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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将他的小狗做成标本怎么办

    昭昭以为是郑陵溪嫌弃她,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是来救你出去的,我把刀,刀给你带来了。”

    她侧着身子想将琨武侯展示给郑陵溪,但刀太重提不上来,只能换个姿势。

    未曾察觉到自己正在在他腿间,姿势着实有点暧昧。

    看着身下的人没有反应,昭昭又开始不安分乱动。

    “别动!”

    “哦。”

    昭昭乖乖的躺好。

    她几乎贴着郑陵溪的脖子。

    身下的人喘粗气的声音在狭小的棺材里格外刺耳。

    “你没事吧?”

    “闭嘴!”

    “哦。”

    原以为郑陵溪会好受一点,没曾想他似乎更难受了。

    “你真没事?”

    “有人推棺。”

    昭昭又闭嘴,将耳朵贴在石棺上。

    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拽住她的脖子,似是要将她直接提出棺材。

    棺材外,石洞中。

    “我既然为你寻来了人,你是不是,该如约,将衣服给我?”

    晏无邪一只手把玩着漂浮在手心的面具,满脸不在意。

    他的小狗赶着给这老骨头当陪葬品也不跟他玩,真没意思。

    山神盯着晏无邪一动不动:“你放走了她。”

    放走了余翊的女儿。

    “用她,来交换……”

    一想到昭昭的那张脸。

    他可太熟悉这张脸了。

    是余翊!

    是那个贱人的孩子。

    当年差点炸了他的黑名山,毁了亡妻的墓xue。

    他要以余翊后代的血,祭亡妻之灵!

    “山神不喜欢人妻么?怎么换口味了?”

    晏无邪说完手指在空中勾了勾,似是在缠绕着什么东西。

    昭昭被迫仰着脖子,有人在拽她的链子。

    是谁?

    郑陵溪吗?

    郑陵溪也察觉到不对劲,因为看不见,只能小心翼翼摸着。

    是少女的脖颈,光滑的皮肤上套着皮质的环,皮很光滑,上面扣着一条细长的锁链。

    意识到这是什么后,他急忙收回手:“你怎么了?”

    “痒,好痒。”

    蚀骨的痒。

    昭昭喘着气,双腿在郑陵溪身上蹭着。

    不够,一点也不够。

    想要晏无邪。

    想要……

    “郑大人,我……好痒。”

    她抓住郑陵溪的手,往自己衣襟里放。

    冰凉的手指虽不及晏无邪那样舒服,却是现在唯一能止痒的东西。

    少女的胸脯不大,但胜在小巧玲珑,晏无邪一只手刚好能握住。

    但郑陵溪的手似乎更大些,就显得不对型号了。

    “松手!”

    郑陵溪一把握住余昭昭的手腕,她是疯了么?

    他差点,差点就……

    碰到了。

    昭昭如同鱼儿般,怎么也抓不住,抬头想去吻郑陵溪。

    被他用手按住嘴。

    “余昭昭!”

    郑陵溪好像真的生气,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昭昭的名字。

    但昭昭却更兴奋。

    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郑陵溪的手心。

    郑陵溪的掌心都是茧子,舔着并不舒服。

    所以昭昭舔一下,收一下舌头。

    “别碰我!”

    他收回手,想要躲开昭昭。

    却被少女一把拽住脖子。

    郑陵溪甚至掏出琨武侯抵在昭昭的面前:“不许过来。”

    不许再上前。

    棺材外的晏无邪敲着面具。

    郑陵溪能听出他在外面一个个推开棺材盖。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棺材里藏着的宝贝。

    “好啊,不听话的小狗,确实得要些惩罚。”

    晏无邪说完,推开第二个棺材盖,露出一掌男人的脸。

    不是。

    山神见他依旧吊儿郎当,强忍着怒意。

    晏无邪这动作,无疑是不敬山神。

    无所谓了,只要杀了余翊的后代,不敬山神又如何。

    “晏无邪,你最好兑现你的诺言。”

    山神再不济那也是神。

    对魔有着天生的压制。

    “余翊毁我亡妻安宁,我要将他碎尸万端!他的后代,一个也不能放过!”

