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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术无我!属下只是习惯了……”柳如风垂手恭立。 “……”南宫天幕描眼一扫,合身的灰袍,衬着修长精实的身体,那个熟悉的人又回来了。忍不住搬起他的脸,认真仔细地观察一会,捏了捏道:“这张脸总是真的罢?” 柳如风有些尴尬,头略侧了侧,想要偏去一边,又生生止住了,恭声应道:“是!其实,这面具看上去虽无异样,但若用手细细揉搓,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南宫天幕点了点头,手上却忍不住仔细地揉搓起来,指腹下的肌肤触感很好,不似女子的娇嫩柔软,却也没有一些男人的粗糙,肌肤温暖平滑…… “待你空闲时,也替我准备几张!你今晚去,自己多小心些……”南宫天幕收回手,看了看他和声说道。 “是!”柳如风应了一声,心底掠过一丝温暖,等了等,见他再没别的吩咐,便行礼转身离开…… 刚出了门,柳如风身形一顿,正欲掩门的手松了开来,回过头来,望了房中的南宫天幕一眼,离开了门前。 南宫天幕微微一笑,了然,向房门处唤道:“是夜七么?进来吧!” 夜七应声出现在门口,关了门,来到南宫天幕面前。 随着房门的关闭,屋内的光线暗了下来。南宫天幕俭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夜七,半响,方自怀里取出一封信来,缓缓地道:“今晚你将这信送与谷主。记住,亲手交给谷主!绝不能有第三人知道这信里的内容!” 夜七细长的眼,精光一闪,跪了双手接过那薄薄的信封来,贴身藏了,叩了头,道:“只要属下一息尚存,绝不会让信落入谷主以外之人手中!” 南宫天幕皱皱眉,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脸,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夜七。 夜七想了想,又道:“若有意外,属下即使死,也会先毁去此信!” 南宫天幕脸上这才柔和了些,点点头,道:“谷主的绝天宫离这里不近,你现在就去罢!” 夜七低头应了,起身出门。 南宫天幕想了想,略提高了声音,唤道:“夜八,若见柳如风回来,让他直接先来见我!” 屋外传来一声沙哑的应答,旋即寂静无声…… 绝剑弄风 13 幽静的密室里,烛火闪烁着,半明半暗。香炉里,特制的宁神长香,已燃去了一半。 南宫天幕盘腿坐在室内白玉石床上,已调息了三个小周天,是时候冲击绝天神功第七层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南宫天幕额上已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还差一点!非常的顺利,在这密室里静坐了三天,心神中的杂念早已清除,再努把力!就成功了! 南宫天幕深深地吸了口气,调动了全身的功力,冲向任都二脉…… 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紧闭的眼前,纷纷杂杂,一个一个熟悉的脸自眼前晃过,耳中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听不清的话语嘲杂地传来,心神巨震!怎么回事?再也无法控制的内力失控地逆转,全身血气倒涌…… 痛!好难受!十拿九稳的事情怎会失败? “公子……公子……” 谁?谁在叫喊?头好痛,不要吵了! “啊……”南宫天幕无法忍受地大喊一声,睁开了眼。 对面的玉石上映照出了一张满头大汗的脸,是谁?那是谁?血红的眼睛,狰狞地神情…… 南宫天幕嚎叫一声,双掌击出,玉石应声而碎! 玉石后,一方丝绢一闪而逝。 南宫天幕冷哼一声,纵身扑去,拦住那人,香味好浓!耳边的尖叫更加大声杂乱着,头越来越痛! 痛……一把扣住那人的咽喉!我让你再吵!我要杀了你! “公子……” 惊骇的娇呼声,是……兰儿? 睁大眼睛,踌近那人的脸,弯弯的细眉,美丽的杏眼,雪白如玉的肌肤——是兰儿! 不!不能杀了她!!! 嘻嘻……哈哈…… 别吵!兰儿?为什么你的脸这么丑?扭成了这样? 嘿嘿……呼呼…… 不要吵!香味好浓…… 兰儿?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闻闻?是这香味,浓郁得令人烦闷的发狂! 有人扑过来了,阴深地,想杀了我? 找死!!! “啊……”惊恐的惨叫划破耳垂。 这是?兰儿的声音!不…… “兰儿!”南宫天幕满头大汗,猛然睁眼坐起!眼前,是淡蓝色的床纱……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焦急担忧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南宫天幕腾然转过头,双眼发直地盯住床边人影,灰色的长袍,俊朗的面容,一双如星耀般的黑眸——柳如风! 喘息着,心神渐渐安静了下来,又梦到那日的情形了…… “公子?是做了恶梦?”柳如风仔细观查着他脸上的神情,轻声问道。 “无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南宫天幕用力地闭了闭眼,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只是,好冷,全身发冷。兰儿!为什么?! “属下刚回来,夜八说,公子吩咐属下先来见公子。”柳如风担忧的眼神,在他脸上打了个圈,取过一方白巾,替他拭去渐冷的汗水。垂了眼,恭声答道。 温暖的感觉!南宫天幕微笑着点点头,示意是有这么一回事,放软了声音,问道:“还顺利么?” “属下进了敏芯儿的药房,没有发现公子说的幻香,不过,在那房里,倒是有这种带了致幻效果的药丸……”柳如风取出一个瓷瓶。 南宫天幕接了,倒出一粒,闻了闻,却什么味道也没有。略带疑惑地看向柳如风。 柳如风解释道:“这药丸外层裹了无味的药粉,只闻是闻不出来的,公子将它搬开便知。” 南宫天幕依言将这药丸捏碎,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南宫天幕皱皱眉,与记忆中的香味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 香味传开,柳如风打了个颤,似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低了头,道:“若公子无别的吩咐,属下先行告退!” 声音竟是意外的干涩沙哑。 南宫天幕诧异地看着他,直觉有些不对,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柳如风迟疑一瞬,没有回答。 南宫天幕伸手捉了他的手腕,手中的皮肤高热发烫。南宫天幕皱皱眉,抬起他的脸,柳如风的脸色竟也是潮红一片! “中了什么药?”南宫天幕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柳如风心知躲不过去,只得答道:“敏芯儿的药房里,还有一种……崔情的药物。属下曾受过抗药毒训练,倒也没什么,可若是再闻到这幻药……” 柳如风有些干涩地咽了咽唾液,喉节滑动,不自觉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神中已带了丝乞求,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