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齿轮
书迷正在阅读:孽海【兄妹】、幻愛 ~窒息~、粗长学长觊觎学妹嫩批、偷情(gl)、折磨、午夜探戈(高干1V1)、榻上鹰(宫廷NPH)、炮友掉马后【NPH】、【女攻】在末日当虐文女主是否有什么不对、重生后我顶替了前夫白月光
尧瑶现在是陈尧瑶,她一直以来都姓尧,但是她最开始本要是姓陈的。 电视剧的剧情发生在了尧瑶的身上,在她还小的时候想疯狂知道自己是不是自己mama亲生的,这世界上会有人对自己的孩子不好吗?是每个mama都很凶吗? 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她暗自嘲讽自己,原来她真不是自己mama亲生的。 当时二十六岁的尧瑶被亲生父母认领了回来已经一年了,她没想过自己脱离痛苦深渊的方式是变成一个真的千金大小姐。 当一个人消失,另一个人才被找寻归来。 尧瑶看着自己这个这个衣帽间,这可比她之前的整个出租屋都要大,满墙的奢侈品,她没有想过原来自己有一天买奢侈品能像买白菜一样。 一个包,可比她之前一辈子加在一起的衣服都还要贵,或许是为了弥补自己,她这一年开始疯狂地买奢侈品,变成一个珠光宝气的人。 她以前可是为了不让别人用有色眼镜看她,买个一千块的假包都要咬牙的人,没办法,一个毕业刚出社会的穷大学生,就是会被“另眼相看”,你有什么,没有什么,大家都会想知道。 钱确实是一个超级好的东西,尧瑶没想过她也能体会有一天用头顶看人,以前她连别人的脚都不敢盯着看。 她的人生可真是跌宕起伏,丰富多彩,她觉得自己应该找个作家帮她写一本自传,就叫《小镇女孩一跃成为都市千金》。 尧瑶的二十六年前的人生是这样展开的。 陈丁河和他身怀六甲妻子丰茹来到桂木镇五月有余,陈丁河从事房地产相关,来这边是为了开发一个温泉度假村。 不想孕期时长期与丈夫异地,所以丰茹也跟了过来,夫妻俩相处很和睦,从不会因为小事有什么争吵。 桂木镇的山水景观很是独特,但是缺少名气,陈丁河看上了这附近的发展趋势,觉得很有前景。 此刻,在桂木镇一位二十六岁的女人,尧小莉也有身孕。 虽然二十六岁而已,但是尧小莉先前已经有了两个男孩,两个男孩的父亲不是同一个人,现在这个肚子里的自然也不是。 在同一天,两个出身不同的女人生下了两个命运不同的女孩,因为护士的失误,命运从此改写。 尧瑶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但是家里会经常出入男人,她住的是两层楼的自建房,红砖和水泥,这种房子在乡下很常见。 她住一楼,mama住二楼。 她知道自己有两个哥哥,哥哥们都有自己的家,他们都分别在他们的爷爷奶奶家住,只有尧瑶是和mama住的。 哥哥们会来找尧小莉要零用钱,尧瑶和她两个哥哥的关系不像正常的兄妹那样,而是扭曲的。 两个哥哥关系好,他们和尧瑶关系不好,他们看不起她。 尧瑶小的时候经常挨他们的欺负,被拉着一边腿,在水泥地上拖来拖去,被按倒在地踢踹无力反驳,发出声音就会被打耳光,好好站着的时候,就会被突然踹一脚,然后哥哥们就笑嘻嘻地看着她。 尧小莉知道,但是她觉得只是兄妹之间的打闹玩耍。 对于一些人而言,只要一个人还是个孩子,那他就是孩子,在成年之前都会永远存在这一个保护伞。 一个年纪小的孩子怎么会伤害人呢? 但是,这对于尧瑶来说,是殴打,是暴力。 尧瑶是在初中的时候,才知道原来mama做的是什么按摩师。 她被学校里的孩子称作是鸡婆的小孩。 两个哥哥初中都没读下去了,在尧瑶高一的时候,一个哥哥就因为杀人入狱了。 