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渣男也喜欢
高高在上的人走了，独留她。 不过屈灵始终对付逸勉的话不得其解。 她很羞愧，因为那天她起身时才发现自己阴阜格外湿热，她的月经在那时候光顾了，难怪那天的感觉怪怪的。 可惜屈灵浅色的裤子遭了殃，她那时候的姿势，想必是被付逸勉看见了。所以才会说“她也脏了”这样的话吧。 不过无论如何，她是讨人厌了。 运动会结束了，屈灵也一直是恹恹的表情。苗妙关心了她一阵又被自己的事分心走了。 青春就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烦恼，可以互相倾诉，但是只能独自承受所有情绪，全世界都是敌人，全世界都是自己的。 运动会过后，付逸勉卸任学生会会长一职。大家为他办了场欢送会，在屈灵看来，他们不过是找个理由胡乱地聚在一起。屈灵挺想拒绝的，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付逸勉，虽然是将近三十个人的聚会，她不一定会引起付逸勉的注意。 最后她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去了，毕竟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而且她不想因为没有参加聚会而被学生会的人排挤。 二中学校排名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可惜学生比混混还难缠。 屈灵要成为墨守成规的孩子，这是她决定进二中后不断提醒自己的事。 聚会分成上下两场。 上场在饭厅，坐在亮金金的包间里吃着小份菜，人人都是君子淑女，屈灵扣紧钱包，感叹钱的中看不中用。 下场换成了ktv，五光十色的等绕得人眼花缭乱，一群人也不装了，在暗夜里伸出爪牙，就是牛鬼蛇神看了都要退避三舍的地步。 青春期的孩子最不愿呆的地方，除了教室就是家里。如果被允许，估计整场都没人愿意结束。 屈灵蜷缩在边角的位置，忍不住看时间，渐渐狭小空间里的氧气变得稀薄起来，有人在烟雾里意乱情迷，而她开始发困。她睡过去前，想的是就眯一会，如果这群人还没有要散的意思，她就瞧瞧从门边溜走，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 要是她没睡过头的话，计划可以说很完美。 屈灵醒来时，房间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竟有种狂欢之后落寞的错觉，连唱歌的人都开始走抒情路线。 屈灵要去洗手间，开门发现里面的人在缠绵时，羞红了脸又退了出来。 她下意识往卡座里看过去，不出意外和那里的某个人对上视线。 不过屈灵不确定付逸勉是不是认出了自己。灯光近乎于无，只有屏幕的光映在墙上，而且付逸勉难得没有戴眼镜。 她捞起自己的东西往外头走。洗手间的位置绕得屈灵耐心尽失，干脆推了个没人的包间进去。 走得太急，屈灵摸着黑解决着个人需求。突然感觉眼前有个黑影晃了下。 “谁在那？有人吗？”屈灵脑中闪过无数恐怖电影的情节，甚至连这个包间的凶杀故事都编得有头有尾。 短暂呆滞过后，什么红衣白衣、长舌歪脖的画面争相恐后脑补出来，屈灵身上先冷颤了起来。 她匆匆收拾好，就要去书包里翻手机照明。 然后她的手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屈灵吓坏得尖叫出声，只短促的一个气音后，她的嘴又被捂住。 付逸勉感觉到屈灵挣扎得厉害，直接搂住她的腰贴住自己的身体，嘘声安抚着女孩，“别乱动，蹭得老子都硬了。” 屈灵勉强能认出付逸勉的声音，没有再乱动，手脚一时不知该怎么摆，直接全身依靠着对方。缓了好一阵，这期间付逸勉没放开自己。 付逸勉个儿挺高，据说刚刚有一米八。屈灵的头依着的位置刚好是他的胸膛。她能清楚感受着这个人呼吸和心跳的节奏。 就某种安抚剂，渐渐让屈灵与之趋同。 “你，你好了吗？”