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重返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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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斯托港旁的精緻商店与香气瀰漫的咖啡屋,无论是什么季节环境,悠间的市民都会忙偷间到这边喝茶,或品嚐浓郁咖啡,河岸咖啡厅外的露天座毕夏普.泰勒看着眼前神情和他一样严肃的男孩。 「你确定要一起去?」泰勒以为尼斯洛克会放弃同行,但没想到这孩子比他想像中倔强多了。 「如果你想得到东西,那你就得接受我的要求,不然事情就僵在这,这对我们双方并无好处。」尼斯洛克环抱胸前,不打算让对方讨价还价。 毕夏普.泰勒揉着眉心挣扎着,「既然如此我们今晚就出发,午夜到普利茅斯港我会派人去接你。」 「我会准时赴约,还有...别耍花招。」尼斯洛克说完后就起身离去。 毕夏普.泰勒轻啜一口蓝山咖啡望着那逐渐消失的背影,「他越来越像你了,狄克。」 夜深,夜晚的港口上除了一艘游艇靠泊休息,就只有几艘渔船,寥寥无几的海岸灯火在大西洋吹来的寒风中闪烁,漫天飘落的细雪让原本就寧静的普利茅斯港变的更加寂静。 冷风让尼斯洛克忍不住拉紧大衣领间,徒步在港岸,码头旁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尼斯洛克虽注意到但他仍警戒着,就在他快靠近时驾驶座旁的车窗缓缓降下,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车窗后。 「陆杰?」尼斯洛克没想到会这遇到他,他是泰勒派来的人? 陆杰没应声,紫色的眼瞳瞪视警告,尼斯洛克立刻禁声,对方侧头暗示尼斯洛克便直接进入后座,黑色轿车立刻扬长而去。 沉闷的车内尼斯洛克不时的从照后镜中看着对方,为什么陆杰会在这?他替泰勒工作? 自从大学毕业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东方男孩,所以他的出现让尼斯洛克诧异。 车子一路行驶开往郊区,直到一栋宅邸才停下。 陆杰下车后开啟后车门,等尼斯洛克跨出,陆杰在关车门时悄声的应声,「不要让人发现我们的关係。」 陆杰的警语尼斯洛克才明白当时为何陆杰要瞪视他,有些时候关係越单纯越好,最好是从未见过。 尼斯洛克在陆杰的引领下进入宅邸,一直到顶处,顶楼大门开啟,瞬间强劲的风直扑而来,让他一时难视,尼斯洛克挡风侧目,一架私人直升机竟在眼前,泰勒已经在旁等候。 除了泰勒和尼斯洛克就连陆杰也一同坐上直升机出发,泰勒一身黑衣劲装和以往所见的装扮完全不同。 看这情况他们要的东西并不在英国? 「我们要去哪?」 「我们回义大利。」 泰勒嘴角勾出悬月的笑,笑意隐露着难解的含意。 直升机直达弗罗伦斯后降落,接着他们改以车辆代步,往郊区深处驶去,黑暗中一栋废弃已久的建筑物轰立在眼前,藤蔓攀上残破的窗瓦,周遭建物倒塌的残骸遍布,焦黑的瓦砾被新生的杂草掩盖,建筑物原本的面貌仍可从残骸中依稀可见。 「这是...」 记忆中的哥德式建筑如今已成废墟,即使事隔多年似乎还能闻到残存的焦土味,熊熊烈火照亮漆黑的夜,惊慌的叫喊、恐慌的奔跑声尤如在耳。 尼斯洛克环抱着身体,隻手抓着肩头的衣服,背上早无感觉的伤疤似乎在向记忆做回应,隐隐作痛起来,回忆让他的身躯颤抖,薄汗自额边缓缓渗出,摇晃的身体有如会随时坠落。 「你还好吗?...所以我才不想要你跟来。」 泰勒伸手从后方稳住尼斯洛克的的身子,残酷的回忆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很难抹灭的,即使长大还是会有影响力,泰勒担心的就是这点。 「我没事,东西...在哪?」尼斯洛克拂去泰勒的手,苍白的脸仍作坚强。 泰勒睨了一眼后继续往前走,直接进到屋内。 破瓦残壁,黑焦一片,当时火势的兇烈从此可看出,泰勒停在原本是视听室的房间中的某处蹲下身开始搬开地上的瓦砾,拂去覆盖的砂土,泰勒从口袋拿出一样东西,尼斯洛克他背后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只见对方将东西指向地板。 「喀啦!」 有如开门声,接着只见泰勒徒手一推,地板移动了,方形的出入口显现在三人面前。 这是什么? 尼斯洛克难信所见,他从不知道这里另有密道。 泰勒率先进入,尼斯洛克次之,陆杰垫后,随着密道阶梯向下走去,他们到了另一密室,被银色的金属墙面包覆的密室全没因当初的火势而受影响,完好如初。 步枪、机枪、狙击、散弹...这里根本像是间小型军火库。 这可不是一般经商人士家里该有的东西,尼斯洛克被密室的景象给怔住。 「尼斯洛克,东西。」泰勒打断尼斯洛克的惊愕,伸手要他解码的东西。 尼斯洛克这才发现泰勒旁的疑似保险箱的铁盒,上头有密码按键和不明用意的玻璃盖。 尼斯洛克解下耳饰交到对方手上。 泰勒将耳饰上的血色珍珠扭下,打开玻璃盖将它置入。 珍珠开始缓慢动,线性的冷蓝色光芒照在转动中的血色珍珠上,珍珠表面隐约显现出冷光文字,直到结束。 『输入密码』的红色字样出现在按键上方的显示器。 泰勒毫无迟疑快速按下按键,『确认』、『开啟』。 轻微开啟声,确定成功。 原来有两道密码锁,那颗珍珠上就藏着其中一样开啟关键,尼斯洛克目视一切,难怪泰勒想尽办法要他将耳饰交出,不然就算他有另一组密码也没用,父亲那么信任此人?不惜将密码让他知道? 「资料到手了。」泰勒打开保险柜后将东西取出,边长一寸左右的透明的方形硬壳里放着一枚银色记忆卡,泰勒满意的笑着。 瞬间,尼斯洛克伸手将记忆卡抢到手,意外的举动让泰勒愣住,「你在做什么?把东西还我。」 「东西由我保管,由我亲自交给警方。」尼斯洛克退开,父亲如何信任他,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并不信任何人。 「别闹了,东西给我,你与此事就此毫无牵扯。」泰勒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尼斯洛克再出现惊人之举。 「这东西害我家破人亡,你一句毫无牵扯就能改变事实?能把我原本的家还我吗?」 尼斯洛克愤恨的说着,如果没这东西,他不会面临死别,他不必刻意隐姓埋名逃离家园,他不用被迫忘记原本该有的幸福而去接受另一个陌生家庭,这一切都是这该死的东西害的! 「尼斯洛克...」泰勒无言斥训,的确,一个错误的决定而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可是谁愿如此,『他』当初也没想过会演变成这样,他试图挽回但一步错步步错,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好吧,东西交由你负责,千万别弄丢了。」泰勒不再强求,转身将珍珠取出扣回原处后归还原主。 「你父亲...从没希望会造成这样的结果,这是...他的遗憾。」泰勒感概的说道。 扣回耳上的骨夹隐隐发热,尼斯洛克知道这不是父亲所要的结果,父亲宠溺的回忆仍存心中,只是他仍然不甘,为何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