尧瑶和别的学生不一样,她喜欢住校。 在同学们都期待放假回家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期待。 如果不是会有寒暑假,她真的想一直住在宿舍里,这样就不用回去面对那个情绪不稳定就会用她的头往墙上撞的mama。 尧瑶的高中生活很痛苦,应该说,她每一个学生时代都不好过。 她有一个那样的母亲,但是她自认为自己却是一个很会读书的人。 尧瑶靠自己的年级第一得到的镇政府每年的补贴,度过了高中三年,她不用付学费,学杂费,还能有伙食费。 尧小莉在尧瑶初中毕业之后就不给她钱了,反而还让她快点是打工赚钱,说家里的水电费都是需要钱的,不然以为白送吗? 十七岁那年尧瑶被A大录取了,本来她的裸分成绩是不足以去到A大的,是通过地区政策加了二十分才被录上的。 尧瑶知道尧小莉是不会给她出学费的,但是未成年人申请助学贷款需要监护人的书面同意,她去问过了尧小莉,尧小莉反而打了她一巴掌说:“读什么读,养你这么大也不见有钱给我。” 在高中毕业生都在庆祝自己被录取和毕业的喜悦中的时候,尧瑶通过一个阿姨介绍到了附近的温泉度假村打暑假工。 尧瑶因为是暑假临时工,所以不用出示证件,没有人知道她才十七岁。 她在那个温泉度假村里做的是服务员,暑假人很多,她经常能见到穿着打扮好看的女孩子来度假。 度假村的规模很大,尧瑶第一次来的时候还很胆怯,后来习惯了就好很多了。 早上九点上班,尧瑶八点就得起来了,到了度假村就换上工作服,要在客人到餐厅之前摆盘,擦餐具,擦桌面。 等到客人来了,要用好的服务态度是对待客人,随时注意客人的需求,客人缺什么就给他们补什么。 等客人都用完餐了,尧瑶要做的就是撤餐具,清理桌面,接着继续擦餐具,摆餐具,挪好椅子。 等到下午三点半快四点的时候,尧瑶才能吃午饭。 稍微休息一下,等到了晚上就一直重复做着白天的工作,一直到十点半才能下班。 别人看来,服务员就是要低声下气,不受待见的,别人就是会看不起你,你是一个服务员,所以你不能拒绝不合理的要求。 尧瑶有时会被客人揩油,甚至客人的妻子还在旁边坐着,尧瑶只能装作镇定,继续倒茶水。 日复一日地做着机械式的体力活,尧瑶每天都是浑身酸累,她算过了,等到暑假工的日子结束,她一共能有七千八百五十元整。 她的学费是一个学年六千元整,剩下的她可以用来做生活费。 暑假工结束之后,她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至少是以后孩子写在父母工作那一栏里能够说得出口的。 那个时候,天真烂漫的尧瑶对大学生活有着很大的期待,在农村人眼里,读上好大学人生就能一帆风顺,就可以出人头地,村里老人都觉得,富人的孩子用家里的钱花天酒地,穷人的孩子吃苦能当大官。 考上好大学就能改变人生,当时的尧瑶也是这么以为的。 现实就是很爱打人的脸,社会是没有温度的,学校里面也不例外。 她从自负到自卑的这个过程,仅仅就是不到两个月。 刚来A市,她天真的以为,自己带的那一千多块能够在A大生活一个学期。 购买完生活用品和几件衣服之后,她那些钱一个月就花完了。 尧瑶本来不想买衣服,整理行李的时候,她发现自己除了三件校服洗得泛白,并没有什么衣服,有的也只是一看就穿了很久短袖。 正赶上换季清仓,她用一百二十元买了一件羽绒棉,她没什么冬天的衣服,冬天的衣服比夏天的贵不少,冬天她穿的都是冬季校服的外套。 她迫不得已,只要有空余时间,晚上就去韩料店做兼职,一开始她想去做家教,但是家长都不喜欢大一新生,都觉得大一的做家教不靠谱。 尧瑶一开始是打算申请助学金的,但是班里一个申请的都没有,她就不好意思申请,她觉得那是很丢面子的事。 