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被调戏
送走萧筠后,大长公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 等走到前院时,看见正坐在前厅的驸马爷, 才想起,知书好像什么时候提醒她,驸马爷来了,好像还是从正门。 那门口的热闹,想必驸马爷已经知道了, 大长公主莫名的心虚,想想人可能已经接到后院了,清了清喉咙,刚要开口。 司马鉴看见大长公主,起身行礼,“殿下,可是让臣苦等啊。” 大长公主反咬一口,“谁让你等本宫了,不过议事这会儿功夫,,,” 转眼瞥见桌上一堆的葡萄皮,转而招呼前厅的侍女, “这桌子上这么多垃圾,怎么也不替驸马爷清理干净?” 侍女有口难说,半个时辰前就要替驸马爷清理,可是驸马却拦着不让。 但这话又不能说给公主听,便上前默默收拾后退下。 驸马接着道:“知书说殿下正等着臣,特备了葡萄给臣尝尝。” 大长公主知晓知书是替自己稳住驸马,自动忽略前句,只道: “驸马可真真糟蹋了这上好的葡萄,吃葡萄如牛饮。” 驸马爷笑了笑,只说到:“殿下若是喜欢,臣改日便赔殿下一筐。” 大长公主刚想说宫里顶多也就两三筐, 转而又想到这小子富得流油,拿钱砸也是能砸出一筐。 驸马没有让大长公主糊弄前半句,而是追问: “不知殿下等臣,所为何事?” 大长公主心想,我同你能有何事可议,便拖延着 “时候不早了,该用晚膳了,驸马若是吃葡萄吃饱了,便回房吧。” 驸马爷说:“那臣便陪殿下用膳吧,边吃边聊。” 大长公主可真是佩服司马鉴的厚脸皮了, 明明是蹭本宫的饭,却说得好像是他舍身陪君子。 膳厅内,公主与驸马正在用餐,很安静。 伺候的侍女心想:这公主与驸马也只有吃饭时能安静些,其他时间不是在斗,就是准备要斗,可真是难为他们这些下人,总是捏了把汗,提心吊胆的伺候着。 知书回到膳厅,站在大长公主身后,犹豫着要不要禀报章二公子的情况。 突然两道视线扫过知书,惊得知书汗毛直立,一个不出意外的是大长公主, 想必大长公主已经了然,而另一个却是驸马爷,显然知书并之前并没有糊弄过去这位人精,知书心里不免开始打鼓,这驸马爷该不会问起章二公子吧? 谁知,整顿饭异常安静,两位主子吃得安然自若, 下人们心里却嘀咕着:现在章二公子住进大长公主府,那驸马爷是让位呢?还是隐忍呢?还是斗起来呢? 毕竟平日里这位驸马爷可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虽是个刑部八品小官,朝堂上下谁不给他三分薄面,倒不是因为驸马这个身份,而是他在刑部的几大战绩。 驸马爷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过了一会儿,还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离开,就这么静静坐着,还盯着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被他盯得有些发毛,这是有话要说?便也放下了筷子,抬眸也盯着他。 司马鉴有点招架不住似得,挪开了视线,“这酥鸡味道不错,殿下再多吃点?” 大长公主有点疑惑,下意识地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这酥鸡确实很合她的胃口。 刚吃到嘴里,还是觉得奇怪,难不成他在这菜里下毒了? 不对不对,这是公主府,又是她叫人去备的菜,那这小子怎么表现得这么怪。 他应该还是有话想说,于是,大长公主再次搁下筷子,还擦了擦嘴。 下人有眼色地开始撤菜。 大长公主忍不住问到:“驸马是想同本宫说些什么?” 司马鉴却回:“不是殿下想同臣说些什么?” 大长公主下意识皱眉,怎么?他难不成还要本宫解释章二公子的事? 缓了缓,大长公主想到在前厅的对话,他是想问本宫为何等他? 本宫没在等他,和他也没事可谈,知书那么说,肯定是有什么缘由。 便招手唤来知书,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知书看了看公主,又看了看驸马,又看回公主,这话真的要当着驸马面说吗? 知书还是选择凑到大长公主耳边,轻声说:今天是与驸马合房的日子。 大长公主听了后,沉默,转眸便看见司马鉴似笑非笑的眼眸。 果然,这小子就是故意耍她,明明知道今天是合房的日子, 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问她,就是想看她丢脸的样子。 大长公主果断将问题甩给司马鉴:“驸马,难道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司马鉴微笑,从容地接到:“当然记得,臣还特意早些散朝,难道殿下不记得了?” 大长公主腹诽,这没皮没脸的家伙,不服输地反驳:“本宫当然记得。”。 司马鉴不依不饶地接着说:“殿下当然记得,还特意等臣散朝,臣心里都念着。” 大长公主无言,心想:你怕不是心里都在笑着。 看着司马鉴带着笑意的眼角,大长公主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驸马心心念念本宫,那就快些去洗漱吧。” 驸马没想到大长公主不仅接下这招,而且还出言调戏,顿时觉得脸有些烫。 大长公主看着那白俊的脸庞染上红霞,心情愉快,很好,又扳回一城。 “怎么了?驸马,可是刚才没吃饱,要不再吃些?晚上没力气可不行哦。” 大长公主玩心上来,忍不住接着调戏这桥郎君。 司马鉴突然有些慌乱,眼神也不知往哪里看,轻声回了句:“臣吃饱了。” 大长公主很满意,“那就早些歇息吧。” 说罢,知书便吩咐下人整理公主卧房,为公主驸马备水。 后院里的后厨正在烧起热水,下人们开始八卦, “没想到今天是那个日子。” “是啊,还以为会是章二公子呢。” “不过距离拒婚那事已经过去将近五年了,说不定公主早就不喜欢了” “不对不对,若是不喜欢,还干嘛带进府里” “更何况,公主与驸马总吵吵,难保不是公主心里还有章二公子” “不是驸马,又不是章二公子,难不成是那远在边境的小洛将军?” 后院侧房睡不着的章丘,在后院树下听见了这些对话,心想今日是见不着大长公主殿下了,至于明日能否劝大长公主助他,心里更加没底。 长夜漫漫,章丘躺在侧房床上迟迟难以入眠,但愿大长公主还念着曾经一起长大的情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