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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还爱着,”蓝谨喃喃地说,“除了他,我不可能再爱上别的什么人,再也不会。” 桑尔的心跳得快了起来。他的脑子仍然十分冷静,在嘲笑少年又在把自己装扮成痴情之人,心却激动得不行,恨不得立刻从少年嘴里听到那个名字。 “我能问问,他叫什么名字吗?”看到少年看过来的目光,他立刻装出一脸有些失望的表情,说,“我想,能被你这么喜欢的人,应该是很出色的吧?” “在我的心里,他是最出色的,没有之一,”蓝谨说,“他的名字,刻在我这里,”他比了比自己的胸口,“所以,除了他,没人能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对不起,桑尔。” 这是少年第一次直呼兽人王的名字,却没被对方觉得冒犯。 事实上,桑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刚刚的症状似乎更厉害了。 “对不起,”他哑着嗓子说,“我想我需要清静一会儿。” 说着,他从少年身上起来,披好外衣大步走了出去。 少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半天才垂下眼睛。 “宿主宿主,碎片刚刚的情绪波动特别强烈,我从中感觉到了一丝上将意识体的存在。如果你能持续这么刺激他的话,说不准被封印的上将意识很快就会苏醒过来了。”系统欢快地说。 少年苦笑一声。 他这么努力,却只让小妖感觉到一丝,还要怎么做才能更刺激? 难不成去死吗? 想到“死”字,少年的心突然一动。 其实,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反正,在最初的几个世界,他都习惯了死遁离开的方法,没什么下不了手的。 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到底什么时候弄死自己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宿主宿主,你在想什么?”系统见他不回应,好奇地问。 “我在想,大概我需要死一死。小妖,这段时间,可能会需要你调整一下我身体里的变异冰魔气,让它们在适当的时候,量增大到我身体无法承受的程度。” “啊?”系统有点儿傻眼,想起先前封印之前上将的吩咐,为难得很。 上将冒着差点儿把世界搅乱把剧情弄砸的危险穿到碎片身上,可不是为了看宿主死掉的,不然怕不是得疯? “这这,这不太好吧?”它吞吞吐吐地说。 “没有不好,这是最好的办法,”少年斩钉截铁地说,“我估摸着,桑尔为了转移那些兽人贵族的注意力,会在短时间内再组织一次对反抗军的扫荡行动,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找借口跟过去。” “不用宿主找借口,其实碎片一直想把锁魔链的钥匙掌握在自己手上,如果他发现宿主情况恶化,是一定会把宿主带过去的。”系统说。 “或许吧,”少年回答,却没有完全把握,毕竟桑尔有多恨原主,他心里清楚得很,“碎片的好感值一直上上下下地浮动,好的时候超过了九十,可是掉下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负九十,我会找机会在超过九十的时候直接刷到一百,然后死掉。” “怎么刷?” “战场上刀剑无情,先前我从他脖领里看到了皮肤上隐约的伤疤,身上肯定更多。这次等他遇险的时候,我会直接替他挡下攻击,小妖你注意着帮我避开要害,别让我一下就挂了,给我留几分钟说遗言的时间。” 第92章:银色碎片(9) 距离温清下的决心没多长时间,桑尔果然决定再次调动兽人大军,向肖孽反抗军进发。 这次他要荡平的不止是肖孽的手下,还有其他几个规模比较大的反抗军。 既然那些贵族没事净想着要往他的后宫插手,干脆他就让他们没办法再想这些多余的事。 果然,一调动起军队,兽人王还没说什么,这些贵族先吵了起来。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些利益分配方面的事。 谁都想少出点儿力,可谁都想多分点儿好处。 世间万事,左不过一个“贪”字。 桑尔高高在上地坐在王座上,唇角带着冷笑,看着底下那些贵族们勾心斗角,完全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可惜戏没看多久,就有宫人急匆匆过来,悄悄走近王座,低声说:“王,蓝先生晕过去了。” 桑尔脸色一变,想法还没浮现,身体已经自觉自发地站起来。 那些贵族并没注意到宫人的靠近,更没听到那句话,见到兽人王突然的动作,只以为他是不耐烦了,赶紧把嘴闭上。 他们还没忘了,当初桑尔登上兽人王宝座下,座下一片血腥。 说是兔族人,可是比狮族人豹族人虎族人都狠辣得多,完全没有兔族应该有的温和懦弱。 有些兽人甚至悄悄怀疑过,桑尔是不是那些勇猛种族的混血,否则怎么会那么暴戾,令人发指的程度令他们都侧目。 平日里在王面前为了利益争吵是正常的,桑尔也对他们的做法睁一眼闭一眼。 可真要惹到了桑尔,绝对没好果子吃。 这些贵族心里清楚得很。 令他们意外的是,桑尔并没发火,而是宣布此次议事到此结束,接着就仿佛不想再看到他们一样,急匆匆出去。 贵族们虽然心有不甘,毕竟不敢真的撩拨桑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桑尔到了蓝谨的住处,看到宫医在外殿写方子。 见兽人王过来,宫医放下手中的鹅毛笔,上前施了一礼,这才重新写了起来。 桑尔一边往内殿走,一边问宫医:“怎么回事?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不知道蓝先生身体里哪来的大量寒气,先前并没人给他看过,没人察觉。”那宫医说。 桑尔脚下一顿。 寒气? 那本古羊皮卷上不是说过,变异的冰寒气折磨普通人,会折损寿命,但至少要缠绵病榻好多年,没说这么快就会出现异样。 他皱了皱眉头,心隐约有些疼,带着几丝当初没逼肖孽拿出钥匙的悔意。 进了内殿之后,那些平时侍候的宫人们都守在一边,悄无声息。 桑尔摆了摆手:“出去听宫医的吩咐,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拖延。” 那些宫人立刻出去了。 桑尔慢慢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少年。 大约是冷极了,他整张脸都雪白雪白,平时粉润的嘴唇透着青紫,甚至发梢还带着点点霜花。 内殿里堆放了很多火焰石,那些石头本身温度极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