屈灵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 付逸勉笑出声，屈灵感觉到他的胸腔传出嗡鸣声，震得自己心跳又加快了。 付逸勉摸到她的手，牵了过去放在某个地方，回答道：“好没好，你感受一下怎么样。” 屈灵整个人顿住，左手下的东西隔着布料似乎还在跃动。那处她远远观望过两次，现在摆在她面前让她掂量，屈灵又是害羞又是激动。 空间陡然闷热起来，屈灵后背出了汗。 她的脑神经已经停止工作，但手本能地捏了一下。不是很大的力，却惹得付逸勉闷哼一声。 “故意的？”付逸勉的声音听起来挺不开心的，“之前别人做的看清楚了吗？” 屈灵觉得自己不正常，像是被付逸勉蛊惑了般，本能地摇头。 付逸勉没再说什么，转过屈灵的身体，褪下裤子让屈灵的手和roubang打了个照面。 屈灵的手没法握住全部，roubang外面的皮肤明明是软的，但整根直直挺立着发硬。手清晰地感受着它的静脉血管，而腹部有些粗硬的阴毛扎着她的手，不由得让她的手滑动到其他地方。顶端的guitou像是蘑菇头，要比根部光滑许多，没一会马眼流出了些汁液，沾到屈灵的手上。 付逸勉厌烦了屈灵这慢条斯理的动作，就跟在搞科研一样的速度，让他很不爽。他把手贴到屈灵的手上，用自己熟悉的力道，掌握主权让那只小手撸动起来。“是让老子爽，不是留给你上生物课。” 屈灵想挣脱，奈何付逸勉太强势，手被带着在roubang上颤动。手腕保持一个姿势酸得发痛，付逸勉快速挺动两下，马眼喷射出大量汁液，洒落在屈灵的手和衣服上。 这场手yin来得莫名其妙，结束得也很莫名其妙。屈灵就像坐了一次过山车，途中的风景无心欣赏。除了感官的刺激，她想不起来别的。难怪最后付逸勉丢给她一句“没意思”后就走了。 她从ktv出来时，看见付逸勉搂了个女孩子上车离开了。毫无疑问，付逸勉找到了他今晚的伴。屈灵顶多是道没什么味道的前菜。 最近屈灵家楼下的道路在施工，一早震得人难受极了，头埋进被窝里也没法隔音。聚会结束得很晚，她到家已经凌晨两点，现在正是疯狂补觉的时候，被扰人清梦后想破口大骂。 她从被窝里坐起来，和床尾坐着的卓阳对上。卓阳凶神恶煞的模样，跟要债似的，看得屈灵心虚。 “谁让你擅自进我屋的。”她捞起枕头扔了过去，“进女孩子的房间能不能讲点规矩。” 吊带睡衣因为动作滑落了半边，露出半边白乎乎的rufang，rutou顶着绸面，能叫人看出形状来。 卓阳移开目光后，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地开口数落起屈灵：“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昨天干什么回来这么晚。” “你管不着。”屈灵嘴犟。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卓阳见她又要倒回床上，扑过去拉她，结果倒是和屈灵一起倒在了床上。鼻息间全是女生身上淡淡的清香。 卓阳的眼睛忍不住往女孩的前胸去瞟，天知道自己多想采撷，虽说没有别人给他看的片里那么大，可这半遮半掩的样子，他看得更抓心挠肺，身下的小兄弟激动得要抬头。 啪一声，屈灵一巴掌招呼到卓阳的脑门上，呵斥他起开。 这是她从小就对卓阳使的招，曾经一度被卓阳制止无果，卓阳说自己要是老年痴呆就得屈灵负责。 屈、卓两家家长工作上交往甚密，私底下也很合得来，所以屈灵和卓阳从小走得近。明明卓阳小屈灵一岁，却被要求让着女孩子，从小到大受尽欺辱。 两个孩子一块长大、一起上学，两家大家长甚至打趣说，说不定以后还要一块走进礼堂。小小年纪的屈灵张牙舞爪地应和：“好呀好呀。”卓阳却觉得她烦死了，恨不得和女孩撇清关系。 读初中的时候，他有意疏远和屈灵的关系，当着同学的面也装作不熟。然而初三某天屈灵跑到他面前说，不跟他读艺校的时候，他更烦屈灵了。 屈灵猛攻学习考上二中后，他们连周末都不一定能碰得着面，卓阳又巴巴地想要她联系自己。 原本这周末他和同学约了去打球，结果前一天晚上看见屈灵大半夜才从外头鬼鬼祟祟回家。他忍着火气要问到底的，可屈灵那样子，他又问不出了。 