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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离家出走的惩罚,镇纸狠揍屁股

    “啪哒!”

    杯子破碎的声音把诸葛云生拉回现实。她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起来找扫帚清理碎片。这已经是她这半年来打碎的不知道第几个杯子了。

    从骨瓷换到普通陶瓷,再换到玻璃。在她魂不守舍的情况好起来之前,看来她是不得不开始用塑料水壶了。

    也可能这辈子她都要和塑料水壶为伍了。古董店老板把碎片用袋子包起来,确定不会漏出来才扔进垃圾桶。

    她检查完每一件商品,确信他们都还完好的待在该在的地方,然后像往常一样擦了擦桌子和橱窗,百无聊赖地等待十二点的到来。

    就在这时,随着门被推开,一个戏谑又张扬的声音响了起来——

    “工作狂,你杯子又摔了?”

    伴随着声音,走进来一个戴墨镜的高挑男人。他的举止有种说不出的轻佻,不像街边小混混那种流氓,更像是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的纨绔少爷。

    “至不至于啊,像丢了魂一样。那封建社会过来这儿,不得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啊?”方取轻车熟路地拉开椅子坐下,随手拿起一个桌上的橘子就开始剥。

    “人说不定早把你忘个干净,投入资本主义的怀抱纸醉金迷去了。”

    “大晚上戴墨镜,怎么没摔死你?”诸葛云生没好气地回怼道,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那橘子放了两个月了,不想吐进急诊就最好别吃。”

    “我艹,那你放这干嘛??”方取大惊失色,连忙把刚剥好的果rou丢进垃圾桶,又拿过纸杯喝了好几口水压惊。

    “又不是买给你的。”老板娘神色黯淡了下来,转移开话题,“有事就说,别耽误我下班。”

    方取的特殊能力是鉴别古董,他算半个中间商,认识久了大概也称得上朋友。他们谈下一个单子谈了快一个小时,差不多结束的时候,方取接进了一个电话。

    为了给他留出一些谈话的空间,也正好想出去透透气,诸葛云生走出了店铺。已经快到她打烊的点钟了,街上基本看不到几个行人,只有车辆时不时地飞驰而过。

    她站在街边,抬起头看向黑夜。城市的光污染严重,星星都被遮起来了。天空是雾蒙蒙的黑色,蒙着一层莹莹的微光。

    纸醉金迷……他要是真适应了这里,纸醉金迷也没什么不好。但诸葛云生总是止不住地往更糟糕的方向去想,如果他没有适应呢?

    他那么脆弱又敏感,脾气又倔又死板。不会保护自己,或者说根本没有这个意识,遇到大点的动静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如果他适应不了怎么办?如果他流落街头,被欺负,没有食物和住所……

    她总是陷入这种堪称绝望的情绪里,愤怒的声音一遍遍在耳边指责她——如果他被你的无心之失害死了怎么办?

    如果他没有来到现代,如果他没有遇到自己……

    有太多太多的如果。可惜人生无法读档重来,做过的选择没法退回,失去的东西也不会再回来。

    诸葛云生点起一根烟,烟雾弥漫着随风飘散。她深吸一口气,烟草奇特的气味灌入鼻腔,陡然呛得她眼眶发红。

    胸膛逐渐升起的温热带动着砰砰作响的心脏,有节奏地敲打着耳膜,好像远古时期的原始人在围着篝火跳舞。

    砰砰!一下又一下。

    她闭上眼睛,尼古丁烧灼着她的神经,好像也能麻痹所有的痛苦。焦油的气味滚过肺部,黑暗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安心。

    变故陡生。

    “吱———”刺耳的刮擦声响起,一辆黑色本田兜着风飞驰而过。司机眼疾手快地打偏了方向盘,但车辆转向的速度太慢了。来不及了,等诸葛云生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时,映入她眼里的只有司机绝望的神情。

    千钧一发之际,有个男人撞了过来,把她从马路边扑倒在人行道上。黑色的轿车堪堪与他们擦肩而过,发出隆隆的轰鸣声。

    诸葛云生惊魂未定,下意识地反手抓紧了刚刚拉着自己的手腕。那人从她身上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却又因为这个动作被绊倒回原位。

    手忙脚乱之下,青年随手抓起散落一地的纸页试图遮住自己的脸。可惜纸页单薄,被夜风一吹就往下弯折。纸页后那双漂亮的眼睛无处可逃,神色躲闪,不敢对上她的视线。

    诸葛云生定了定神,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人。她几乎是颤抖着出声问道,“苏怀瑾?“

    诸葛云生拽着男人的手腕兀自往前走,力度之大像是要把他的骨气捏碎。她刚推开店门,里面唯一的顾客立马好奇地看过来。

    等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方取立刻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煽风点火起来:“哟,小帅哥回来了啊!好久不见,你不知道自从你走了之后,云生她可是伤心欲绝,每日以泪洗面——”

