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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十爷的书房议事日常,大阿哥的美人厕纸,十四的夏日美人凉枕

    一连两三日,四爷又吐又拉,换了几个太医,都不敢轻易下结论。只能用些保守的方子先治疗着,往往发热退了些,夜里又烧了起来。

    帐子里这些天的氛围格外压抑。

    自四爷发病,当日的侍奴们早就拖下去拷打审问了,便是没有用毒的痕迹,总归是这些贱奴们伺候不上心。

    原本如萱也是要按例拖下去一并拷打的。四爷虽知规矩如此,终是不忍心让小贱狗就此丢了性命,清醒时特意交代了一句苏培盛,让舒穆禄氏将功抵罪,先在帐子里伺候着,等他病好了再自行惩治。

    至于其他贱奴他自然没那个心思顾及。

    鸦雀无声的帐子里,这会只有四爷吐酸水的动静。这段日子他吃什么吐什么,腹中空空如也,两三天功夫就瘦了一圈。

    但好在帐子里并没有什么污秽气味,否则一面是病痛煎熬,一面是环境污浊,四爷的心情早就更加不悦。

    帐子里洁净的空气得益于在四爷病中时刻伺候照顾的家具奴。

    事发突然,府里带来的侍奴们数量都不够用了,好在围场这边多的是蒙古部落送来给皇上皇子们使用的蒙古女奴,苏培盛便去要了一批回来,时刻在帐子里轮流伺候。

    四爷这会又起了反胃之意,支起上身往床榻外的一个漏斗处吐着秽物酸水。这漏斗插在一蒙古女奴口中,漏斗颈部直径约小指长,贯穿整个喉道。女奴伏低身子,仰起头,使得喉道与漏斗呈竖直状态,如此无论主子爷呕吐时份量多少,都能极快的将秽物吞咽入腹中,自然帐子里也就闻不到任何因呕吐带来的不适气味。

    待这股涌上心口的反胃劲过去,如萱跪在脚踏上,适时双手捧着一杯漱口的药茶,递给四爷。这药茶有些止吐的作用,还能清除口中的苦涩滋味。

    四爷接过茶,在口中过了两道,也不用他特意去找那接漱口水的小嘴,微微低头,漱过口的茶水便吐进了如萱大张着等候的口中。

    等四爷躺下后,如萱又掌控着力道为四爷按摩身体。这几日躺得久了,想来爷的肌rou长久不活动难免不舒展,便只能以按摩的方式松快几分。

    至于如萱和其他侍候的贱奴们,这些时日自然除了睡觉之外的时间都久跪着。主子爷尚在病中,她能活下来已经是四爷开恩,怎敢惦记着自己贱躯的那点不适?只要四爷能尽快好起来,便是让她跪上几天几夜,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除了时刻接秽物的盂盆奴外,四爷的床底暗格内还圈着几个厕奴。病中严重时腹泻不止,自然不能劳累主子爷起身官房,因而当夜便换了特制的床。

    这床只在主子爷臀部下方处开了洞,周围用光滑皮子包裹了,如此也不会硌rou。四爷睡相好,平躺在床上,正好让暗格内的厕奴以唇瓣紧贴股间,随时伺候着接圣物。

    不成型的圣物有时如泉水涌出,有时又夹带着肠道内藏在深处的小坨圣物,厕奴们的唇瓣吮吸着主子爷的菊口,将形态不一的污物丝毫不漏的吞咽入腹中。

    因四爷不喜喧闹,所以厕奴们只有晚间四爷沉睡时才能交替轮岗。因此暗格内一次便要塞进四五头厕奴。两头专接圣物,其余的则做清洁厕纸之用。

    如此一来,帐篷内自然空气洁净,没有任何异味,皆因主子爷病中不洁之物都由这些家具奴立刻处置了。再华美精致的恭桶痰盂,又哪有这些贱奴以躯体来封存好用呢?

    而对于能够在四爷病中伺候的这些贱奴们而言,能接触到主子爷的身子已经是恩宠。如今有幸让她们吞咽主子爷的排泄物,更是无上隆恩。因此这些活计也是她们从百来头蒙古奴中极力表现自己才得来的。

    在四爷床榻边,这会还围了一圈rou屏风。

    太医们暂时以风寒诊治,病中不能受凉。偏偏如今外头天气凉了,帐篷内也不便过于通风,使得凉气渗入,如此一来,单纯靠炭盆取暖就憋闷了些。

    种种考虑下,便只好以rou屏风阻挡寒气的同时,依靠人体呼出热气。十来个赤裸的贱奴这会背对床榻,跪立围成一圈,高度正好与躺在床上的四爷持平。

    便是时常有宫人侍奴进出换热水换药也无碍,冷风先吹在这些贱奴们身上,也就凉不着主子爷了。同时跪着的贱奴们呼吸间的热气,又能给周围的环境提供点人气,如此床榻这片区域便自然暖和起来。

