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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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凛忽然冒出单词。 “你们也踢足球吗？”洁世一更高兴，糸师冴冷眼看看，带着糸师凛，三人玩儿了起来，洁和凛一队，攻击冴。小飞站在一边，他能玩儿足球，但天赋不好，洁世一似乎很早就看出来了，所以对他算不冷不淡。 袁小飞很清楚，洁世一看着的，是拥有天赋的人。 可是…… 洁的脑袋，好像更大了，那个糸师冴，怎么好像，皮肤的颜色不太对…… 洁世一和糸师兄弟成了好友，还交换了联系方式，他们走后，小飞也去了洁的学校，他们不同班，渐渐地，小飞有了自己的朋友，只是偶尔，和洁世一打个招呼。可小飞看见，洁世一的后脑勺，怎么好像还有一只眼睛？是错觉吗？ 袁小飞一直在关注洁世一，那只新的眼睛是真的，可自从进了高中后，那只眼睛反而闭上了。对，是闭上，不是消失，而洁世一的头，更变得畸形起来，还发出些无意义的词句。每次听到那颤声，小飞都禁不住赶紧逃远。 “小飞，好久不见！” 其实，洁世一一直有在关注袁小飞，更注意到了，对方几年来，注视自己时越来越害怕的眼神，以及偶尔怕到流眼泪的模样。他很喜欢。“小飞，对不起，很久没找你玩儿啦。” 在小飞眼前，是个比一般头两倍大的充气物体在眼前打招呼，小飞能站定已经不错了。后脑勺的眼睛虽然闭上，但新涨出的脑袋却多了三个眼珠子，都盯着袁小飞，不断打量。 他快吓死了。 “唔，洁的话，听说进了足球部？” “嗯，我正在……”洁世一犹豫起了说辞：“你听着，我总感觉……一难足球部的理念不太适合我，可我只能在这里的足球部……” …… 袁小飞想起洁世一那从高中后就仅仅闭合的眼珠，有点斟酌：“洁，是不是从高中起就在压抑自己关于足球的本性啊，那样不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吗？如果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还要压抑，那还不如不做，或者离开这里，也没准……”小飞勉强笑笑：“是那些人配不上洁呢。” 因为他们的外表都很正常，但洁世一你真的很不正常啊。 “咦？是吗？”洁世一很认真地在思考：“好，那我加油！”他笑起来了，几个脑袋也跟着乱晃，看得小飞恐惧不已，尤其是被几双深蓝的瞳孔注视着，魂儿都要吓没了。“每次和我说话的时候……”洁捏着下巴：“你都好像要哭出来了一样，我很可怕吗？”他稍微低头，一米七五的个子，很满意袁小飞一米七二的身高。 几个脑袋一起俯视，小飞没绷住，哭了。 水流划过脸，小飞无声呜咽，洁世一浅浅地看着，带着压抑不住的，极力翘起的嘴角。真的……太好看了，他被自己吓哭的模样，原来……自己是这种人吗？平时完全没发觉，在学校里也一直都是好好先生，可是……看到自己掌控了别人，心里就很快活，这种感情，没办法表述。但…… 他猛地握住小飞右手，软绵绵的：“正好到周末了，到我家一起玩儿游戏吧。” “咦？你们足球部不是要训练吗？”小飞揉揉眼睛，不往那边看。刚才，洁世一又膨胀出一个脑袋，太吓人了……太TM吓人了！ “那种训练啊……”洁看向学校走廊的窗户，他的队友们，已经在往球场跑了。“你说得对，他们配不上我，我才是最不应该浪费才能，去配合他们的人。”是自己绕不过弯儿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他要找到更适合自己的赛场，而眼前的一难高中，根本不是！ “哦……”小飞大概明了，可总觉得，以洁世一的性格，不该那么轻易地…… “好啦，一起回家吧，我想吃你做的甜虾。” “你爸妈不在么。” “家里没有人。”不回答在不在，而说家里没有人。 袁小飞骑了自行车，洁世一一贯走路过来，这会儿他侧坐后面，搂着袁小飞的腰，戴上耳机，小飞白着脸骑车，因为洁世一的三个脑袋穿模，跑到他胸口来了。 …… “打扰了。”小飞停好车，跟随在洁世一身后，房子里果然没人，洁的屋子还是那么整洁，尤其和足球相关的，都码放得整整齐齐。“你有女朋友吗？”洁脱去校服，换上家居的T恤，这会儿伸个懒腰。 小飞转过脑袋，不敢直面。“没有啊。唔，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是你想……” “那小飞看我怎么样？”洁世一关上门：“我们也认识几年了吧，青梅竹马算不上，但是……总觉得和小飞很合得来啊。”“……”小飞想了想，洁有表现过喜欢自己么？没有啊，完全没有。他干什么？ “我不觉得洁你喜欢我，你想要我做什么就说吧。”小飞低下头，面对着盘坐在床上的青年人。洁世一总是这样，彬彬有礼乐于助人，可对着自己的时候，总是悄声婉转地命令自己做事，喜欢一直看着自己。 哦，是那几个脑袋看的，他不知道“洁世一”在看哪里。 “你真的很了解我。”洁世一心情很好，他歪着脖子朝天思考：“我想要你做什么呢？” “不如，哭给我看吧。” 几个眼睛一起盯着他，小飞被吓一跳，而那些脑袋上，更显出一张张嘴来，明明以前的脑袋上只有眼睛，都这样了还要“进化”吗？那些嘴开始说话：“哭给我看！”“哭给我看啊！”“快哭给我看！”“我要你哭！” “噗通！”袁小飞受不了了，膝盖一软，跌坐在地，腿软得和面条一样，小飞哆嗦起来，眼眶泛红，又使劲忍着。那几个脑袋上的眼睛眯起来：“你在忍着吗？”“你不哭吗？”“可你这个样子也很好。”“过来，过来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