    “你的事下次再说。”诸葛云生面沉似水,声音里饱含的怒意蓄势待发,“我要关门了。”

    “哎呀,云生你不要那么凶嘛。你看看人家给你吓的,脾气那么差以后谁跟你结婚……”

    “反正不是跟你。”诸葛云生没心情再跟他瞎扯。她不耐烦地拉开大门,就差把赶紧滚蛋三个字写在脸上。“我现在没空,周六我来找你。”

    “哎呀——看来是有私事要办,那我就只好委屈一下了。”方取耸耸肩,摆出一副你居然重色轻友的痛心疾首模样,但总算是识相地起身了。

    他吊儿郎当地往外走,路过苏怀瑾时还手贱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慢悠悠道,“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别再吓跑了啊,都说你这脾气太差了……”

    终于送走了这个祖宗,诸葛云生”啪”一声摔上门。絮絮叨叨的人走了,屋子里陷入了如有实质般凝固的安静。

    “殿下……”

    “我满世界找你,你天天在我门前转悠?”

    过了几分钟,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两个人同时开口了。诸葛云生的质问直指问题的核心,堵住了苏怀瑾任何转移话题的可能。他沉默半响,终是默认了自己的答案。

    诸葛云生几乎是被气疯了,残存的理智只来得及把门锁上。甚至没想起来要进里屋,她把苏怀瑾推倒在谭木桌上,随手抄起一柄镇纸就往人身后抽。

    “啪!啪!啪!”

    形状酷似尺子的精美铜器体积虽小,分量却是不轻,落在人皮rou上的声音如同撞钟声,低沉发闷。

    “啪啪啪!”

    “啪啪啪!”

    连着十几下抽打杂乱地落在臀上,因为有衣物的遮盖看不清伤势,不少下都来回交叠在一处。苏怀瑾疼得直吸气,漂亮的眼睛泛起生理性的泪花,臀部本能地摇晃起来,想躲开狠戾的责打。

    诸葛云生盛怒中的力气不容小觑,看底下人不安分地乱动,气得下手越发的重起来。她一只手按住身下人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抡圆了沉重的铜器,一下下狠狠地揍他的屁股。

    “啪!啪!”

    苏怀瑾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挨过打了,才挨了十几下身后就疼得厉害。在这个世界,伤害别人不像以前那样寻常。他遇到的大部分人都是好人,虽然没到殿下那个地步,但也好得足够他惶然失措,自惭形秽。

    他努力压制住自己挣扎的本能,一动不动地承受潮水般汹涌而来的痛楚。尽管隔着一层布料,沉重的镇尺依旧抽得那两团软rou上下翻滚。

    “啪啪!”

    疼痛中,青年不住地剧烈喘息着,细密的冷汗布满了光洁的额头,顺着鬓角一滴滴流下来,打湿那些他没被束起来的柔顺乌亮的发丝。

    凌晨已过,街上过路的人寥寥无几,但毕竟店铺里灯火通明,如果有人路过不经意往里面瞟,还是能把店里正发生的事看得真切——

    身形颀长的青年伏趴在桌子上,翘起的臀部浑圆饱满,正遭受着一下下毫不留情的抽打。裤子的褶皱被抽开,紧紧包裹着里面紧实柔软的臀rou。那美妙圆润的弧度凹陷下去,又迅速回弹。

    样貌清秀的青年疼得面容扭曲,却咬着下唇不愿出声。他纤长的手指死死扣住桌角,几乎是把自己钉死在桌面上一动不动。而施加惩罚的女人像是不知疲倦一样,重复着手下的动作。

    诸葛云生像是把半年来的痛苦都发xiele出来。那些担忧、恐惧、自责、悔恨,在今晚好像都变成了她自作多情的笑话。她梦里的常客,每晚都在她对面马路的十米开外,看着她为他流泪,辗转反侧,心力交瘁……

    “啪!”

    ”啪啪!”

    ………

    这场惩罚过了不知道多久才停下。诸葛云生终于从那种暴怒中幡然抽身出来,看不见身下人的伤势,她迟迟回笼的理智开始担心起自己下手的轻重。

    她放下把柄已经温热的镇纸,见人一言不发,又不免再次恼火起来,冷声道,“怎么不说话?我打错你了?”

    苏怀瑾只觉得身后的剧痛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撕裂。那种痛楚沿着脊梁骨蔓延上来,疼得他眼皮发沉,头痛欲裂。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其实从心底里,他不觉得自己离家出走是做错了。但是殿下的问话他不能不回,于是一番沉默过去,也只是又叫了一声“殿下……”

    “裤子脱了。”诸葛云生给他气笑了。她点点他身后,几乎是威胁地恨恨道,“不觉得错是吗?你是不打算回来了,不小心给我撞见了是吗?”

    “屁股给你抽烂,看你还敢不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