    以rou屏风取暖驱寒的法子,也只有在这女子命比纸贱的时代才会出现。从贵族到平民之家,有钱的便专门养些丰腴女奴做此用,没钱的便让自己的妻女们给自己以rou体挡风,并不罕见。

    “爷,十四爷来看您了。”苏培盛见四爷这会儿稍微有点精神,又是一贯与自家爷关系极为亲近的十四爷,便不得不来通传一句。

    但是让十四爷不经通传就直接往里闯的事,他可是不敢再做了,上回那二十个板子他可还牢牢记着呢。

    这几日帐篷内时常有太监太医,如萱自然是衣着整齐裹得不露一丝皮rou,即便如此,在苏培盛进来时,她也早就钻到床榻后藏着。四爷病重不快,她还是老实点,便什么地方没做到位,又惹了控制狂主子生气。

    等苏培盛出去请十四爷时,四爷便感觉到小贱狗打开了暗格小门,钻进暗格里躲起来了。

    哼,还算懂事。这回动作倒是快。

    即便穿得如此严实,四爷也不想小贱狗再出现于别的男人面前。

    十四爷走进帐篷,绕到屏风后,便见到了倚靠在床头的四爷。他这回来,是专门想提醒四爷,往时疫的方向治病。

    那些狗太医,一个两个怕担责任,只说是风寒,再拖下去,可别把他的大靠山拖没了。

    不过四爷现在明显精神疲惫,他也不便久留,说完话便告退了。等十四爷的脚步完全消失了,如萱才爬了出来,忧心忡忡牵着四爷的手,

    “爷,咱们再让太医来看看吧,这几日一点起色也没有,许是换换方子更好些呢?”

    如萱心里焦虑,可除了照顾四爷生活起居,却帮不上别的忙。医术她半点不会,饮食上更有专门的厨子和太医配合出膳食单子,入口的东西都不是她一个卑贱性奴有资格开口提建议的。

    皇上听闻四爷病了两三日了,仍是时常发热,上吐下泻,心里也是着急。前几日四爷处来人报病时,他正好也头疼腿疼,梁九功便不敢在这时打扰皇上。如今知道儿子病重至此,当即派了专为自己一人看病的御医之首去诊治了。

    “恐怕……是时疫。”陈太医细细望闻问切了一刻钟,才跪着磕头道。

    话音一出,满室尽是恐慌惊惧。时疫,可是要人命的。不说她们这些伺候的人可能会染上,便是主子爷,又有几分把握能治好?若是主子爷出了什么事,她们这些贱奴便都是殉葬的命。

    “爷,别担心,爷肯定会没事的。”如萱牵着四爷的手指,跪在脚踏上,坚定的看着四爷。

    四爷这会没什么力气,只拍了拍她的头,并未作答。

    果然,自这日后,四爷的病情愈发严峻起来。原本每顿还能吃进半碗稀粥,如今吃上两三口便再也吃不下去,原本就没有赘rou的脸,现在更是瘦得线条分明,显得眉骨深邃,脸颊凹陷,严肃淡漠之气更是让人看了就害怕。

    太医们的药止了吐便不能止泻,止泻了又伤了胃,如萱有时都生气,悄悄神秘兮兮地问四爷,这些太医会不会是有心人派来害他的?

    否则何以半点不见好,药吃进去倒像是故意整垮人一般。

    蠢。

    可惜四爷这会连笑得力气都没有了,心里却是被小贱狗的草木皆兵逗乐些许。

    病势沉疴,有时候四爷看着自己迅速消瘦下去的身体,吃了便吐毫无起色的模样,心里也不免担忧,若是真的治不好了,恐怕这辈子的雄心壮志,耐心沉浮,便都要折损在这围场。

    不甘心啊。

    四爷闭着眼,手搭在胯下的脑袋上。

    是正给他裹着roubang做尿壶的小贱狗。

    初初知道是得了时疫,他也想过要把人给送到别的帐篷里。小贱狗却坚持不肯,第一次回绝了他的话。甚至当场脱了衣服,作出一番“贱奴光着身子,爷肯定不愿意让人进来看见”的架势,生怕自己让太监进来直接把她带走。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倒有些庆幸没有坚持把小贱狗送走了。若是他活不成了,怎么能让这小贱狗独活?活下来被分配去做军妓,给那些军营里的糙汉子轮jian蹂躏?还是被贬去给蒙古部族做孕奴,替蒙古人生小贱奴?

