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耽美小说 - 以蔷薇之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军事政变之后,乔治·邦尼特带着艾玛离开了亚瑟堡,不考虑受到监视,她现在生活还挺平静的。

    “你真渣。”兰波笑着说。

    艾玛笑骂他:“不如你渣,全国人民都知道你渣。”

    他匆匆挂断通讯,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蜷缩着窝在沙发里,面前的电视机还在播放泡沫剧,兰波瞧不起泡沫剧里的套路,一方处于种种原因必须离开另一方,于是假装移情别恋。这种方法其实难以奏效,客观上使得对方求而不得,心里憋着气,探寻自己被抛弃的原因。

    一边挽回,一边作死,让对方主动生出分手的念头,这才是正确的cao作。但让兰波困惑的是,凯文迪许怎么还没有一脚把他踹开,是他做得还不够过火?

    不知不觉中他在沙发上睡着了,门铃声使他惊醒,他抬起头看看四周,门铃没再响起,像门外的人已经离开。他套上拖鞋走到门边,俯身从猫眼里往外看,他在凯文迪许动身前往伊索斯后就搬离了克里姆宫,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这里的安保不如克里姆宫,他必须要谨慎。

    现在是凌晨四点多,兰波想不出有谁会这么早来拜访他。

    他看到一身军装的凯文迪许,笔直地站在廊灯下,凯文迪许的表情平静,注视着这扇门。

    “兰波,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开门。”

    兰波确实想装不在家,但灯还亮着,凯文迪许又听到动静,房子里怎么会没人。

    他打开门,惊喜地扑向凯文迪许,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上,“凯文,你怎么会回来?我好想你。”

    “是吗?”他拉长声音,语气中满是不信任。但他还是把兰波抱进房子里,用后背顶上房门。

    “你还开着电视?”

    “在沙发上睡着了,没关。”兰波脑袋蹭着凯文迪许的侧脸,他抬头要亲他的唇,被凯文迪许躲开了。

    兰波预料到这样的后果,可当凯文迪许真的拒绝他时,兰波又不可避免地陷入悲伤。

    “你怎么了?”他故作糊涂。

    凯文迪许直视他的眼睛,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来是想跟你一起学习一下,知道什么是配偶的权利与义务。”

    “我们还没领证呢。”兰波说出这句忽然意识到说错话了,他应该开心地问:你要跟我领证吗?

    他一言不发地抱着兰波上楼,踹开虚掩的卧室门,将兰波放到床上。

    “我们一项项地学习,现在先了解一下事实婚姻的定义。”凯文迪许在他面前狠狠地扯掉了自己的领带。

    作者有话说

    塞林格

    第47章 A线

    很多时候,流言蜚语远比真刀明枪更可怕。两方相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哪里伤哪里疼一目了然;而言语是无形的,是用钝刀子割rou,折磨的过程无限延长,皮rou被一点点磨碎,直至鲜血淋漓,直至磨断脊梁。偏偏还难以反抗,只有生生受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是解脱。

    葛林若家的丑闻最终以继兄妹关系不睦收场,但兰波俨然已被认定是性侵继妹的罪犯。在周围人眼中,他周身的光芒散尽,只剩下一张美丽的皮囊,皮囊下是他阴暗变质的灵魂。

    “强jian犯,强jian犯!喔噢!”几个男生聚在图书馆附近的大榉树下,他们抽烟,校服穿得松松垮垮,扣子随意解开,领带绕在脖子上。在兰波一行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兴奋地指着兰波大叫,对他做含有性意味的下流动作。

    安迪撸起袖子便要冲过去,兰波拽住他的胳膊,沉默着对他摇摇头。

    “你们给我等着!”安迪踢开脚边的一块石头,撂下句狠话。

    那群人高声起哄,笑安迪是强jian犯的朋友。

    “是猥亵又不是强jian,这些人太过分了。”居伊有些懊恼,他站在兰波的另一侧,说话音量仅限于他们三人能够听清。

    他们并列而行,兰波走在中间,听到居伊的话,他胳膊底下夹着的书唰地滑落,躺在地上绊住脚步,兰波默不作声地蹲下来捡。

    安迪推居伊的肩膀,“居伊,你怎么也这样认为?!笑话!我们兰波要什么样的姑娘不是勾勾手指头的事,他非要猥亵一个还没发育的干巴巴的小姑娘吗?”

    “……大家都这么说。”居伊底气不足。

    “别说了,去上课。”兰波站起来插到两人中间。

    理智告诉兰波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他暑假结束后就会远离这些人,换个新环境,在A国工大研读计算机专业。然而他不是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可以照着指令有序运转。他从高处坠入谷底,从前仰望他的人站在平地观望,扔下几块石头。他用拙劣的演技装作没有被石头砸到,可是他会疼,太疼了,无法疏解的疼。

    他开始逃课,跟不良青年混在一起,酗酒、抽烟、嗑.药……他学得很快。混在这群人里,他才没有显得那么特立独行。

    “兰波,你又去哪里了?闻闻你这一身酒味,你睁开眼看着我,看着mama,你去哪里鬼混了?”薇拉身子已经很笨重了,她抱着肚子下楼梯,在楼梯中段堵住摇摇晃晃上行的兰波。

    通宵狂欢,兰波嗑了很多药,他的精力与欢愉早已在深夜透支,此刻他意识模糊,嘟囔着说:“别管我,烦!”

    薇拉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她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她责怪自己,用儿子青春期叛逆这样的理由安慰自己,她需要找个机会跟兰波好好沟通。

    她握住兰波的手腕,“来,兰波,跟mama下楼去餐厅,我们好好聊聊。”

    就像做一场噩梦,兰波一脸烦躁地甩开拽着他的手,“我不饿,不吃。”

    他继续闷头爬楼梯,脚步虚浮,视野里的一切都在扭曲旋转,那种感觉一会儿像是站在高处,一会儿像是趴在地上。他耳边始终充斥着重金属音乐的幻听,失真的吉他声,机械式的节奏……他真的跪倒在地,迷蒙中他扭头看见楼下有一滩血,可他来不及思考血是从哪里来的就被困意吞没,他趴伏着缓慢地阖上眼皮。

    兰波不敢去医院,他做了件无法弥补的错事。薇拉从楼梯上滚下来,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因为救助不及时,连带zigong也被摘除。兰波在巨大的悲剧面前显得手足无措,他仿佛独自站在荒原之上,孤立无援,身边只剩寂寞与在寂寞中缓慢发酵的悔恨。

    当他终于鼓起勇气面对现实的时候,却被告知他mama已经转去疗养院调理身体。

    “不可能,我mama不会一声不吭就丢下我的,她在哪家疗养院?”兰波在书房找到乔治亚,质问他。

    乔治亚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到书签的位置,他似乎在寻找什么,视线没有从书页上抬起来。“你mama暂时不想见你,兰波,你应该知道为