他怕问出来的，是自己不想知道的结果。反倒徒增烦恼。 “喂！要不要去写生？”卓阳看她又闭上眼睛，温顺得自己想上去揉一把。 屈灵觉得卓阳有病，拒绝道：“自己玩去吧。” “本大爷好不容易挤出点时间来，真是为了狗了。”卓阳瘪嘴，翻身从床上起去。 “骂谁狗呢？卓狗。”屈灵顺势踢了他屁股一脚，又想到什么扑起身抱住卓阳的腰：“桥豆麻袋。” 女孩的身体贴着男孩，卓阳好像感受到了柔软的触感，被抱着的腰开始发麻，他的头皮也跟着发紧。 卓阳扭头去看她，长长的头发散乱在女孩肩上，那双大大的眼睛从没那么深情地注视过自己。卓阳茫然又兴奋。 “你有没有……那个……那个…”屈灵松开手，支吾着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啊？”卓阳不敢转身，他以为女孩发现了他的难堪，生怕自己他裤子里的异样被指出来。“什么什么？” “就男生都会看的那个，有颜色的那种……” “说清楚。” “懒得跟你废话了，你的片呢拿我看看。”屈灵破罐子破摔。 “……本大爷没有那种东西，你一个小妮子毛都没长齐，多看点书才是。”卓阳有点心虚，只希望屈灵没发现。 屈灵悻悻而归：“行吧，那我找别人要。” 他一听，整个人都炸了，果断拦住屈灵：“你敢！” “你没有，我只好找别人咯。怎么！只许男的有需求，不许女的有了？封建思想残余……” “给我等着。” 屈灵刺他：“你不是没有吗？现在又有了？” “有没有和找不找得到是两回事。” 这三两下，卓阳就被激得把老本掏出来。最后拿给屈灵的还是他精挑细选后比较美观的片子，至于被剔除的那部分重口他实在不想让屈灵知道。 送完东西的卓阳原是要走的，被屈灵留下来。 青天白日，两个人拉了窗帘带着耳机窥视着屏幕的另一端。屈灵看得专心致志，而卓阳一会看屏幕上的两具rou体，一会偷瞟女孩的表情。 “你们喜欢这样子的吗？”屈灵是真的在认真研究性爱，明明里面的女人在哭，表情也在排斥，为什么男人还一副理所应当觉得女人是在挑逗自己的意思呢。 卓阳不知她想的，以为她是问自己喜不喜欢视频里的女孩子，他急忙否认。 屈灵突然觉得没有意思，关了片子，把卓阳轰出家门。 她想起付逸勉说自己没意思，是指自己的在给他手yin时的反应很没趣吧。付逸勉那样的人，应该不会强迫别人来迎合自己，如果下一次自己主动表现一点，会不会付逸勉会开心一点，屈灵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还有没有下一次。 她躺在床上，身体正处在生理期，胸部涨得难受，屈灵用手一点点触碰起自己的rufang，柔软的肌肤在颤栗，粉色的rutou悄悄硬挺。她需要些什么东西，可她只能蜷缩着留下眼泪。 情欲的开关一但打开便再难以关上。 屈灵在网上找了许多生理知识，这是生命与健康课程不会教给他们的。青春的性觉醒不分性别，她想要愉悦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接受自己远比批判自己难多了。 之所以加入学生会，屈灵完全是奔着付逸勉这个人去的，在对方卸去会长一职后，她能见他的次数变少了，去学生会的干劲也小了许多。 很多时间屈灵都会撑在走廊的过道遥遥地看着高三的教学楼出神。她有时会看见郑雅晴从老师办公室出来，身边是说笑的是其他男生时，她会窃喜地猜测对方和付逸勉是否已经分手。 同时她也在惶恐，毕竟之前她看见付逸勉对郑雅晴那么恋恋不舍的一幕。可如果真的很爱，为什么付逸勉要去找不同的女生呢？ 苗妙说她多愁善感起来跟林黛玉有得一拼，可惜没黛玉meimei那么惹人心疼。毕竟学生会需要画画的苦逼差事几乎都会交给屈灵。 而校运会过后，板报画便撤了下来，屈灵的画再也没有被张贴到那个醒目位置过。偶尔路过时，屈灵会感慨一下，原来即便是付逸勉无心的一句话，也能带给她满足感。 某个冬雨的天气，空气湿冷得很。屈灵难得起了个早，决定去食堂吃点热乎的。在学校里一般能起这么早的也就高三最拼的零星几个学生，所以屈灵没想着会遇到付逸勉。 近一个月没近距离见到对方，付逸勉似乎精神不太好。屈灵打了杯豆浆到保温杯里，尾随着对方出了食堂。 