。漆黑的视野换来的是听得更加真切的水声和他急促的喘息。

    孔融的手,被广陵王带着向下,触碰到了那处娇嫩湿润的禁地,他的指尖带着常年握笔磨出来的薄茧,擦过那凸起便引来身上之人一阵颤栗,而后食指中指探入的地方吐出一股蜜液,使其能入得更深。

    孔融睁开眼,看见了自己已经硬的发胀的孽根。到了如此地步,他无论如何都要承认自己觊觎广陵王,对她起了僭越之心。随即手指按照刚刚的样子,一边揉着阴蒂,一边在xiaoxue内探视起来。广陵王也从一开始扶着孔融肩膀,慢慢喘息着靠在他的怀里,胡乱嘟囔着什么,去了两次。慢慢聚焦的眼神,看得孔融脸热,只求这妖孽不要再口出狂言说什么让他臊得慌的话。好在广陵王并没有,她伸出手去照拂了那个已经涨硬许久但是无人在意的物什。只是轻微的taonong就让它的顶端流出来了一些清液,孔融看着广陵王用那平日里带着半掌手套的手,撸动自己的yinjing。白色与深红的对比让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那里涨得更加厉害。

    渗出的清液沾湿了整根之后,孔融看着广陵王扶着它对着xiaoxue缓缓坐下,被湿热紧致的内腔包裹住,里面的嫩rou层层叠叠,下意识的吸附让他差点失控。广陵王撑着孔融的胸膛,慢慢抬起腰身又落下,几次之后她像是体力不支一样,彻底坐了下去,二人同时发出一阵喟叹。

    “文举作为学生是打算让老师亲力亲为到底吗?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应该是你的强项吧?你…啊!”

    孔融调转二人的位置,轻轻将她放在床上,而此时结合的部位并没有分开,刚刚体位的交换使得那阳物以最深的位置在xue内摩擦了一周,一股热流打向他的yinjing,内壁不住地吮吸着,广陵王颤抖着高潮了。

    孔融支撑着身子,不让自己压到她受伤的地方,他知这是梦境,可是,可是…仿佛勘破他的想法一样,广陵王笑着抚平他的眉心:文举还不明白吗?

    孔融看着她,他明白,可是这是匆忙之下被灌输下的,就像他当初被调来北海,被烧了官仓,被迫带着北海王逃亡,又目睹了那孩子的死亡。乱世匆匆,他的儒道,可以被轻而易举地被吃得只剩残骸。而广陵王可以在这里,为他收敛尸骨。

    孔融看着广陵王眼眶发红,身下不停地动作,rou体与rou体拍打的声音,靡靡的水声,女子从喉咙里流露出的稀碎呻吟,还有他自己压制不住的,带着哽咽的喘息。

    可广陵王只是看着他,抬手抚摸着他已经生出些许白发的鬓角。孔融不敢与她对视,把头埋进她的颈窝,胡乱地吻着,想留下什么痕迹,下身一刻不停地,重重地整根抽出再插进去,即使感受到她高潮,即使她在他背上胡乱抓挠,也不曾停下。最后,他射在了广陵王的里面,伴随着一滴眼泪落在她的身上。

    孔融猛然睁眼,惊坐起来,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他已经很久不曾睡到这个时辰,只是昨晚的梦境还历历在目。他看了自己的下身与被褥,沉默下床,跪在桌案之前,拿起戒尺对自己进行了惩罚。

    广陵王本想叫人来一起用早膳,被回绝之后想着看看怎么回事就亲自过来了,结果一来就看见大清早的孔融跪在那里。

    咳了一声,问道:“先生昨晚休息得如何?那壶酒的效果还好吗?啊…”结果见孔融红着眼眶看过来哑然,“啊,原本想元龙今日晨钓得了许多小鱼可以请先生尝鲜,既然这样那我不打扰了…”

    孔融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暗自骂了一声妖孽,结果却在那侧颈出看见一片红痕,正是昨晚梦中自己啃咬的位置,孔融顿时大惊,想再看一眼却发现人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