    说着山神便举起一根枯木,嘴里念念有词。

    守在洞外的白面书生察觉到不对劲,洞口的门已然被封。

    黑名山结界全开,将他们封死在山内。

    山神再山,那也是神,是受香火供奉的神灵。

    对付魔有着天然的震慑力。

    洞内不断掉落碎石。

    虽有晏无邪的结界挡着,一时半会儿塌不了。

    他依然慢条斯理的推着棺材盖。

    身上的银饰再空荡的山洞中回响。

    对自己的蛊虫,他很信任。

    只要有他在周围,蛊虫便会兴奋,会躁动。

    他的小狗就会摇着尾巴,不顾一切的扑到他。

    会咬住他的脖子,会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求他的疼爱。

    只有他能缓解蛊虫。

    而且他人,只会让蛊虫更兴奋而已。

    “小狗,主人来抓你了哦,可要藏好了。”

    晏无邪笑道,指尖抚摸着一个个棺材。

    他要抓到不听话的小狗,将她制作成标本,或者傀儡。

    让她明白,究竟是谁的狗。

    棺材内的昭昭跟疯了似的往郑陵溪身上钻。

    双腿似蛇一眼勾住他的腿。

    她的手不安分的探入他的衣襟。

    抓住那处guntang,勾住郑陵溪下巴,犹如恶魔在低语:“你硬了哦。”

    晏无邪越来越近了,那股香愈发浓烈,只有昭昭能闻得到。

    太,太痒了。

    郑陵溪的身子僵住。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这是梦么?

    非要这么折磨他。

    如果这是幻境,那阵眼,是不是就是她。

    郑陵溪握紧刀,咬着牙:“对不起——”

    晏无邪已经推了十七个棺材了,那剩下的最后一个,就不会错。

    但当他推开棺材后,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欸?

    难不成是有暗格?

    他伸出手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也没有丝毫法术的痕迹。

    从棺材盖地下取出一张面具,戴在脸上。

    原来是这样啊。

    他摸着棺材璧上的血,摇了摇头,吹灭了棺材上的蜡烛躺了进去。

    等郑陵溪再睁开眼时,正坐在一棵树下。

    那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小院子,里面种着一颗梨树。

    春天时,梨树上开满白色的花。

    风一吹,白花落在他的脸上。

    “好一个白花葬美人。”

    墙上坐着个扎着马尾的少年郎,提着一壶酒,见树下的美人张开朦胧睡眼,笑意愈发浓烈。

    “我叫商行舟,你叫什么名字?”

    昭昭,不,现在应该是商行舟。

    见美人不理会,反而凑得更前,向郑陵溪深处手。

    郑陵溪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

    他好像打算自刎,因为刀太长,棺材太小,施展不了身手,在手上流出一道血痕后,便出现在这里。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变成了一个……

    女子!

    不,现在他还是男的。

    只是穿着女子的服饰。

    郑陵溪差点气出一口老血,从地上捡起琨武侯就打算自刎。

    昭昭也没猜到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怎么性子这么烈,不就是看了几眼,便要自刎。

    “柳姑娘,你这是作何,我又不是故意闯入你闺阁,若你实在不愿,我自可为你负责,何必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呢?”

    她看着那把刀对着自己。

    她往左,刀往左。

    她往右,刀往右。

    “毕竟商某对柳姑娘的心思,人尽皆知。”

    昭昭越是嬉皮笑脸,郑陵溪脸越黑。

    “不许叫我姑娘!”

    “好好好,不叫姑娘,不叫姑娘,美人怎么样?”

    昭昭用手指抵住郑陵溪的刀尖。

    不知为何,他突然脸色通红:“美人也不行。”

    “那……未过门的娘子?”

    昭昭似是料到郑陵溪不会动手。

    躲过他的刀,轻巧绕到他身边。

    用扇子勾起他的下巴:“如何?”

    说着正要吻他,因为个子相差太多,只能勾着郑陵溪的脖子。

    郑陵溪身子一愣,他动不了了,还被迫俯下身子。

    突然门被推开,一个小丫鬟冲进屋:“小姐,小姐,前来提亲的商——”

    刚说完便看到商狗,不是,商公子正拉着自家小姐……

    昭昭刚要扭头,被郑陵溪扬手就是一巴掌打翻在地:“滚!”

    见美人生气,昭昭捂住脸又凑上前:“为何会脸红。”

    “登徒子!”