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离这个人近一点。 而且付逸勉摇摇晃晃的样子，她挺挂心的。对方也没撑伞，整个人说不上来的冷清。 突然前面走着的付逸勉往地上倒了下去。 周围没有别的人，屈灵用背硬抗着一米八的男生往医务室挪过去。男生看着高高瘦瘦，rou也是实打实长的，路上费了屈灵好大一番功夫。 到医务室时，屈灵才想起门还没开。思来想去她又把人挪到走廊尽头的器材室去，好歹器材室的门她能打开，之前因为做活动知道钥匙藏在哪里了。 她想可以在这里等医务室的人上班。 屈灵把海绵垫铺好，又把付逸勉抚上去躺好，手不小心摸到对方的脸时，她才发现付逸勉烫得厉害，估摸着是发烧了。她又摸了摸他的手，却是冰凉的。她将手套脱下来给付逸勉带上，又跑到医务室想办法。 付逸勉喉咙干涩，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头却沉得厉害。 “同学，醒了。”校医看他要起来，出声制止，“你这还烧着，已经跟你们班主任请过假了，放心不会算你旷课。” 付逸勉道谢，却听校医说：“要道谢的话可别对我说，得谢谢你那小学妹，早上还翻窗户进来找退烧药。要不是得上课，能守着等你醒。年轻真是好，不过这话你可不能跟你们班主任说。” 付逸勉脑袋还懵着，觉得手上的感觉怪怪的，举起来一看才发现不知道怎么套了双手套，一看就是女生的。 “是不是很贴心，她还给你留了热豆浆。你现在可以喝点补充能量。”别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校医却是实打实把这两个学生误会成小情侣了。 因为拖堂，屈灵直到大课间才跑到医务室看人。兴冲冲地跑去发现付逸勉还在睡的时候，有点失落和心疼。 她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已经没有早上那么烫了。 校医不在，她就坐在一旁守着。一会儿偷偷捏捏自己的手套，一会儿又凑到对方脸面前看。 当付逸勉突然睁开眼，她都没点心理准备。 “啊，学长好。不是……我是……”屈灵舌头快打结了。 “你刚刚想做什么？”付逸勉问。 屈灵顿住，她刚才在心里临摹着对方的样子，想着要是能亲一下就好了，却不知道自己也离对方越来越近。可以说是饥渴难耐。 付逸勉一笑，对着屈灵的唇亲了上去，一触即分。“是想这么做吗？” 屈灵从凳子上弹开，狂摆手否认。 “那就是想做点别的咯？”付逸勉每次说话都很没有底线，屈灵很清楚，接着听到对方表示遗憾，“可惜我现在这副样子没法满足你。改天？” 女孩涨红了脸，上课铃响得及时，她飞快地跑出医务室，再也没回去过，连手套和保温杯都没拿。 之后两天她都心神不宁的，她甚至不知道付逸勉有没有认出自己来，会不会对方没有认出自己，要是知道自己是那个无趣的女生，会不会就不会这么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了。 “我靠。屈屈那是不是你们会长！怎么来我们这了。”苗妙眼见着付逸勉站到她们班门口，四下打量后看向了她们。她激动得拍屈灵的手。“靠靠靠，他在冲我招手耶！” 屈灵没来得及回头，苗妙已经一个健步冲到对方跟前。她看付逸勉和苗妙笑着说了几句话后就走了，有些失落。 苗妙蹦蹦跳跳地跑回来，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屈灵桌上，“你什么时候和会长这么熟了，又是手套又是保温杯的，之前出那事你还念着他？” “他之前病了借给他的。再说是谁那么兴奋地迎上去的，还好意思说我。”屈灵翻了个白眼。 “我跟你不一样，只是远远看看帅哥就行了。你这出息样子可别把自己搭进去才好。”苗妙点她，熟不知她很久以前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哪怕知道他是那样的人，哪怕只是限时温柔，她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