A大是重点大学,尧瑶后来发现她的同学们家庭条件都至少是小康水平,父母是公务员和老师的居多,要不就是什么公司上班的。 她从前只有学习成绩好是最值得拿出手的,来到A大后,她那点成绩不值得一提,有些同学甚至说是高考考差了才来的A大。 原来,自己也没有很会读书,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过高的估量自己。 尧瑶在这来了A大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受到了之前都没有受到过的心里冲击。 她从来没有吃过自助餐,没有吃过火锅,不知道现在年轻女孩子喜欢的是什么。 兼职的时薪是七元,她没有别的收入来源,也没有多余的钱吃饭。 她会在食堂买一块钱的白粥送咸菜,还有五毛一个的白面馒头,晚上会在韩料店偷偷吃客人们剩下的菜。 有些客人会剩得很多,经常会剩下年糕和一些白米饭,这些都是很顶饱的食物。 尧瑶有一部三百块在二手店买来的手机,她通过网络来了解现在的年轻大学生的生活,看到别人的大学生活都是学习加吃喝玩乐的时候,她是不平衡的。 尧瑶学着怎么能要自己看起来没有穷的样子,她会去买一些几十块的简约的衣服,颜色简单,不花里胡哨,鞋子一直都穿没有牌子商标的帆布鞋。 好在尧瑶的皮肤天生不错,没有痘痘也没有闭口,护肤不用太下功夫,偶尔用的化妆品都是买的很平价的。 她的发型永远都是万年不变的齐刘海长发,高中的时候学校有仪容仪表检查,所以她一直都是绑的马尾,她是淡颜,有着点书香清冷感,不怎么喜欢笑,倒是爱哭,长了一张看起来不会流泪的脸。 尧瑶这些事,她的同学都不知道,她在假装,假装自己是一个和别人没两样的正常人。 因为,她觉得自己不正常。 她假装自己也有很爱她的父母,父母在放假的时候也会带她去旅行,父母也会担心她吃不好睡不好。 尧瑶觉得这是一个永远都不会被拆穿的谎言。 尧瑶和黎之确的相识是在她大一下学期打工的日料店里。 黎之确爱吃日料,是那家日料店的常客,他总是独自一人来安安静静地吃。 有一次,尧瑶正吃他剩下的两块玉子烧,沉之确的校园卡落在了包厢里。 他返回来寻找,就看到一个服务员在吃他剩下的食物,他皱眉,心里是觉得有些恶心。 尧瑶发现自己偷吃被发现的时候,脸红透了,都快要哭出来了,嘴里本来还在嚼着食物,此刻也不好意思嚼了。 黎之确没有说什么,而是拿起掉落在坐垫旁的校园卡就走了。 她瞄到了,那是A大的校园卡,她也有一张。 尧瑶那时心想,幸好彼此都不认识,不然只会让她更难堪。 再后来,他们发展成为不道德的关系,是尧瑶不敢想象的,还不敢相信的。 尧瑶问黎之确:“你是需要一个女朋友吗?” 沉之确听到她这样问,倒是嗤笑一声:“你还不到资格做我的女朋友,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照顾我的人,我可以给你提供生活上的需要,学费我也可以提供。” “那不就是包养关系?”尧瑶心里一紧。 “你觉得是,也可以是。你觉得一个整天兼职的人,她可以有高绩点吗?你赚的那点钱甚至都只能让你吃剩饭。”黎之确冷眼看她,像在看一个仆人。 “你缺女人吗?”尧瑶看着他的样子,不像会是能看上她的人。 这年头,帅哥不网恋,美女不约,好看的人不流入市场。 黎之确被她逗笑了,回答她:“是不缺。” “那为什么是我?”尧瑶问。 “因为就你这种人,会被我掌控。”黎之确伸手抓住她的肩膀,笑得温柔又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