    “我这叫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

    说完瞪了眼昭昭,丝毫不知道这一幕自己有多娇羞。

    郑陵溪进屋后试图唤出自己另一把刀,竟然成功了。

    屋里饰品不多,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姑娘家。

    桌上还有不少胭脂水粉。

    他在铜镜中看到自己居然……

    头戴珠钗,身穿罗裙。

    士可杀,不可辱。

    这幻境摆明了是要羞辱他。

    想罢,拆掉头上的珠钗,打算换身衣服出门。

    打开衣柜,里面全都是襦裙。

    算了,这一身就可以。

    院子里没有丫鬟,他抬脚就要出门。

    门是锁着的,只能从外面打开。

    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只等郎君上门提亲,再有轿子抬到夫家。

    脚不沾尘土。

    一想到郎君,又想到方才昭昭的那张脸。

    他竟然,他竟然真的刚才想要吻她。

    他是疯了么?

    怎么敢的啊。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碰她。

    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唇,好像方才,他还轻碰过昭昭的额头。

    “小姐莫不是怪奴婢坏了您的好事?”

    门口穿着绿裙的小姑娘,一脸坏笑的看着正思春的小姐。

    思春?

    郑陵溪急忙收手,握着刀就要出门,被丫鬟拦下。

    “小姐,我知道您看不上商公子,但咱们这么光明正大出去,肯定会被老爷发现,不如乔装打扮一下?”

    打扮?

    “比如?”

    “扮成……男子!”

    小丫鬟灵光一现。

    像商行舟这种亲手杀了自己同胞,甚至弑父的疯子。

    不仁不孝,不是个好东西。

    她要让小姐看看那个商行舟,有多可恶!

    不得不说,穿男装的郑陵溪还是帅气很多,俨然一副家主的模样。

    不,比家主看着还有威严。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说的一定是郑陵溪。

    小丫鬟带着郑陵溪跑到墙根旁,那里已经有个梯子了,看着原主没少干这种事情。

    郑陵溪本想用轻功,奈何身子又不听使唤,只能乖乖爬梯子。

    这不爬还好,一爬,欸,卡住了。

    郑陵溪不怕这点高度,再高点都行。

    但原主是个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爬个梯子腿都抖得不行。

    还有更巧的,就是几只大黄狗在墙根下不停叫唤着。

    郑陵溪现在只想打人。

    想他堂堂封魔司副司长居然……

    居然被一条狗堵在墙上。

    好想自刎。

    干脆从墙上跳下去好了。

    小丫鬟在后面看着自家小姐身手矫健,两三下就窜没影了,还着急的以为是被狗吓得。

    慌忙从墙上下来后追着郑陵溪在后面大喊:“公子,公子,你不用怕了,狗没有追咱们!”

    这不喊还好,一喊半条街都看向两人。

    包括昭昭。

    昭昭原先在挑簪子,察觉到街上的动静甩了甩扇子,同身边的好友说道:“这又是谁家的小姐出来了?”

    她身侧一身红衣的少年轻笑道:“好像是……柳家的千金。”

    昭昭准备上前,被晏无邪拉住手腕:“我们不去喝花酒么?”

    花酒?

    昭昭瞬间变了脸色,扇了扇扇子:“不去,心系美人,没工夫去了,晏兄你自己去吧。”

    说完准备甩开晏无邪的手。

    不料被他拉的更紧:“看柳家小姐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昭昭不知道晏无邪犯什么病,跟她个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郑陵溪在街上寻找幻境线索,见小丫鬟向她指了指远处的糖葫芦:“小姐,小姐,糖葫芦,糖葫芦欸。”

    卖糖葫芦的阿婆见小丫鬟想要,还专门凑上前:“公子,给你家娘子买一个吧。”

    郑陵溪想解释,小丫鬟脱口而出:“才不是娘子,是我是我家小姐的丫鬟。”

    老婆婆笑意更深:“既然如此,那老婆子便将糖葫芦送给二位姑娘吧。”

    “不必,她不吃。”

    郑陵溪提着小丫鬟的衣领,转身离开。

    这老婆婆看着有些古怪,还是少接触为妙。

    丫鬟不停的扑腾着:“为什么啊小姐,你不是最喜欢吃糖葫芦吗?”

    郑陵溪的身子又不听使唤,不由自主又折回老婆婆身边:“多谢。”

    说完还咬了一大口糖葫芦。

    确实甜,甜的不正常。

    “姑娘?”

    “姑娘?”

    郑陵溪眯着眼睛,身子摇摇晃晃,跟着老婆婆走入小巷里。

    远处的昭昭想去跟郑陵溪打招呼,被晏无邪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啊,烟儿有危险。”

    “不许去。”

    “晏兄!”

    昭昭想甩开晏无邪。

    晏无邪却突然跪在地上,吐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