    便是他活不成了,也得把小贱狗一起带走。他的东西,谁也别想碰。

    四爷昏昏沉沉间胡思乱想,一泡热尿随心所欲泻在如萱口中。这段日子天天喝药,爷的圣水也格外苦些。如萱想的却不是时常接尿的自己,而是心疼爷喝了这许多苦药汁,连尿都苦了。

    看着如萱投来的心疼目光,四爷想起她说心疼自己喝药太多,连尿都变苦的话就想笑。

    这话也就这蠢狗才有胆子说出来。也亏得是他了解这蠢狗的性子,放在别的主子和贱奴身上,只会觉得是贱奴嫌弃圣水难喝,胆敢妄议主子。

    四爷手指动了动,权当回应,便又让人的脸完全埋在自己的阴毛里。如萱跪在脚踏上,双手背在身后,上身前倾,埋在被子下,嘴巴含着圣根,身子并不敢搭在四爷腿上,给爷带来任何压力。这一跪,便又是一夜。

    第二日,四爷醒来,还没睁开眼便顺势放了泡尿,摸了摸手下的脑袋,便知道仍然是小贱狗。

    照样是小贱狗伺候着四爷擦了脸刷了牙,四爷把漱口水吐在如萱口中,宫人们这时送上了药膳粥。如萱捧着碗,一勺勺给四爷喂着。

    “爷,再吃两口?”看四爷仍然是吃了四五口便挥手了,如萱不免劝道。

    “不必了,剩下的赏你。”

    接圣物秽物的厕奴和痰盂奴自不必说,服侍时除了他的排泄物便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吃。小贱狗现在是将功抵罪,按规矩也是一日只有一餐饭的,更因为主子爷都食欲不振,贱奴岂可大快朵颐,把这唯一的一顿饭都缩减成了一个冷馍馍。

    这些规矩四爷从小就见识过了,他无意去改变,将自己没胃口吃完的几口剩粥赏给如萱,便也罢了。

    知道小贱狗跪着给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尿壶,四爷也不想他还没病死便把小贱狗给累死了,便让人下去梳洗一番,回来窝在脚踏上睡一会。

    病了大半个月了,迟迟没有起色,昏昏沉沉之际能看见缩在脚踏上盘成一个圈补觉的小贱狗,四爷心里难得有了些许安定。

    若他这次熬不过去了,福晋和其他有子的妾室自不必说,以后跟着儿子们过日子也就是了。但小贱狗是这次跟着自己出来伺候的唯一一个妾室,若他无遗志,必定是要被狠狠惩处的。

    若真有那日,他还是一杯毒酒让小贱狗走在他前头。上回小贱狗求死时说过,乱棍打死太疼了,他便让小贱狗走得轻松些。白绫吊死,四爷视线扫过小贱狗戴着项圈的脖子,还是不成,这脖子下辈子还得套上爷赏的项圈,留下印记便不好看了。

    所以还是直接一杯鸩酒干脆利落地去了吧。

    如萱盘在窄窄的脚蹬上睡得正香,丝毫不知四爷这会正在思考如何弄死她。

    又是大半个月过去,这段日子以来,许是太医的药起了作用,又许是四爷命不该绝,腹泻呕吐都止住了,胃口开始慢慢变好了些,也不再每隔几日便无端发热了。

    “爷,您看,爷真的会变好,对吧对吧对吧。”如萱高兴地蹭着四爷的手背,她就说嘛,哪个时空的四爷会英年早逝?

    “嗯,爷好了,你可就该按规矩受罚了。”四爷故意吓唬她。

    病发那日拖下去拷问的侍奴,在他病情好转时,便停了拷打,直接送去做军妓以示伺候不周的罪过了。

    小贱狗是他不许下奴院的人按规矩带走,才扣下来的。不过下次可以用这个借口再好好肆意玩弄一番,吓唬美人最有意思了。

    “只要爷能好起来,打死贱奴也值了。”如萱甜甜的笑着,眉间的愁绪完全无影无踪。这段日子她不敢将忧虑表现在四爷面前,只坚定的告诉四爷他一定会好起来,其实四爷哪能看不出小狗的真实情绪呢。

    不过是一个愿意哄,一个愿意被哄。

    自四爷病情好转,痰盂奴和厕奴暂时撤了下去,rou屏风和尿壶倒一直用着。这两样也不妨碍什么,都是为了让主子爷更舒坦,所以四爷便也没说什么。

    但是小贱狗一向爱抢尿壶的活,四爷便也由她去了。反正给自己跪着守夜接尿,也是赏小贱狗伺候自己的机会。

    “皇上,大喜啊,太医院的人来报,四爷的病已经好转了。”梁九功走进御帐,躬身向康熙回报。

    康熙果然龙心大悦,儿子久病于床榻,他又哪能放心?如今好转便是再也没有的好消息了。

    “那些伺候不周的贱奴是怎么处置的?”康熙想到这件事,便问了一句。

    “当日伺候不周的侍奴们,自四爷病中一直拷打审着呢,并没有什么异样,如今已经送去做军妓了。”梁九功顿了顿,又道,

    “只是当日有一舒穆禄格格,也在帐中伺候,但是四爷将人保下来了,说是要……自行惩治。”梁九功说完,小心的看了一眼康熙。

    康熙闻言果然不悦,哼,哪里来的魅惑主上的贱奴才!犯下如此罪过,竟勾得儿子不顾规矩将人保下了!什么自行惩治,不就是舍不得这个贱奴吗?

    “你今夜等四阿哥睡了,悄悄将人提去训诫院的帐子里,就不必惊动四阿哥了。”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