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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函/剧情/好朋友布莱尔

    欲都的邪神被铲除后,这个被诅咒的,yin乱的沿海城市终于与外界重新联系起来,以往的外地人一年到头才那么几个,都是在码头聚着,外出一趟困难至极。

    现在,孤儿院的孤儿们终于能逃跑了,阿德利等人是第一批跑出去闯荡的,和外界联系多了,治安也就好起来了,贝利再也管不了阿德利和孤儿院一行人的行动。

    阿德利走前,给贝利留了4000,这是一个月的房租,也是他全部的家当。

    彼时阿德利17岁。

    在那之后,贝利的私人孤儿院没多久就注销了,欲都孤儿院改为由国家出资的孤儿院,他的黑色产业也受到了牵连,死伤惨重。

    上边的人抬杠一样揪着他不放,昔日风光无限可止小儿啼哭的贝利老板彻底成了社会闲散人员,思来想去,贝利变卖了孤儿院的地皮,拿着钱去和老朋友布莱尔合作,说要一起把妓院做大做强。

    他商业头脑不错,管人有方打架又阴又狠,在一个不那么美好的时间里居然真的和布莱尔把妓院赌场连带着余下一串产业做得都不错。

    多年后——

    欲都近两年表面上查得严,每天都有一群自称为了检查的人来妓院白嫖,吃完喝完睡完非但不付钱,甚至有时候还腆个大脸伸手让他们要倒贴一点。

    布莱尔是个暴脾气,第五次时就把那群人打了一顿,消停了没几天后那伙人居然带着一帮持有搜查证的阿猫阿狗来妓院大闹就一场。

    为了避免这些麻烦,布莱尔和贝利经过商量决定把原来的妓院改到了地下室,一二层伪装成普通的KTV。

    这样也好,那帮人来时直接往最里面的包厢一塞,干什么就随他们去了。

    是夜,戴着眼镜的黑发男人百无聊赖地躺在三层卧室,欲都已比以往繁华许多,站在最高处可见一片灯光璀璨。

    但凡事都有例外,比如最东面的珏街。

    其他地方的光亮照不进欲都最见不得人的珏街,相比其他地方的璀璨昏暗的珏街更显堕落,灯红酒绿迷人眼,小巷子里随便拉出来一个就是站街的小姐鸭子。

    妓院,赌场,矿场贫民窟都在此处。

    昨天是贝利的生日,他是个会享受的主,穿着黑色丝绸睡衣,点着别人送的香薰,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陪酒姑娘们恶作剧送他的生日礼物——言情小说。

    【8年前,他是遭人唾弃的穷小子,她是家族不受宠的恶毒七小姐,8年后,穷小子化身亿万总裁归来,谁料七小姐早已心有所属。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贝利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

    现在小姑娘看的书真……逗。

    门砰一声被打开,本该去约会的布莱尔出现在门口,他门都没敲,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把贝利手里的书抽走,冷着脸极为严肃,贝利还没来得及瞪他,布莱尔先开了口,他告诉贝利明晚有个拍卖会需要他出席。

    贝利满不在乎地冷哼一声:“什么拍卖会还用我去?二流妓女拍卖会?”

    说完后他去夺那本书,布莱尔啧一声,看他这副样子越看越烦,揉着太阳xue深呼吸半天才平下心情。

    “你听着,你和其他嘉宾不一样,你是主办方点名道姓必须去的。”

    “谁点的?拍卖会?我又没钱我为什么要去”

    布莱尔突然噎住,似乎在思考怎么说出这个复杂的事情。

    贝利最烦的就是磨磨叽叽,他挥了挥手,书也不看了,没声好气地道:“没话说就滚出去”

    布莱尔脾气也上来了,床上这人好心当作驴肝肺,不知道怎么说那干脆不说了,他往床上扔了一封精致的邀请函后就颇为烦躁地甩着头出去了。

    等他见到主办方有他哭的。

    贝利重新躺回床上,伸手去拿那张烙有金边的邀请函,信封纯黑色烙有金色花纹,yingying地摸起来手感不错,纠缠在一起的玫瑰花纹精致漂亮,可见用料多讲究,拆开后里面是诚意满满的手写请柬,字迹……

    贝利不可置信地又看了一遍。

    龙飞凤舞狗爬一样,白瞎了这么好的纸。

    写这封邀请函的人估计也知道自己字烂,内容倒很是言简意赅。

    尊敬的…见…什么先生:

    您好!“情***%,%*之*”大型慈善…什么什么东西。

    看不清。

    太丑了,一眼看过去犹如天书。

    接下来的客套话贝利也是看得一知半解,好在时间地点是印刷体。

    哼,这人终于发现自己字丑了?

    【20:00正式开幕,请您提早20分钟到】

    地点:欲都嘉行礼宴中心

    【彼时会有…】

    专车?

    贝利不认为现在的自己依然值得专人接送,属于他的光辉已经随着坍塌的矿场一起埋没,他现在只是一个,嗯…不那么光彩的妓院老板。

    还是每天都在躲检查和贿赂人那种。

    嘉行不便宜,能这么阔气的人不用动脑子都知道招惹不起的。

    近两年自己招惹过的人有这么厉害的吗?还是说很久以前得罪过的人飞黄腾达了?

    贝利已经把这场慈善晚会当成了鸿门宴,他这么想也没错,那几个朋友先不说会不会无聊到做这些事,光是字,他们就写不出来丑得如此惊天动地的。

    黑发男人重新躺回去,开始思考当前的局势,慈善这两个字和他搭不上边,自己顶多算一个有一些道德准则的人。

    这都什么事儿。

    明天先看看吧,实在不行就躺床上不起来说自己病了,大部分人都不会为难一个病人的。

    第二天——

    布莱尔一脸忧愁地倚在沙发上。

    他开始在脑子里搜索有关主办方——阿德利的信息。

    阿德利这小子…这小子从小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从最开始的简单好懂刺头到后来那个他看不懂的残暴少年。

    布莱尔现在都还记得多年以前阿德利来妓院找人的样子,那人也不知道是哪惹到这小子了,正寻欢作乐之时就被阿德利拉了出来,那玩意还硬着。

    布莱尔当时企图阻止,那小子甩给自己一把钱后就揪着人头发生拉硬拽就这么拽了出去。

    啊,给钱的话,他就没必要管了。

    那人再出现在自己面前是半天后,一摊烂rou一样瘫在妓院后面的小巷子里。

    恶心,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反胃,像是馊了三天的蛋糕。

    唉……布莱尔翻了个身,突然有点想知道那人到底干什么了。

    生气归生气,还是告诉贝利一声吧。

    他现在气也消了,伸着懒腰走向了贝利的房间。

    这次他记住敲门了。

    “进。”

    布莱尔推开门,贝利手上还捧着那本小说,他抬眸瞥了布莱尔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布莱尔进来后没骨头一样倒在沙发上,缓了缓后开口道:“晚宴的主人是……”

    “阿德利”

    “有印象吗”

    听到这个名字,贝利才舍得分给他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